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晨剛收回了注視,轉過身後,嘴角揚起一絲的嘲弄,讓獨越出了房間,一路上獨越抬起眼安靜的打量起這周圍的環境,這裏很空曠,除了自己一個人以外,隨處可見的是小型機器,各種各樣的樣式都有,如同置身於科幻大片之中,仿佛一切沒那麼真實。想到這心裏不由得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隨之獨越抬起虛弱的胳膊捏了捏自己的臉,沒有意料之中的痛覺,這個意識讓他有了恐慌的情緒。他連忙使勁的拍打著輪椅,可惜輪椅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而此時距離第三間房越來越近,那種恐慌的心緒到達了極致,隨著認知的加深,他發現周圍的建築開始扭曲了起來,而自己慢慢的飄了起來。獨越突然想起了一句話“置之死地而後生”。他腦海裏便開始給自己下達“死亡”的暗示,任由自己沉浮在這虛幻的空間,如同塵土一般的縹緲。“該死,就差一點就可以攻破夢魘主戰場得到純正的無根神珠。”黑暗的角落裏,原本麵貌溫和的晨剛此時憤怒的說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啊,誰讓他突如其然的恢複認知。不過,我們隻能啟動最後一種辦法了。”站在晨剛旁邊的黑影說。“彤兒,你是說心祭。”晨剛恍然的朝著原本早已死去的李彤說道。“沒錯,我們在這裏的犧牲了那麼多,不就是為了無根神珠嗎?隻要他去第三間房,見過大哥就能得到無根神珠的藏寶處。十八年,大哥和司馬家為了他付出了多少,而我呢,隻能做一枚棋子在這夢魘中屈辱的活著,看著自己一次次的死去,一次次的活過來隻是為了圓我侄子的一個本該逝去的夢,偷走獨孤,害死了獨孤,還將早已逝去的獨孤在這寒冰玉棺中放了18年,隻是為了造就一個幻影,而不得安息。她是我的孩子,我親生的唯一的孩子卻要為了大哥他的孩子不得安息。這18年我得到了什麼。除了每天沉睡在夢中任由他們改編著我的記憶,活在恐慌中,看著不能安息的孩子,活在痛苦中。而大哥他卻毫不在意,他隻是想著如何得到無根寶珠,在摒棄七罪之身後,操控著全局,連他唯一的兒子都不放過,虧他還說自己叫卿富,父親。他不過是用那個角色的來表達自己對於獨越的一種虛偽的安慰。他利用那麼多人,打著救兒的正義旗號,做著野心的自私事,無根神珠在他手上他也沒法用,必須要至情至深之人才能打開神珠通天道的大門。為了能打開,他謀劃了不下於四十年,連至親都不放過,可憐我的孩子從生下來便是棋子,一顆孤獨的棋子。晨剛,我們的孩子不能白死,我們一定要找到無根神珠,打開天道求得獨孤再生,哪怕去死我也願意。”李彤悲憤的倚在晨剛的懷裏望著身後冒著寒氣的玉棺說。“別傷心了彤兒,我們一定會讓獨孤醒來的,你大哥的狼子野心是不會得逞的,我一定會力爭到底的,哪怕粉身碎骨,哪怕沾滿血腥,我也護住我唯一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是時候準備心祭了,去吧。”晨剛擦了擦李彤臉上的淚水說。這時早已從昏迷中蘇醒的獨越,靜靜的倚靠在牆壁上,梳理著剛剛聽到的那一段話,眼淚早已濕了衣襟。本來從漂浮中醒來,憤怒的想找到晨剛發泄,質問他為何如此欺騙他,問他何為實何為虛,何為虛實。一路跌跌撞撞走到這湧道的盡頭,不曾想聽到了這樣的對話。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親身父親的陰謀,霎時間,腦海裏的某份記憶蘇醒了,“獨越,這是獨孤你的表妹,好好照顧她哦。”那個人微笑的男子不正是卿富嗎?“獨孤,你好小哦,你放心我會照顧你長大的”“獨孤你都快兩歲了,不可以不學走路了”“獨孤,不哭不哭,我們不練走路了,我抱你一輩子。”“獨孤乖,要睡覺覺了,不可以調皮。”。。。。。。腦子裏全是獨孤的身影,而這一切的甜蜜卻在獨孤六歲那年消失了,“爸,你為什麼要殺死獨孤,為什麼,你不是人,你為什麼啊,你這個殺人犯,我要殺了你,你這個魔鬼我要咬死你。”當時的獨越目眥盡裂,緊緊的抱著獨孤弱小的身子,狂怒的嘶吼著。而殺人者隻是靜靜的冷笑著說:“我偷偷的抱來她,讓你姑姑以為孩子生下來就死了,滿足了你孤獨的心靈,開心了那麼久,不是該彙報我了嗎?你瞧你犯了七罪之怒,真是太可愛了,我都不知道七罪之怒那麼狂暴。哈哈,獨越反正你生下來就隻是一顆棋子,看在你留著我的血的份上,我告訴你父親的偉大計劃吧,我摒棄七罪,隻為打開無根神珠的通天道,而最好的鑰匙就是你,無根神珠就藏在你的心髒裏,它可是花了我不少的代價得來的,九十九個小孩的眼珠加九十九個新生波斯貓的眼珠,以及九十九個處女心髒煉製而成,為了不讓人發現,我可是費勁了心思,恰巧遇到你母親懷著九個月的你,我忍痛殺了你母親,剖腹取出你,將珠子植入你的心髒,費了我不少心思。而開啟這通天道,還必須讓你至情至深,我便隻好從小培養你的心性。現在時候到了該死收回報的時候了,哈哈。”“嗬嗬嗬嗬,原來母親也是你殺的,你這魔鬼,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我死也不會。”獨越憤怒的狂笑說,他腦子已經失去了思考。“我是不會讓你現在就死了的。”卿富朝著獨越開了一槍說道。這便是獨越昏死後的最後記憶。想到著,獨越緩緩的站了起來,打開了安放獨孤玉棺的門。“你,獨越,你怎麼找到這的。”晨剛驚訝的看著獨越說。“不用準備什麼心祭了,無根神珠我知道在哪,不過你要告訴我這一切。”獨越徑直走到玉棺的旁邊,溫柔的注視著沉睡在六歲那年的獨孤說。“真的,你說的是真的。”李彤從房間的裏屋走了出來,激動的說道。“說吧,他既然來了,就說吧,你大哥說不定馬上就要過來巡查了,畢竟今天是最後的期限了。”晨剛握著李彤的手說。“恩。”李彤點頭說。隨著李彤的解說,一切困在獨越心頭的謎團解開了。原來當初卿富從一本古墓的手記中了解到無根神珠的秘密,從此便深陷其中。特別是自己從古墓的壁畫中學會了煉回傳藥吃了,四十年歲月如同停滯,還內力極深,無人能及。他欣喜若狂,在他自身六十歲的時候,他撿到了李彤,從那個時刻便開始謀劃,給那個藥改進後取名sh103,秘密賣給隱世富豪,可惜富豪吃了不到三天便煙消雲散,而這資產便融入他手,漸漸的建立起司馬集團。卿富六十歲後,便開始籌劃著無根神珠,二十年謀劃摒棄七罪,用古墓秘法將人性七罪從身上移除,二十年培養至情至深之人將其推入情網深淵而又拉回,再次墜入,隻為感悟情深頓悟天道,破開無根神珠的禁製。洗涮神珠上的恨怨之氣。隻為打開天道求得長生升仙。“晨剛,在我死後,將我撒入大海之中吧。”獨越在聽完這一切之後,親吻了玉棺之中的獨孤,將一把刀深深的插入胸口,“神珠在心髒處,你們取出來救獨孤吧,我這一生欠她太多,我隻求她平安長大。”說完獨越帶著微笑靠在了獨孤的身邊,眼角的淚在閉眼的那一刻滑落在了胸口。當淚滴在了胸口,獨越的心髒處冒出金光,李彤二人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而某處正趕來的卿富,卻在金光冒出的那一刻被天上突然掉下的石塊砸死了。他死都不明白為何此刻人性無罪的他消失了。隻因犯了天譴。一年後,冰棺裏的獨孤睜開了緊閉19年的眼睛,一行熱淚不知灼燙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