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大結局(1 / 3)

“我是小風的丈夫鍾離映澤!”鍾離映澤恨恨地回答著,看著小風對伍義那態度,心裏的算泡泡一直冒啊冒,兩個人還坐得那麼近,真想上前把兩人給強行分開,那什麼伍義的,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想勾引他家小風,別說沒門,連窗都沒有!

“我是小風的兒子鍾離蕭蕭!”鍾離蕭蕭也跟著來湊熱鬧,見自家老爹那股鬱悶勁,他就忍不住高興啊高興,誰叫他一直霸占著娘親的!

“成親了?”

“嗯!”祁塵風點頭,將鍾離蕭蕭抱過來,“蕭蕭,快叫伍義爺爺!”

“爺爺?”伍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我還沒那麼老吧!”

“我出生的時候你就是這個樣子,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誰知道你是不是千年老妖怪,讓我兒子叫你爺爺簡直就是抬舉你!”祁塵風哼哼兩聲,跟以前一樣,絲毫不給他麵子,這態度,讓旁邊的鍾離映澤心情大好,連肉都多吃了兩塊。

“伍義爺爺!”鍾離蕭蕭甜甜地叫著,看似聽話,可心裏是怎麼想的,可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祁塵風很是疑惑,她來這水城還沒幾個時辰,伍義就找上門來了。

伍義輕笑一聲:“你們這麼大刺刺地在街上逛街,頂多易了一點容,別的可沒什麼改變,隻要稍微注意一些就知道了,況且——”說著,伍義抬起祁塵風的手臂,撩開她的袖子,露出當年他送她的雲紋手鐲,“這在當年,可是我身份的標誌,而你又沒什麼隱藏,現在,恐怕大半個水城的人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人了!”

“你這麼出名?”祁塵風訝異,就憑著一個簡簡單單的鐲子,從未來過水城的她就變得這麼出名了?

“還好!”伍義隻是淡淡地笑著,並沒有要炫耀自己身份的意思,隻是祁塵風沒有發現,就在伍義出現在客棧之後,整個大廳的人都變得安靜了下來,經過這張桌子時,都若有若無地向伍義恭敬地行一個禮。

“我要見月清,我知道你有辦法!”祁塵風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目的,沒有絲毫的委婉。

可她剛說完這話,本來輕鬆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結了起來,伍義也收斂了笑容,低著頭,開始沉默,良久,才開口說道:“小風,你離開這裏吧!”

“我要見他!”祁塵風固執地說著,她心裏早就清楚想要見到月清肯定不會太順利,她也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

“風兒,現在就離開水城吧,你們今天實在太招搖了些,讓我想要隱瞞都沒辦法,趁現在還安全著,我送你們離開!”

“我不要走!”祁塵風甩開伍義拉過來的手,站起身來大吼,頓時,整個大廳的人的視線全都集中了過來。

“祁塵風,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任性!”此時,伍義也怒了。

“我就是任性,那又怎麼樣,我隻知道,現在若是我走了,那麼我娘和晨叔恐怕一輩子都要龜縮在那個地方,永遠也沒有自由,我若是走了,那麼以後我恐怕要永遠活在陰影裏,永遠也不敢麵對自己!”

“那如果我說水氏家族的目標從來都不是你娘,而是你,你隻要一踏進水府的範圍,不管你有多強悍的隱藏能力,也不管你有多麼高強的實力,你都隻有死路一條,如果是這樣,你還要去見他嗎?從此以後與你的丈夫兒子天人永隔,即使會有這樣的下場,你也要堅持己見嗎?”

“不可以!”伍義的話還沒說完,鍾離映澤立馬站了起來,不可以,他不可以讓小風冒險,更加不可以讓小風有著一絲一毫與他陰陽相隔的機會,小風是他的,閻王都不可以將她奪走。

祁塵風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臉色也變得灰白一片,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水氏家族的目標不是娘嗎?不是因為娘逃親而是水氏家族丟失了臉麵而遭到追殺嗎?目標又怎麼變成了她?

她不能丟下鍾離映澤,也不能丟下她心愛的兒子,可現在,她該如何選擇!

“風兒,離開這裏,就算你不在乎你的性命,可看你丈夫的樣子,若你死了,他會獨活嗎?假若你和你丈夫都下了黃泉,你們的兒子又該怎麼辦,小小年紀就要成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嗎?”此時,伍義的語氣也放柔了下來,有些人,認定了某些事情,他沒有辦法改變,月清也沒有!

“可以告訴我事情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嗎?”

“可以,但必須要是你離開之後,而且,你要發誓,永遠不能再踏進水城,哦,不,永遠也不能踏進雲橫帝國一步,離這個國家越遠越好!”

祁塵風低著頭,兩隻手用力的攪在一起,內心不斷的掙紮,不斷的猶豫,若是水城從一開始的目標便是她,那麼現在逃了又如何,難道要一輩子居無定所,左躲西藏嗎?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樣的意思!

可是不逃又如何,一路走過來,水氏家族的強大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不逃,被抓住了,便是死,這又是她想要的麼?

“那麼,伍義,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了我就走,水氏家族為何要我死!既然目標從來都不是我娘,可在我出生之前,對我娘的追殺就已經開始,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我,憑什麼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預謀好對我的追殺!”

祁塵風固執地望著伍義,沒有絲毫的退讓,伍義不說,她便不走!

伍義緊抿著唇,沒有開口做解釋的打算,稍稍側過頭,與鍾離映澤對視一眼,從這一眼中,雙方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既然勸說不行,那就用硬的!

“就算是死,也該讓人死個明白吧,這是我的自由,伍義,你沒有資格瞞著我!我——”處於激動中的祁塵風根本就沒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依舊倔強地尋要一個答案,可話還沒說完,後腦勺不知被誰劈了一掌,一痛,腦袋一黑,恍惚間,她轉過頭,看見鍾離映澤那帶滿疼惜與歉意的眼神,嘴唇動了動,好想罵他幾句,可腦袋就是不聽話,完全失去了意識,腳也跟著一軟,徹底昏迷了過去。

鍾離映澤雙手一伸,接住了祁塵風,與伍義點點頭,感謝他來說這些,不然他們還真的到死還不知道為什麼,一手環著祁塵風的腰,一手牽著鍾離蕭蕭,鍾離映澤便要離開,可還沒走幾步,客棧的大門口便被堵住,

“怎麼,來了沒多久就想要走?”門前一個華服男子隻是簡簡單單站在那裏,卻又仿佛攝取了世間所有的光芒,奪取了所有人的眼球,那種渾然天成的霸氣讓鍾離映澤的瞳孔急劇一縮,這人,實在太有威脅性!

“你是誰?”鍾離映澤沉聲問道,哪怕對麵前這人再大的忌憚,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隻是緩緩地將本在他身前的祁塵風背在了背後,就連鍾離蕭蕭也被他拉在了身後擋了起來。

“我是誰,伍義沒有告訴你們麼?”華服男子輕輕一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如果祈從凝當年沒有逃婚的話,那麼你現在就應該叫我一聲嶽父,不過,如果終究是如果,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小兄弟,將你背上的女子放下,你和你兒子都可以走,如何?”

鍾離映澤隻是緊抿著唇,用沉默表達著自己的決心!

“很好,看來你是想永遠留在這裏了!”

話音剛一落,華服男子動了,靜若處子,動若脫兔,那種極限的速度讓鍾離映澤的心中驚起了驚濤駭浪,他的氣息完全被華服男子鎖定,身子猶如處於泥潭之中,動一下困難無比,隻不過眨眼的瞬間,華服男子便已經達到了他們的身前,緩緩的伸出一隻手朝著祁塵風抓去,明明速度那麼緩慢,就連沒多少修為的鍾離蕭蕭也將那隻手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可就是這麼緩慢的動作,在自己行動時卻發現,自己的動作比它還要慢上好幾倍。

鍾離映澤心中一狠,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舉起手臂,將自己的守護獸三目神猴給召喚了出來,這些年來,它一直在沉睡,因為進階需要太多的能量,隻有沉睡才能彌補這一缺憾,可如今,鍾離映澤不得不將它強行喚醒,即使之後會對兩人都產生極大的反噬!

三目神猴一出現,便將整個客棧都給踏平,仰頭,發出滔天怒吼,客棧周圍幾裏實力稍微低一點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吼,耳目充血,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地上打著滾,痛苦至極,華服男子雖然沒有受傷,可他離得最近,自然也受到了一些影響,被這麼一吼,向前抓的動作也跟著一僵,就這麼一僵,鍾離映澤抓著這機會,將鍾離蕭蕭抱起,從散架的客棧躥了出去。

可剛出了客棧,又有好幾名的侍衛將鍾離映澤攔住,個個神色凝重,看來不將祁塵風抓住,誓不罷休!

鍾離映澤凜然,他背著祁塵風,抱著鍾離蕭蕭,實力連一半都發揮不出來,況且,祁塵風兩人也會對他形成最大的製約,讓他處處受到限製,想要從麵前這幾人手中安全脫逃,一個字,難!

麵前這幾名侍衛二話不說,就向他攻來,鍾離映澤隻能利用著步法,不斷地在幾人之中遊走,躲閃著攻擊,可他漸漸發現,祁塵風是他的製約,又何嚐不是麵前這幾人的製約,每次因他躲閃不及,那些攻擊快要落在祁塵風身上時,這幾人便會馬上收回去,而對於他與鍾離蕭蕭,便沒有任何的顧及!

漸漸的,鍾離映澤感覺吃力起來,再怎麼厲害,他也隻是一個人,一個身上還有著兩個包袱的人,而對抗的幾人的修為與他都不相伯仲,他的身上已不知道挨了多少的攻擊,內傷不斷,就在一個拳頭朝著他臉上招呼時,一隻白皙的手適時的出現,輕鬆地將那拳頭攔截了下來,然後看似輕巧的一轉,頓時將那名侍衛的骨頭給折斷,腳再向前一踢,將他踢出老遠,這名侍衛瞬間便失去了戰鬥力。

“你帶著小風走,這些人我來攔著!”

打鬥的間隙,伍義對著鍾離映澤說道,輕輕一笑,那笑容竟然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不敢想象,在他那纖細的身材下,竟然隱含著這麼恐怖的爆發力。

鍾離映澤隻是點點頭,迅速地說了一聲:“謝了!”便迅速地離開,他知道,想要真正離開水城,絕對不容易,這是水氏家族的地盤,他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外鄉人怎能輕易地逃脫,但即使很難,但總有那麼一絲希望在。

“伍義,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剛剛讓祁塵風走我還沒找你算賬,現在你竟然敢幫他,難道你就不知道祁塵風的重要性嗎?”

伍義的眼眸微微黯然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清明,對著還在與三目神猴死纏的華服男子說道:“我知道,可是月歌,我更加知道,若是你用你那強製性的方法去治他的腿,就算他能重新站起來,恐怕也永遠開心不起來!”

“胡說!”水月歌有些惱羞成怒,他唯一的願望明明就是站起來,將他治好,他又怎麼會不開心!

越來越多的人堵了上來,不斷地為鍾離映澤造成幹擾,使得哪怕鍾離映澤的身法再妙,修為再高,前進一步都變得異常的困難,身上已經不知受了多少的傷,但幸好,不管是背上的小風還是懷中的兒子,都很好。

平時調皮得不得了的鍾離蕭蕭在此刻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變得異常的乖巧,環著鍾離映澤的脖子,努力地讓鍾離映澤不用分手去抱他,一雙本該靈動的眸子也冷冷地望著四周,望著周圍那些人扭曲的麵孔,猙獰的表情,凶悍的廝殺,如同一隻隻吃人的惡魔,不,這些人簡直比那些吃人的惡魔還要恐怖一些,還要令人仇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