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烏鞘出鞘!
西門吹雪的劍出則為殺人,殺人也隻用一劍!
而今,他用了兩劍,隻為了斬斷了婠婠雙手雙足上的鐵鏈。
婠婠似乎一下子便開心了,再不記得之前的間隙,
“婠婠誤會你哩。”她輕輕一笑,這一笑頓時使滿室的珠光黯然失色,即使是花滿樓這樣一個看不見的人也覺得心神一下子舒坦了。
隻有西門吹雪皺起了眉頭:“我不會傷害你!”
這一句話成功震撼了全場,陸小鳳有句話在心中不敢說出來:西門,你這句話,有深意!
“你中毒頗深,不能妄動內力,我無意傷你,所以,你大可不要再用迷魂之術。”
婠婠一聽這話,緩緩站起來,左手挽起烏亮的秀發,右手慢慢拿過梳妝台上的木梳子,無限溫柔地梳理起來。
一種說不盡的軟柔乏力,顧影自憐,楚楚動人。那長長如瀑的黑發在她的梳理已經將半遮著神秘的天顏嬌容顯現出來,她此時的形態讓人魂魄都為之以奪。
她似乎放下所有的戒備,以一個曼妙隨意的仙姿美態,婀娜轉身,走向西門吹雪,就要靠近他的身邊時,西門吹雪手微動,綰綰立刻站住了腳步,淡漠的看著他。
神色淡然,古井不波!
花滿樓皺起了眉,他不喜歡西門吹雪是因為他身上的殺氣,以及他對於別人生死的判決,而今,他從婠婠的身上同樣接受到了一種信號:對生命的漠視!
明明婠婠什麼都沒有做,可他就是感覺到了。
“你很在意‘婠婠’這個名字?”
西門吹雪沒有回答。
婠婠又問:“我聽霍休說,西門吹雪是個比老實和尚還有講誠信的人,那……好人做到底,你定不會放下婠婠不管的對吧?”
西門吹雪靜靜的看著她,隻下一刻,麵前的女子便軟了身子,一頭栽倒向地,最終,她如願以償地落在了一個滿是梅香的懷抱中。
西門吹雪正在給婠婠濕針把脈,安靜的她躺在暖玉床上,少了一絲生氣,瑩白的肌膚與身下的玉色幾乎無法分辨,也襯的婠婠越發不像個真人。
“西門,”陸小鳳猶豫後終於還是問了出來:“你和這位婠婠姑娘真是舊識?”
西門吹雪瞥了他一眼,眼中滿滿的都是警告。
“唉,別別別,我沒有其他意思!”陸小鳳連忙解釋,無論他對女人多縱容,但他的原則便是兄弟比紅顏知己要重要,他的朋友遍天下,但兄弟算下來卻隻有現場的三個人加上猴精,要是萬年單身決定脫單,甭管那個女人有多美,那絕對是妥妥的“朋友妻,不可戲”。
“我就是覺得,你的態度太奇怪了,難道……你也會一見鍾情?”
這次西門吹雪給了他麵子:“玉伯說,我該成親了。”
陸小鳳:…………
太!直!接!了!
“我本想娶孫秀青,但玉伯不喜歡她。”
好半天,陸小鳳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就打算娶婠婠?”
“恩。”
“你還‘恩’,”陸小鳳暴口:“你知道她是誰嗎?今年多大?心裏有沒有別人?師承何處?行事作風?”
“不知道。”西門吹雪回答的斬釘截鐵:“但我第一眼看到她,便覺得她很適合。”
“好吧,確實是一見鍾情。但你就這樣,第一次見麵就讓人家嫁給你。”
西門吹雪似乎很疑惑,這讓陸小鳳更疑惑,他的問題難道很奇怪。
“我救了她,為什麼不能娶她?”
陸小鳳:…………
“孫秀青不就是這樣嗎?”
陸小鳳:“……西門,我不得不告訴你,對女孩子,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陸小鳳似乎非常為好友的戀情擔憂,企圖傳授自己無往而不勝的經驗,不過很可惜,好友並不領情。
終於,在陸小鳳口幹舌燥時,他放棄了這一想法。
“她到底中了什麼毒?”
“隻是不能動內力,還會有損神智。”
“神智?霍休難不成想要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