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映澤說得理所當然,隱隱約約間還有一點委屈,好像祁塵風欺負了他似的,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將祁塵風弄得瞠目結舌,恍然間,看見鍾離映澤有些可憐兮兮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我還小!”裝委屈,誰不會啊,祁塵風頂著一張泫然欲泣的臉,微微抬起頭,在鍾離映澤的肩上蹭了蹭,猛地,祁塵風感覺腰上一緊,落在脖子上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這個與自己緊貼的身軀溫度在她驚愕的神情下豁然升高。
鍾離映澤撇著嘴,無辜地看著身下的祁塵風,好似這與他毫無關係,說道:“那是小風的魅力太大了!”
“你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祁塵風真想揍扁這個家夥,可真要動手的話,她發現,她又舍不得,這種情緒,讓她心中非常的憋悶,推攘著這個禁錮著自己身體的家夥,不想理他。
“本來就是小風的錯,我愛了小風那麼多年,很愛很愛,在秘境中的七年,不管遇到什麼危險,我都能克服,隻是,見不到小風,讓我有著幾乎發狂的相思,好不容易出來了,你又還在生我的氣,讓我根本沒有親近你的機會,讓我無時無刻不在受著煎熬,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承認,你又要找借口不準我碰你,我怎麼忍受得了,再說了,你身邊那麼多如狼似虎的家夥,若不早些讓你成為我的人,我總是不安,害怕你會離開我,害怕有一天你會不喜歡我了,更加害怕我以後再也無法見到你!”
悶悶的聲音傳進祁塵風的耳朵,讓她本來就不怎麼堅定的心越發的動搖起來,歎息了一口,雙手捧著鍾離映澤的臉,望進那雙始終帶著深情的雙眼,漆黑如潭,有些深邃,有些冷凝,但卻充滿了對她無法掩蓋的情意。
望著那雙眼,她被吸引了,她因此而沉淪了,這一刻,她再也管不得其它,反正她已經認定了他,反正她遲早都會是他的人,若是現在把自己身子給了他能讓他徹底的安下心來,又有何不可!
受著蠱惑一般,祁塵風慢慢抬起頭,雙唇朝著那柔軟的部分印了上去,就在這時,環著自己的腰的雙手猛然間變得更緊了,似乎要將她揉進他的骨血,好讓兩人再不分離,本來是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在鍾離映澤的主導下,變得狂暴了起來。
七年的癡戀,在這一刻,終於有了結果,讓他怎能不激動,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變得亢奮了起來,叫囂著想要更進一步。
身上的衣衫在這一刻也變得礙事了起來,鍾離映澤不滿地將這些衣服全部去除掉,隨意灑落在地,使得整個房間顯得更加的旖旎曖昧起來,肌膚相貼的那一刻,兩人都滿足地歎了一聲,本來清明的眼眸也漸漸地變得迷蒙,沉浸在美妙世界的兩人再也感覺不到其他,用心地體會著對方的存在。
這一天,天空很晴朗!
這一天,某酒樓的天字第一號房裏很火熱!
這一天,有那麼兩個人將身心都交付於對方,從此,上窮碧落下黃泉,不離不棄!
累得昏睡過去的祁塵風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全身酸痛得仿佛被車輪碾過一般,想要起身的力氣也沒有,不禁埋怨起鍾離映澤來,身上並沒有粘膩的感覺,反而很是清爽,看來在她昏睡的時候,已經讓鍾離映澤清洗過身子了,整個身體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包裹著,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肌膚下脈搏的跳動,此刻,他離她是那麼近,仿佛是她的整個世界。
輕輕的翻轉過身,微微仰著頭,凝視著鍾離映澤的麵龐,突然覺得,他還真好看,飛揚的劍眉,挺直的鼻梁,薄而性感的雙唇,整張臉都洋溢著一種名叫幸福的東西,一雙手臂牢牢地環在他的腰上,即使是在睡夢中,也拒絕著她的遠離。
突然,祁塵風心生不滿,憑什麼這家夥能睡得這麼香甜,而她就腰酸背痛得要命!
抬起手臂,惡作劇似的捏住鍾離映澤的鼻子,讓他沒法呼吸,在他的眼皮一跳一跳,就快要醒來時,趕緊將手放了下來,埋進他的懷裏,作出一副沉睡的樣子。
就在這時,頭頂之上,傳來幾聲愉悅的低聲輕笑,連帶著他的胸膛也有著微微的震動,知道被拆穿,祁塵風惱火地抬起頭,狠瞪了這個如偷腥的貓一般得意的家夥,見對方根本就沒有停止這笑容的打算,憤恨一聲,張開嘴,就朝著對方的肩膀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