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藍色的航程
我從紫金灘走水路去排嶺。紫金灘水電站是袓國東南的明珠，而排嶺是方臘農民起義的曆史聖地。從紫金灘到排嶺，輪船在水庫的碧波間鼓浪航行。原先這一帶地處山區，崇山連綿，竣嶺重疊。自從紫金灘大壩建成以後，攔江蓄水發電，水庫千裏，碧水連天，千山萬嶺被淹沒，山尖嶺表變成了一座座島。現在，在開發公司的經蕾下，每一座島嶼都是鬆杉成林。青翠的林木倒映水中，加濃了水色的碧綠。我們播輪船就在這藍色的航程中前進。忽然船艙裏晌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我們這個水庫，浪打兩省，上遊是黃山活水源，下遊是富春江……”我尋聲望去，原來是一個藕著兩拫小辮子，身材瘦小，但眼神很精明的姑娘。她一邊在繼續熱情地給旅客們介紹水程，一邊用明亮的眼睛遠遠地打量我一下。在姑娘充滿豪情的南調中，我眼光透過玻璃船富遠眺：看見矗立在碧狄圍繞的一座島嶼上的燈塔，象浮出青天的一朵雲彩，那麼潔白，那幺鮮明。那燈塔的出現，正說明這水庫的遼闊，史證明姑娘介紹的浪打兩省。水上日夜航運的頻繁。船艙裏有點悶熱，潰人微微出汗。忽然，我座位旁邊的船富被打開了，同時，在幾個帶著孩子的母親們的座位那邊的船富也被打開了。水風吹進船艙裏來，使人感到一陣涼爽。正當我驚訝姑娘的動作如此俐索，忽然，一杯鴒茶放到我座位麵前的小桌子上來了。剛才姑娘向旅客們介紹水程的時候，好象她一眼就看出我是一個經過長途跋涉遠來的旅客。我望著姑娘，正想說句感謝她的話，她卻先含笑向我開口：“這是野茶的春芽炒的。”我看見泡的茶葉翠綠，喝了一口，滿嘴清香。我不禁讚歎道：“好茶！”姑娘小辮子一甩，在我旁邊嫩下來，落落大方地笑著說：“這水庫就是我的家你們從遠地跑到我的家門。來建設山區，我能不歡迎嗎？”姑娘說得多麼爽朗嗬。我立即跟她攀談起來。原來她是水利工人的女兒，父母年紀不大，跟著水利施工隊伍到遙遠的另一個工地去了。水利工人四海為家，他們把獨生的女兒留在水庫工作。輪船在輕輕地搖晃著航行。我放眼碧藍的水麵，眼光隨著一隻白鷗在碧波上飛掠。我看見白鷗飛去的地方，正是一座盛開著杜鵑花的島嶼。我讚美：“這水庫多漂亮嗬！”我回頭一看，姑娘走掉了。她正匆匆忙忙地走到船頭上去。汽笛聲震蕩水空，輪船靠島嶼碼頭了。島嶼上林木蔭濃，密林中露出一片片紅磚瓦的建築。姑娘在船頭上甩動著小辮子，用力搭跳板，然後護送一個帶孩子的母親上岸。她在前邊一手緊緊地抱著孩子，一手小心地牽著母親過跳板。姑娘送走了母親和孩子，然後又幫著幾個年輕人把幾個冷藏箱運船來。輪船重新衝開水路，波浪拍打著島嶼岸腳的岩石，激起一片片浪花。當姑娘回到我身邊坐下的時候，我誇獎道：“你多麼關心旅客！”姑娘側頭一笑，說：“你沒有看出那個任輕媽媽錯著孩子，是到庫區裏來看望她丈火的嗎？”我驚訝姑娘這樣細心，她捉摸著船上每一個旅客的身份。接著，她告訴我說，這座島嶼是水庫漁業的中心，那上麵有織網廠、冷凍廣、造船廠、罐頭廠，還住有很多捕魚工人。輪船就象滑行在透明的玻璃上似的，又快又平穩。旅客們都在這平靜的旅逾中悠然自得。有幾個年輕人在看書，有的一邊低聲念外語，有的一邊在記筆記；有幾個老婆婆安詳地睡著了；有一些人在憑富飽覽水庫美麗的風光；有一些人在萍水相逢中笑談。而我和姑娘卻在談著水庫漁業的發展。忽然，遠遠的水麵上傳來了汽笛聲，我們的輪船立即鳴笛呼應。姑娘高興地叫了起來：“捕魚船隊回來了！”我急忙把眼光投向船富外，果然，在藍天白雲下，遼闊的水麵上迎著我們駛來了一支船隊。一艘拖輪拖帶著一長串浪打船舷的滿載的漁船。當船隊從我們的輪船邊上駛過的時候，捕魚工人們和我們輪船上的旅客們互相揮手歡呼。在這動人的情景中，姑娘在我耳朵邊提離了聲音說：“業工人一‘出海’打魚就是十天半月。看，那拖輪後邊的大方船，就是漁並工人‘出海’的宿舍和食堂！”我看見那大方船上有幾排整潔的木頭房子。當一隻緊跟著一隻裝滿鮮魚的漁船從我們跟前狹過的時候，姑娘一一指點著說：“數一數，三十五隻！在魚汛旺季，他們最多一網栽打到十萬斤魚！”長串的船躍很快就駛過去了。可是過了好一陣，我才從驚喜中清醒過來，讚歎道：“好豐的水產嗬”饞然，遠遠牆又出現了一座島嶼，林木繁茂，濃蔭如雲。漸近，才看出那滿島嶼都是高大的杉樹、柏樹和檢樹。就在那療綠的島嶼邊上，有一隻小船在輕輕地漂動。“那是打魚的叫？”。我問。姑娘笑著回答：“行，這島上是林場，那小船是護林的。”輪船拉響了汽笛、在送個島嶼靠岸了。姑娘抱起了一大個報刊和信件，匆匆忙忙地奔向船頭，雙手遞給了劃小船前來的一個年輕！：人。年輕工人笑臉相迎，向姑娘問好。輪船重新開航了”我看著那個等接報刊和信件的年輕工人快速地劃著護林的小木船，在輪船開航激起的波浪中顛簸著，興奮地拐進島嶼的港汊裏去了。姑娘提著水壺給旅客們倒開水，同時也給我添了滿滿的一杯茶。這水庫裏百島千家，水程遙遠，郵路閉塞。我想，有多少人在盼望讀到好文章，有多少青年在等待著輪船上的這個姑娘在給他們傳遞愛情幸鎘的信息？於是，我十分感動地對姑娘說：“你每一班船都給島上的人家送報送信嗎？”姑娘微笑著回答：“我是個義務郵遞員呀”說著，姑娘又在我身邊坐下來。輪船在輕快地航行。姑娘這才往後指點著那剛才靠岸的島嶼，傳訴我，那島上住著不少青年林業工人。他們辛勤地整林、播種、育苗、移、植，育林護林。光是播種後苗，就要進行十二次除草，十二次施肥，十二次培土。我回頭遠鹽那綠森森的島嶼，那挺拔的杉樹，那墨綠的柏樹，那參天的巨鬆，構成了一座綠色的寶庫，使我心裏產生對林業工人的敬意。“這許多樹木都是水庫開發初期種上的，瑰在這年輕一代人繼承了他們的父業，在用他們的汗珠灌溉良材姑娘的聲音變得深沉地在我耳邊晌。我回頭看姑娘，她那帶著稚氣的熱情臉孔變得異常嚴肅，這與她的年齡不很相稱。成材的鬆柏必然經曆許多風雨的吹打、霜霄的侵淩。從這一點上，我卻也能理解到這年輕一代人是以怎樣莊嚴的感情來對待新的事業的。但姑娘立即就恢複了常態，她又有說有笑地告訴我，那島嶼上的林場占地萬畝，還種的有大片大片的果園。桃、杏、柑子、橘子，年產量很大。春天，島上桃花杏花燦若雲饅；秋天，柑子、橘予眈放香甜。到了夏熟，一船船鮮桃紅杏飛無走槳去金華；到了秋熟，又是一船船黃柑、金櫥乘著雲輾遠漂富春江。在姑娘娓娓動人的敘述中，我好象看見了67春天遍山的桃杏花在太陽不盛開，仔象看見了秋天滿園的柑橘在風中搖擺。正在我沉醉於美麗的夢境中的時候，忽然耳邊汽笛長鳴，我猛地醒來，看見輪船又在一座島嶼邊靠碼頭了。姑娘早已離我而去、她正在幫忙那幾個年輕人把裝運的兒個冷藏箱抬到碼頭二去。當輪船鳴笛開航的時候，那！L個青年在碼頭上熱情地向姑娘揮手。當姑娘坐下來掠了涼掉落到眼前的發絲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的時候，我好奇地問道：“那兒個青年是幹什麼的？”姑娘剛剛負過重，氣喘著說：“他們是養貂場的。一個技術員，兩個工人”我很感興趣地問：“養貂場？”姑娘呷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說：“剛才抬上岸去的那些冷藏箱，裏麵裝的是魚羹》給水貂吃的。”“水貂在哪裏？”我一邊問一邊從船富上探頭往岸上張望。“一會兒你就看見啦！”姑娘也許覺得我這個人好奇得可笑，也許漸漸廝混熟了，就有意跟著。我開玩笑，又添上一句說：“等一會兒你可別看傻了，掉到水裏去，變成了一隻大水貂！”我哈哈地問她一笑。前麵來船了，互相鳴笛問候，汽笛聲嘹亮地在水空上久久地回蕩。來船過去了，我們的輪船加大了馬力，在破浪航行。浪花順著兩側船舷在嘩嘩地往後奔騰。輪船過處，波浪滾滾。波浪逐漸在水麵擴展，在太陽的照射下，輝映成萬片耀眼的銀波。輪船逐漸繞近島嶼航行姑娘拉了我一把，悄悄地把我帶到駕駛台上去。在駕駛台上，我和姑娘憑欄眺望。隻聽見輪機腧裏鈴鈴地傳來幾聲車鍾，好象駕駛員有意臧速，艏待後了。就在這個時候，姑娘伸手一指，低聲對我說：“看！”我急忙順著姑娘的手指望去，那沿著岩石參差的一帶岸腳，挨個兒放著成千上萬的鐵絲籠。籠子裏，關著小動物它們有的在活潑地隳跳纗騸，有的在俾頭睜著小眼睛看我們。嗬，水貂，多可愛的水貂！輪船在慢速航行。我們看得很清楚，那許許多多的鐵絲籠裏，有黑貂，有彩貂。彩貂有銀灰，有黃、藍、花各色，很好看。姑娘笑嘻嘻地對我說：“水貂可嬌呢，產前產後都耍喝牛奶，吃牛肉，吃雞蛋呢！”姑娘矜出我疑疑乎平地塑她，就說：“你不以？它們還苻保健醫生呢。￡們還有專用藥明，它們有時測體溫，有時還打針呢姑娘說得使我越發感興趣，我指著每個鐵絲籠裏放的雪白搪瓷飯碗，M道“水貂也吃飯？”姑娘笑了：“那碗裏裝的就是魚藥。每隻水額每天要吃三兩魚羹呢！”接著，姑娘告訴我說，水貂每年繁殖一胎，每胎四隻，五月生。到了冬季，毛色光澤，皮張十分珍貴，可以出口。我心裏在說：“姑娘，你什麼都懂！”我不能不驚歎這個姑娘是多麼熱愛生活啊！輪船繞島半圈，終於晌起了快速前進的車鍾，離開島嶼，投向闊水茫茫的旅程，我跟著姑娘回到了船艙裏的座位。初夏的陽光明麗，水庫裏波平浪靜。輪船在：快速航行。天水之間，出現了兩座翡翠似的島嶼，隔水對峙，剔透玲瓏，柔媚多姿，在那林木f翠的一座山崖上，露出紅樓的一角。樓角倒映水中，在濃綠的水色中輕輕地搖曳著一片紅，多麼迷人嗬！“那是療養院吧？”我驚喜地問。“不，那是漁業科研所”姑娘回答的聲音是那麼輕悠，好象她也被那瑰麗的景色迷住了。“漁業科研所？是研究這水庫裏的魚產的？”我興衝衝地問。“從魚花的孵化到成魚的甩卵，對各種各類魚都進行研究哩。”好象姑娘陶醉在科學幻想中，沉思地低聲說。輪船很快就開進了兩個島嶼之間的“海峽”，波浪衝擊著兩岸終山花和岩石。船行帶來了水風，夾岸的山花不停招展，好象在歡迎遠方客人的到來”果真有一個人站在紅摟腳下的碼頭上迎接姑娘。他戴眼鏡，眉開眼笑地在接船。姑娘把一大包郵包交給了他。他彬彬有禮地向姑娘鞠躬。輪船很快就離開了碼頭，繼續往前航行。因為“海峽”裏浪濤互相激蕩，船身搖搖晃晃。“剛才你給那個人送的是什麼？”我事事好奇，尋根問底。“那是漁業科研所交換來的國內外漁業科抜情報資料。”結娘聲音清辦地說。“這麼一個小小的漁業科研所，創造了很大的成績嗎？”我有點驚訝。“這裏布八個科研人員其中苻兩位魚類專家。他們研究寫成的魚類科學論文，還發表在！眉外的報刊上哩！”姑娘得意地說。“這水庫裏魚的種類很多我問遒。“一百多種！”緊接著姑娘笑著反問，“你聽兌過魚裏邊有紅荷包鯉、銀飄、長春鯿、自花的嗎？”我搖頭。“可是這水庫裏什麼珍奇的魚都有嗬！”姑娘驕傲地說著，忽然指著停泊在岸邊的一隻隻頭尾見方的大木船。隻看見那不少大木船的船頭艏尾上擺滿了許許多多大缸。“許多大缸裏就養著各種各類魚花。”姑娘聲音鯝細地說“魚花分夏花和冬花，長大了放到水庫邊的種魚場，在種魚場養到幾寸長才敢進水庫裏去，成話率高。“這水庫每年放多少魚苗？”“今年放一億尾。三年後每一條魚就能長雨六、七斤。你算一算看，到時候該有多少億斤魚可以打姑娘說後，發出一陣澝亮的笑聲。輪船帶著姑娘的笑聲出了峽，來到遼闊的水麵上。突然，姑娘的笑聲停止了，隻見她睜大了眼睛，手搭涼棚往船富外了望猛地，她轉身，就飛快地跑到船頭上了。我以為是出了什麼事，踉著姑娘跑到船頭。這時，我才看出水麵上漂過來一個東西，仔細一看，那是一隻麂子。顯然，舵手也發現了目標，輪船減速，慢慢地往麂子迎上去了。麂子漂到跟前來了，剛剛擦著船身，姑娘就非常敏捷地一把抓住了它。我和另外兩個湊熱鬧的旅客，幫忙姑娘把麂子從水裏撈起來。原來這是一隻小麂子，皮毛嫩黃。它一定是被猛獸追赴從島上掉進水庫裏來的。姑娘把濕淋淋的麂子抱進了船尾的廚房，然後在麂子麵前放了一堆青菜。麂子乞憐地盥著姑娘，好象眼角裏有淚。姑娘哄它說：吃吧，不要害怕！”—個跟進廚房裏來的旅客高離興興地說：“麂子肉嫩，燉了可好吃！”姑娘很不高興地瞟了那旅客一眼，說：“這小家夥還在吃它媽媽的奶吧？多可憐！”“麂子性野，你想養著它？”另一個旅客問姑娘蹲了下去，一邊撫換著渾身發抖的小麂子，一邊安慰小麂子說：“你真乖，我一定送你到動物園去……”我站在一旁，心裏十分感動地想道廣名麼天真善良的姑娘嗬！”忽然汽笛長鳴，船到排嶺這是半日水程的終點，旅客們紛紛地準備下船姑娘沒有功夫理我，她正在忙著幫助年老體弱的旅客整理隨身的物品。遠望排嶺，晚霞燒幻了山上的火姖鬆。市鎮的房m依山建築，山山腳到山頂，重重疊疊，雄奇壯麗。我一邊眺望越來越近的排嶺，一邊回味蕾這半日美麗的藍色的航程！特別是那個在船上當服務員的年輕姑娘。她一路上給了我不少生動豐富的知識，我該多麼惑謝她嗬！我舉日四望，極力想從紛亂的旅客中找到那個姑娘說一聲“再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卻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姑娘握蕾我的手，容光煥發，眼睛明亮。在水路上，這一對眼睛我已經很熟悉了。它有時活潑得象春天浪花騰跳的溪澗，它有時沉靜得象密林中的一泓秋水，它有時在天真的歡樂中光彩四射，它有時花智慧的沉思中閃著幽微的亮光。這是個多麼聰明伶俐而又熱情能下的姑娘嗬！“你叫什麼名宇？”到這臨分手的時候，我才記起應詼問她的名宇。“我叫葉春。”姑娘爽朗地回答。我望著這個叫做葉春的年較姑娘，心想：我們祖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正需要良材，嗬，葉春，你不就是一株在成長著的來日挺拔參天的火炬鬆嗎！在祖國這西北黃土高原上，黃河奔流其間。黃河，它與長江共同發源於青海。盡管這兩大江河在祖國的大地上千回萬轉，但卻以同一個方向，奔騰入海。西北黃土高原的秋季，天空蔚藍、透明，遊雲顯得格外白。在藍天的覆蘯和白雲的襯托下，高原的千溝萬壑、重帶疊蟑、祁連山的霄嶺、皋蘭山的群，更加顯得氣勢雄偉。就在這莽莽大地上，黃河以騰龍奔馬之勢，衝瀉向東，咆哮的濤聲震撼萬裏！聽說古來南海出珍珠，名為“合浦珠如今入夜時，黃河上遊豪光萬丈，黃河也出夜明珠了。這比“合浦珠”更為晶瑩的“黃河珠”是人造的明澈千裏的巨大的明珠劉家峽水電站、鹽鍋峽水電站、八盤峽水電站？？象成串的珍珠在吐放光芒。當中最下大、最光輝的劉家峽水電站，位於黃河上遊河穀，兩岸巉崖峭壁，攔河大壩高聳，泥沙沉澱，河水變清。這一段黃河，彙入了大夏河和洮河，就是古詩寫的：“北鬥七星高，哥舒夜帶刀”的地方，也就是後來人們形容過的紅土白山頭，黃河向西流”的去處。現在，這一段河穀裏，被電炮和火炮炸開的峽穀深萬丈，被鑿成的河槽石壁高千尋，黃河就在這峽穀河槽之中奔騰叫嘯，急流涵漩，碧濤抖蕩，浪花飛濺，水霧迷蒙。每當日出，浪花飛洙折射陽光，河上出現輝煌的彩虹，七彩豪光閃動，給黃河添上異常絢麗的色彩。劉家峽水電站位於紅柳台下。它是在艱難的環境中建成，放光明於黃土高原上。它是黃河上遊梯級水電站最亮的一顆明珠，裝機容量為一百二十萬羝，是目前全國最大的一座水電站。其中有一台三十方逛的機組，它是目前水力發電機組中最大翁一台。鬅家峽、鹽鍋蛺和八盤離壓銀線觀裰國西牝角的夭空上交織，形成了巨大電網，電力輸往青海的風雪高原、甘肅的衡顴走靡和陝西的八百裏秦川。皋蘭山下和青海離脤的工廣辮要電力轉動機器，河西走廊處處綠洲需荽電圯照明，祁連山的礦藏需要電炮開發八百裏秦！！！的遼闊田野耑要電力灌溉……擺劉家峽水電上人麵前的戰鬥任務是多麼光榮甜艱巨嗬！水電工人勇敢而智慧地挑起了國家交給他們的重擔。老工人說得好：“我們深深地知道，我們的國家現在工業落後。要沏底改變這種落耵麵貌，必須苦幹一場。我們水電工人必須衝在前麵，打頭陣。每天堅持多幹一點活，多流一點汗。早起一點，為革命多做一點貢獻。”水電工人鐵錚錚的性格，鐵錚錚的語言，說得到做得到。在機組撿修的緊張日子裏電氣分場主任老孫十天八天不出廠房。他的眼睛熬紅了，嗓子喊啞了，身子累瘦了，但他全然不顧。在發電機定子線棒噴漆時，因用的甲苯毒性大，他第一個拿起噴槍衝進發電機，規定換班的時間到了，他仍不讓同誌們換，最後暈在現場。醫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