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微妙的平衡(1 / 3)

太陽慢慢向西邊滑行,時間在身邊劃過,人卻渾然不知,當一個人懂得時間寶貴的時候,要麼就在追求人生過程或留戀某事某物的時候,要麼就是在即將臨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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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名獄警把草地操場上唯一的鐵絲門給打開的時候,我就知道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六點鍾,所有人有秩序的排成隊緩緩離開了,再次來到了中午吃飯的地方——食堂。

晚飯依然跟中午飯一樣,但規矩可就不一樣了,中午飯吃完之後可以自由前後來到草地操場,晚飯吃完之後要在食堂的門前集合然後帶回監獄牢房。

在食堂門外,所有人分四列站著.順序不一,位置不一。

食堂是一棟兩層建築,而在它的後方,依然還有各種建築房屋頂的突起,房屋牆壁擋住了視線看不到盡頭,而在食堂建築不遠的拐角處,我看到地上橫刷著一行紅色的顏漆,當我正琢磨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我的思緒就被打斷了。

原來,站在隊伍上兩名獄警的其中一位大喊一聲,:“獄工集合!”

隊伍出列有五個人,緩緩出列向前麵走去,並站在韋斯的身後,麵向我們。

獄警向另一個獄警點頭示意,轉身手一揮,向著我們準備回去監獄的相反方向走了,韋斯就跟在那名獄警身後,出列的五個人也跟在韋斯的身後。

我們就在另一個獄警的帶領下,回到了監獄.

回到監獄後,人人各自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一回到牢房,所有牢門緩緩關閉,我就忍不住向文傑問:“獄工是什麼!?”

來到這一周,雖然今天事情和昨天的事情都循環著,但是對每件事都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態度,天天如行屍走肉一般。不知道為何,突然我很想要了解這裏的一切丶一切。

文傑聽我問道,正要解鏈脫衣的他便回頭轉身道:“獄工啊。。應該就是在監獄外麵工作,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

聽到文傑這樣說,不禁又疑問道:“那為什麼隻有他們能出去工作,而我們不行.”

文傑正要張嘴回答,便被我腦袋靈光一閃的答案呼之欲出給搶先了,:“監獄的老大!”

文傑笑了笑,:“你猜對了,他帶的那七個人就是他的手下。”

我繼續把腦子裏的疑問給說了出來,:“那他們工作能得到什麼.?”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文傑說完,轉身腳踩床架倒頭就睡。

此時我依然在想著,這或許就是他們爭奪老大的理由,我還以為隻是為了一個頭銜而爭得你死我活,現在看來,似乎有點意義了。

我亦跟文傑一樣,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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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間牢房都是兩張雙人床,牢房理應四個人,而我這間.隻有我跟文傑各自睡在上鋪。

我正坐在床邊緣,腦子說不出的迷迷糊糊,原因是因為文傑的突然叫醒,理由是到了八點半鍾,是——洗澡時間。

牢房的門緩緩開啟,而文傑此時早已站在門口等候,雙手拿著洗盆裝滿換洗的衣物,身穿純白的衣服和黑色的小短褲,雙腳穿著拖鞋的他時不時左跳跳丶右跳跳,所看到的樣子淘氣之極。

我亦早已拿好衣服和洗盆,跟在文傑身後。

澡堂的位置在一樓的後方,就是在大門的後方有一塊區域,兩邊分別有一個沒有門的入口,澡堂並不是很大,兩邊洗澡的區域一字排開,各有十個位置,由屏風和牆板各自隔開,還有.每間的下方都有個排泄口.也就是我們的——廁所。

此時,我跟文傑各自都站在花灑口下,證明一開始用速度跑到這裏的機會還是很大的。畢竟.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身上感受著熱水的洗禮並周圍纏繞著縷縷白煙,手拿著肥皂洗刷著身體,看著牆壁粘掛著的玻璃鏡子,看著裏麵反射出來的我,水陸續不斷地從我臉龐流過,水衝刷下來的劉海掩過右眼,用手向上一捂,便露出潔白無痕的額頭,顴骨稍突令雙眼看起來更加深沉丶有神,仿佛看穿一切。因熱水的衝刷下而令眼角下添抹一絲紅潤,反襯出臉的白潤.削尖的臉旁,看著鏡子裏五官端正的自己,頭向前一挪好像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說道:“你的樣子.好像哭了。”

隨著人流的湧入,澡堂裏的叫喊聲愈演愈烈,此時我與文傑早已回到牢房裏。

此時的文傑正在床邊拉出繩子掛起洗過的衣物,而我正失神的看著牆壁上的通風口,看著射進來的皎白月光緩緩轉動,不知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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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突然的吵鬧聲,打斷了我的失神,此時我注意到門——牢房的門並沒有關閉,而吵鬧聲更是我來這麼多天所沒有遇到的情況,前些時候,回到監獄的時間點再到澡堂的時間點,再過一段時間——然後牢門關閉,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但是現在,規律被打破,我急不可耐地下了床,穿好衣服和鞋子(因為晚上有點冷),此時的文傑早已不在牢房,而站在門外的圍欄內。

我站文傑身旁,緊張地問:“怎麼回事!?”

文傑並沒有回答,而是搖了搖頭。

此時牢房外的圍欄各自站著十幾二十多個人,其中就有白天的藍頭巾,正興趣勃勃的看著樓下。

而樓下,用人山人海來形容場麵也並不過分,人分成兩堆形成對立麵,人人所散發出來的戰鬥欲望猶如戰場上的軍隊蓄勢待發一樣,戰鬥僅需要一個口令人人就衝鋒陷陣,英勇殺敵。

韋斯為主的站在左手邊,而另一邊當然就是以白老三為主,在看看身邊的環境,果然!獄警沒有一個人存在,連平時坐在監視室裏的那個人也不在。

隻聽雙方的吵鬧聲越來越大,白老三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由雙方分隔開的小道,看著韋斯說道:“我說韋斯.有些事情你總要照顧一下別人的看法,別自以為是,事事都由你親自決定,比如獄工這件事,你說你每次隻帶著你的人,從來不用過我們,你說這公平?”

聽白老三說完,以他為首的陣營的吵鬧聲與韋斯陣營的爭吵聲更大了。

“公平?.”韋斯邊走著邊說道,站在白老三的麵前,對著白老三說:“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你居然跟我說公平,我告訴你.我站在這裏,我就是公平。”韋斯用手指了指地下,“在這裏,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以韋斯為首的陣營聽到韋斯的這番講話,各種歡呼聲與吹口哨的聲音連綿不斷響起,氣勢又上升到了一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