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落地後,鍾離映澤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拳頭,就在剛剛對轟的那一刻,他竟然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力量順著他的拳頭進入他的身體,冰涼無比,凶猛地吞噬著他體內的靈力,讓他體內的靈力瞬間就缺失了一大塊,幸好,這詭異力量到並不難驅逐,隻不過有些費力罷了。
祁塵風冷冷地看著麵前這群人,用陣法來對付她,簡直不自量力,剛剛會中招隻不過是因為人在半空,根本沒有借力的物體,而這一切有來的太快,讓她反應不及罷了,現在,有鍾離映澤在旁邊輔佐,這戰陣怎麼能攔住他們!
鍾離映澤抱著祁塵風不斷地在密密麻麻的攻擊中遊走,盡量不與那些攻擊做正麵對抗,雖然那詭異力量不難驅逐,但卻會在進入身體的那一瞬間吞噬靈力,積少成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這些攻擊接觸少一些還好說,若是接觸多了,體內哪怕再浩瀚龐大的能量都會被吞噬光,那時候,她和小風可就成了任打任殺的魚肉了。
祁塵風細細地觀察著這些攻擊,想要從這些攻擊中找出這個陣法的薄弱環節,嘴裏不斷地冒出幾個字眼來,指導著鍾離映澤該如何行走。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祁塵風對這個陣法也就越來越了解,鍾離映澤也就越來越輕鬆,到了最後竟然如同閑庭散步般遊走在幾百人的隊伍中間,這些人的攻擊雖然猛烈淩厲,可命中鍾離映澤的次數越來越少,以至於後來竟然連人家的衣角都碰不上。
在外一直觀察著戰果的中年男子臉色越發的陰霾,想不到這無往不利的戰陣竟對兩人沒有任何的作用,心也不由得變得煩躁了起來。
突然,隊伍裏再次傳來一聲巨響,鍾離映澤與祁塵風兩人交疊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穩穩得站在了隊伍之外,鍾離映澤如毒蛇一般陰冷的目光盯了在戰陣中被保護得嚴嚴實實的中年男子,陰鷙地笑了笑,似乎在告訴他,他還會回來的!
被這眼神一盯,中年男子隻覺得渾身冰涼,在這大冷天裏,後背都被那驚得冒出的冷汗給打個透濕,這種感覺,讓他不管從心裏上還是身體上,都不舒服極了,被如此感覺的折磨下,中年男子憤怒地大吼起來:“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那位領頭士兵猶豫了一番,還是頂著頭皮上前說道:“主子,他們已經出了戰陣之外,屬下已經無法對他形成製約,若要強行追上去,那麼隻有一個下場!”
是什麼下場領頭士兵雖然沒有細說出來,但中年男子又何嚐不知,他隻是不甘,憤恨地想要毀滅所有的東西,握緊了拳頭,一種無力感彌漫了心間,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自己麵前放肆地挑釁,卻無法有任何的行動。
他現在拿鍾離映澤沒辦法,他就不信了,他以後還拿他沒辦法,一個人的實力再高又如何,敵得過一個國家嗎!
鍾離映澤抱著祁塵風遠遠地站在人群之外,陰狠地盯著中年男子,他從來不想惹事,哪怕知道自己的家族正在領頭反抗這個國家,他也沒有要加入其中的意思,反正他隻要保證整個家族不被滅,保護自己的親人不會與自己陰陽相隔,就不想再管其它的,可這個人,在逼他,逼他走入那漩渦之中,將這個國家徹底摧毀。
現在,雙方幾乎進入了膠著的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可鍾離映澤和祁塵風兩人都知道,再這樣下去,情況對他們始終是不利的,國都近在眼前,國都裏,臥虎藏龍的人太多太多,為國家效忠的人也太多太多,不用一刻鍾,他們兩人將會再被包圍起來,那時候,想要脫離出去,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祁塵風突然就咧嘴笑開了,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囂張狂妄,大聲說道:“尊敬的皇帝陛下,難道你以為你能永遠地呆在別人的保護之下嗎?再嚴密的保護,總會有疏忽的時候,那時候,皇帝陛下你可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