屋子裏隻剩下沉重的喘氣聲,周晨慢慢地睜開眼睛,嘴角慢慢地揚起。
就在打算借此機會休息一下時,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女服務員被嚇呆在原地。
“你好呀!可以幫我一下嗎?”周晨頓時在心了罵了寧路路千千萬萬遍。
“保安!”女服務員塗著大紅色口紅的嘴唇盡最大的程度張開,眼睛睜的又大又圓。
周晨立即頭一歪,假裝昏睡過去。
杜家,寧路路剛進去,管家秦叔就跟她說了姬薇自殺的事。雖然並不驚訝,但是想到也是把她帶到這個世上的人,心裏也有些不好受。
“她能撐到現在也是個奇跡!”寧路路走到姬薇的房間,素淨的房間裏除了一張大床和一張書桌,再無其它的擺設。雖然沒成功,但是姬薇依然還處於昏迷中。
“路路,你這些天都去哪了?”杜安旋焦慮的神情裏閃現出絲絲對家人的溫柔。
“放出消息去,不死藥在杜堯的手裏。”寧路路看了一眼姬薇蒼白的麵容,欲轉身出去。
“路路!”杜安旋叫住她,說:“路路,你這幾天究竟去哪了?”
“我去找不死藥了。”寧路路停下來,又轉過身,說道:“杜天在哪?”
“在書房!”
杜家書房沒有大宅裏的壯觀,但是規模雖小,卻散發著這家人百年來的威嚴。
“父親!”寧路路在外麵敲了敲門,嚴肅地喊了一聲。
“進來吧!”杜天的聲音蒼老了許多。
寧路路走進去,輕輕地鎖上門,說道:“該稱呼您為兄長還是父親呢?”
“為什麼要回來?”杜天停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
“在您眼裏,明月幫是個兄弟姐妹和和睦睦的大家庭嗎?”寧路路走過去,把書桌一側的畫像拿了起來。
“會有小矛盾,但是總體上是和睦的。”
“那麼,如果龍虎相爭,您會站在哪一邊呢?”
“非龍,非虎。”
“那好!”
“你母親怎麼樣了?”杜天把麵前的畫像收起,淡淡地問。
“跟畫像上的一樣美,隻是心涼了些罷了。”寧路路看了看重新掛上的杜家家徽,說:“您其實不討厭您父親,對嗎?”
“對呀!不過他做了一件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他的事。”杜天背在身後的手猛地握住,眼裏的仇恨漸漸顯露。
“那麼,你把這些怨恨撒在誰的頭上了?”寧路路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隨手從書架上拿過一本舊書翻看著。
“沒誰!”
“不對吧?”寧路路把手裏的書舉了起來,扉頁上清楚地寫著:寫給我最愛的姬薇。
“時間大概是十九年前,是你知道那件事之後開始寫的嗎?”寧路路把書合上,扔到一邊。
“杜堯他居然跟她那樣,趁我不在家的時候,他居然讓她懷上了他的孩子,而她還不願意把孩子弄掉!”杜天拿起書,把它撕成兩半。
“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我,你很生氣,是嗎?”寧路路拿起畫像,小心地打開,又掛在了書桌對麵,一抬頭就能看見的地方,說:“她隻是不想殺死一個小生命,是該死的婦人之心作祟吧?”
“那是她和她丈夫的父親的孩子,她居然護著這個孽種!”杜天瞪著寧路路,巴不得直接用目光讓她灰飛煙滅。
“所以一開始你把我扔掉,後來還不解氣,讓人把我從醫院弄出去,想殺了我,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嗎?我親愛的兄長大人!”寧路路的短刀從袖中飛出,插在了被撕成兩半的書上。
“是啊!”
“兄長大人還真是狠心呐!現任杜家大當家杜天,我以你同父異母的妹妹的名義警告你,不要想借青龍的手滅了我,在我鏟除所有不堪的過去之後,所有的非都會變成是!”寧路路挺直腰板,說:“那麼,我回大宅了,兄長大人!”
“在明天的太陽升起之前,我將公開杜堯之女的身份。請兄長和您的愛妻做好心理準備。”寧路路說完,慢悠悠地走出了書房。
杜安旋還守在姬薇的邊上,姬薇似乎已經醒過來,正在輕輕地訴說著什麼。
“母親,你感覺好些了嗎?”寧路路跑到她床邊,撒嬌地蹭在她懷裏。
“小家夥,媽媽沒事,你這些天去哪裏了?我以為我又把你丟了呢!”姬薇摟住她,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
“我和盛冰出去玩啦!他們家種著好大一片果園,我光顧著玩,就忘了告訴媽媽了,對不起哦!”寧路路聽到姬薇的心跳平穩了下來,心裏也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