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祁塵風可不會忘記,離這和平小鎮的地方,有著一個讓外人驚懼的地方,不過,對於祁塵風來說,那個地方清幽,安靜,最重要的是,那個地方絕對不會有人打擾。
站在半月峽穀的入口,祁塵風無限的感慨,這也是姐姐留下來的地方,想到當初她差點就喪命於此,不由得唏噓不已,那時候,怎麼就那麼傻,固執地不肯觸碰有關於姐姐的一切,以至於錯過了那麼多年,恨了那麼多年!
祈從凝楊晨對這地方十分的滿意,他們本就沒有那種爭權逐利的性子,在和平小鎮平靜地生活了那麼多年,心思變得更加的淡然,在這樣山清水秀的地方,有著愛人的相隨,親人的相伴,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至於當初對祁塵風喊打喊殺的那幾隻不知用什麼秘法提前化為人形的狂暴火獅,則很是乖順地站在祁塵風的麵前,對於十幾年前不分青紅皂白的廝殺,則愧疚不已,他們存在的意義便是等待著琴千青大人妹妹的到來,然後以著絕對的忠誠去幫助她,輔佐她,想不到當初見的第一麵都差點把對方給殺了,這些狂暴火獅都有一種撞牆的衝動。
祁塵風偷笑著,她自己心裏也清楚,十多年前的那一場鬧劇,根本就不是對方的錯,是她一直在逃避而不肯說清楚,以至於被當成了入侵者,遭到淩厲的攻擊。
其實,若是祁塵風想,她也可以呆在這裏,完全沒有絲毫的危險,至於當初伍義離開時所說的那個,也沒有應驗的可能,隻是,即使娘親晨叔都喜歡這個地方,完全不會覺得一輩子呆在這個地方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讓自己珍視的親人一輩子呆在這裏,完全沒有出頭的日子。
況且,她還要去找月清,隻是目的不再是去尋要那麼一個答案,而是告訴他,七年前對他說的喜歡隻是崇拜與迷戀,而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她已心有所屬,她必須得為當年那句話負責!
在半月峽穀休息了幾天,同時將那塊在容禦堂拍賣得來的神之玉片給吸收了,先前一直在趕路,雖然一直都坐在馬車裏,倒也不怎麼疲憊,隻是精神上卻有著一種疲倦,在半月峽穀一呆,精神才達到了飽滿的狀態。
讓祁塵風不滿意的是,吸收了這一塊神之玉片,還有著澎湃靈力的補充,修為也隻到達了十層的初期,離那十層巔峰的大圓滿境界還有著一段距離,可略微的一想,便明白了過來,實力增長地太快,也不是什麼好事,若是心境跟不上,極容易走火入魔,那時候,十多年的心血化為一旦,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祁塵風在半月峽穀好好的玩上了幾天,這期間,楊淩始終纏著她,竟是一刻也不能分開,連睡覺都必須和她在一起,這讓鍾離映澤冒起了好多的酸泡泡,如仇人般針刺地盯著楊淩,如怨婦般幽幽地望著祁塵風,仿佛天下間,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委屈的人了。
鼠子更絕,找到了當年將他打得重傷的那隻狂暴火獅,本來還想好好地出一口惡氣,沒想到對方早在當年就被月清毀掉了所有的修為,至今還沒有恢複過來,這些年來,一直懨懨的,提不起精神,本來除了祁塵風對別人毫不關心的鼠子竟然對它起了惻隱之心,當年的那股怨氣也一哄而散,用自己的靈力好好地在對方的身體裏紓解了一番,讓對方即使無法恢複當初的修為,至少可以重頭練起。
坐在馬車之上,祁塵風皺著眉頭,想到當時離開之時,楊淩哭得撕心裂肺,讓她的心也跟著一刀一刀淩遲起來,就差那麼一點,她就想要永遠地呆在半月峽穀不走了,隻想讓這心疼的哭聲停止下來,不過,那僅存的理智還是讓她狠下心來,不去看楊淩的模樣,走上馬車,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淩兒還小,傷心幾天應該就沒事了,況且,我們不是還會回來的嗎?那時候就可以讓他天天纏著你了!”
鍾離映澤坐在祁塵風的旁邊,輕聲安慰著,極為的真誠,天知道,他其實高興的想要大喊幾聲,終於擺脫那個纏著小風不放的煩人小子了,哈哈,從此天高路遠,小風是他一個人的了,誰還想起那心思霸占,殺無赦!
祁塵風還在為幾天前鍾離映澤強吻的事鬱悶呢,狠瞪了他一眼,看似好像在生對方的氣,可暗地裏可是在鄙視著自己,什麼時候,她竟然也變得這般的不爭氣了,隻不過被對反吻一下,就全身發軟,神智都變得模模糊糊的,簡直太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