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圳待了3年,這3年的時間裏,我從一個對她滿肚子意見的人轉變為喜歡她的人,喜歡她的自由,喜歡她的殘酷,更喜歡那深南大道上的蔥綠和各種各樣的酒吧。我經常一個人坐在名典咖啡吧裏,喝一杯橙汁,聊天,或者發呆。
深圳的繁華與威海的寧靜,深圳的冷漠與威海的親情,讓我慢慢學會了適應並有了一種理解,我覺得深圳像一個生命中的熔爐,每個人的能力都得到了最好的發揮與考驗。沒有人管你的過去,也沒有人暗示你的未來,你就是你,一個自由者,一個渴望自由飛翔的鳥兒,在深圳這塊沒有限製的熱土上展翅飛翔。所以,我開始喜歡深圳,那種喜歡一點一點地在我心中滋長,並彌漫。
我是一個寫作者,寫作是我的一種愛好,就像別人喜歡唱歌和跳舞一樣。在深圳工作的3年裏,我先是發中短篇,然後又寫了兩部長篇。到我的《木頭女孩》出版時,我來深圳已經快滿3年了,這時候,我卻想到了離開。
這一次的離開比3年前離開威海還要難受,因為在這兒我已經有了相處得特別好的朋友、同事,還有聊過很多卻沒有見麵的網友。可能這一切緣於我的不安分,又緣於我更想在寫作上獲得新的突破,所以我才會離開,離開一個熟悉並喜歡的城市,然後像3年前一樣從零開始。
男人用身體戀愛
總結身邊的是是非非,突然在失眠的夜裏悟出一個道理,女人用思想戀愛,男人用身體戀愛。這也和以前張揚的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有所吻合。既然知道了這個道理,為什麼還有那麼多女人為愛情傷心?
一對戀愛,跑了七年的愛情長跑,最初的衝動隨著歲月演變成了親情,男人的左手,女人的右手。這七年來,他們一起做過很多事情,說服雙方的家長,戀愛,存錢,買房,買車,還曾經站在婚紗店前憧憬自己。除了一張結婚證,他們和結婚沒有什麼兩樣。當然他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談了那麼久的戀愛,沒有誰主動,也沒有誰拒絕,日子平靜地過著。直到有一天,女人看到自己同學的兒子已經會幫媽媽捶背的時候,她突然間有了傷感。本來應該有孩子的,她為他打過胎,小過產,總覺得孩子不是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兩個人過著自己的日子,吵架,和好,再吵架。
結婚的念頭突然地冒了出來,兩個人去婚紗店拍照的時候,那個一直喜歡男人的女同事好像從天而降一樣,她愛這個男人,她和這個男人一起工作了五年,他們一起利用工作的名義吃過飯,打過球,還去度過假。以前男人沒結婚她沒覺得有什麼不舍,現在男人要結婚了,小女人受不了,她再也不能容忍地下情人的角色,她要轉正,她要和男人結婚,並背對背地浪漫。
這個打擊突然其來,女人穿著婚紗站在那兒眼淚無聲地流淌。男人驚訝之後開始解釋,並說自己是不會離開她的,七年的感情雖然平淡,但有親情。七年的守候和相處換來兩個字親情,那男人背著她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成了愛情?
無數回憶在眼前閃爍,像中了邪一樣除了哭就是哭。男人不斷地自我解剖,越解剖她越傷心,她做好了飯菜等著他回來,人家卻和別人吃喝完畢,她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的愛人在家裏餓著,他出去吃,並正大光明地回來再和她吃一餐飯。她更想不明白,加班的理由,竟然成為他的偷腥!
一場戀愛就這樣結束,除了揪心的疼,女人很難再接受一個男人從頭開始。因為她沒有過戀愛,還不能承受失戀的感覺。而男人,也許痛過,但痛後很快有了女人,是不是以前的女同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用身體戀愛,推開一個女人,再接受下一個女人,自然得就像吃飯。而女人用思想戀愛,思想就是緊箍咒,撲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裏,仍然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