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心裏突然一動,對建國說:“你去過上海?是你給小宇的女朋友把魂放出來的?”
建國愣了一下,搓了搓手,說:“小宇?哦,對,是歐陽老師。你是?”
年輕人,習慣性的整了整領帶,正色道:“我是小宇的表哥!”
“哦!”建國趕緊和年輕人握了握手,說:“你好你好,聽說過你,你好像就是那個認識什麼外國的道士的吧!”
年輕人臉上滲出了一層細汗,小宇那小子瞎說的什麼?哪兒有什麼外國的道士,還中國的牧師呢!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年輕人尷尬的說:“不是道士,是靈媒!嗯,這個,我叫司徒雲!”
“建國哥,”司徒雲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對這鏡子欣賞著自己的發型,一邊對建國說:“老爺子是不是很厲害啊?”
建國嗯了一聲,說:“不過這幾年,師傅的真本事很少露了,隻是幫鎮上的人治一下嚇住的,卡住的,還有就是幫人家看看宅子,瞧瞧風水啥的。”
“那你都跟老爺子學了什麼法術啊?”司徒雲頗有興致的問:“老爺子的真本事都是些什麼?厲害不厲害?是不是那種能捉鬼,抓僵屍什麼的?”
建國搖了搖頭,笑著說:“我倒也沒學什麼法術,就是跟著師傅練習點修行,畫個符,看個病,圖個安寧,我生下來就身子弱,老是看見些不該看見的東西,俺爹就把我送給師傅當了徒弟,本來師傅是不收徒弟的,也算我運氣好,師傅破格收了我。跟著師傅幾年下來,那些髒東西也就不敢再近我了,就算是我現在看見,也不怕了,都該它們怕我了,嗬嗬,要不,我的身子也不會這麼健康了。哎——”車子突然一晃,他再也說不下去了。身子猛地撞到了擋風玻璃上。
“sorry,sorry!”司徒雲一邊重新掌控方向盤,一邊興奮的說:“建國哥,我太激動了,哦,怎麼說呢,你是陰陽眼對吧?”
建國一遍摸著撞疼的鼻子一遍鬱悶的點了點頭,早知道就不說了,怎麼沒一次說自己能看到髒東西都倒黴啊。擺擺手,說:“下車吧,往裏開不進去了。路太窄,還都是溝,你這車過不去,再走二百米就到了。”
司徒雲哦了一聲,把車停了下來,和建國下了車,把車停好。顧不得再照鏡子,緊緊的跟著建國說:“建國哥,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對一些靈魂,哦,也就是鬼,是跟感興趣的,比且業餘也研究了很多,小子世上關於鬼的說法有很多種!”
“哦?”建國詫異的看了看司徒雲,笑著說:“人死之後就成鬼了,有什麼說法不說法的?”
司徒雲遞過一支煙,建國搖了搖手,表示不抽,就自己點上了,擺出一副專業的樣子,莊重的說:“非也,鬼字這麼寫?說文解字上有記載道‘人所歸為鬼,從人,象鬼頭,鬼陰賊害,從厶’很多人認為它是迷信,我卻不這麼認為。我知道,這世上隻真的有鬼存在的。現在世上關於鬼的說法有很多種,包括靈體說,幻象說,磁場說和腦電波說。就我自己而言,我更偏向於磁場和腦電波說。”司徒雲吐了口煙繼續侃侃而談,:“所謂磁場說和腦電波說,其實都差不多,就是說人本身就會發出一些磁場和電波,這是科學已經證明了的,而人死之後,有些磁場和電波並不會消散,作為一種實體而存在這,四處飄蕩,當然,這些磁場和電波中儲存這死者生前的一些記憶。然而每個人發出磁場或腦電波的地方都不相同,但偶然也有接近的。就像對講機,兩台不同的對講機,當調到同一頻率時,就可以相互通話了。當某人的腦部可以接收到磁場或腦電波時,那些漂浮的磁場或腦電波對他的大腦產生影響,使其可以看見這位已經死了的“人”,可以和他對話、溝通。這就是為什麼會有人看道鬼了。當然,也可以是那“獨立漂浮於空間的腦電波”強行對某人的大腦作出影響,使其看見“鬼”。由於是磁場或腦電波對大腦的影響,也由於它們是無形的,所以“鬼”是可以穿牆過壁的。“鬼”可以來無影,去無蹤,“鬼”可以施法術等,都是由於是腦電波對大腦的影響。在白天地麵受太陽光的照射,在空間之中,陽電離子多,比較強。而“獨立漂浮於空間的腦電波”是屬於陰電離子的,比較弱。所以,在白天就少見到“鬼”。而在晚上,地麵沒有受到太陽光的照射,在空間之中的陽電離子少了,弱了,“獨立漂浮於空間的腦電波”的陰電離子就相對變強了。在晚上就容易見到“鬼”了。“鬼”之所以喜歡在陰暗的地方,也是這個原因。“鬼”上身當那“獨立漂浮於空間的腦電波”強行占據某人的腦部時,其原來的腦電波會暫時處於被覆蓋的狀態,人暫時失去原有的意識,其行為被強占的腦電波所控製。那人就可以說是被“鬼”上身了,”司徒雲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見解,頗有成就的吐出了一個眼圈,長籲了一口氣說:“怎麼樣,建國哥,我說的有道理沒?你的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