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白莫名其妙笑了,笑得格外燦爛,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蘇北是個騙子
蘇北來找那小白,那小白淡然地沒有理他。蘇北說:那小白,你什麼意思?那小白回望他:蘇北,你又什麼意思?
蘇北急切地辯白:那天你見到的那個女人是我姐姐。我家裏不允許我在大學裏談戀愛。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那小白將信將疑地望著他,蘇北就靠上來,說:小白,請你不要折磨我了好嗎?那小白剛推開蘇北,就瞥見簡從牽著一個女孩子的手經過。那小白心口微微泛疼。蘇北再次過來摟那小白時,她沒有再躲開。
大二的聖誕節,蘇北問那小白要不要一起回家過節,那小白訕笑著拒絕,望著蘇北跳上130路公交車,背影顯得有些失落。晚上,那小白坐的士去酒吧,巧合地遇見簡從,獨自一人,麵前放了幾個空瓶,臉色緋紅。那小白繞開去。簡從卻拎著酒瓶纏過來。他說:那小白啊那小白,你真是小白,白啊。那小白啪一下甩了簡從一個巴掌。
簡從愣了一愣,忽地笑:說你白,你還真白。那小白,你真是被人賣了都還幫人數錢啊。
那小白心裏咯噔一下,她攥緊拳頭盯著簡從。簡從曖昧地靠過來:你不信?不信可以去外麵的廣場找,他今天就在那過聖誕夜。那小白衝出去,撥簡從的電話,那頭是嘈雜的聲音。那小白想,家裏會有這種噪聲嗎?她霍地擱了電話,往廣場跑。那小白拚命撥著人群,終於見到了蘇北,跟一個女人盡情擁抱。那小白就明白了。蘇北是個騙子。簡從說得對,她那小白就是個小白。
那小白跟蘇北說分手。蘇北問為什麼。那小白沒有戳穿,隻說:你應該心知肚明。蘇北說:我不明。那小白折身,她想男人果然如此,以為沒有被當場抓住,就永遠不會承認。
蘇北一直糾纏那小白,他臉上的肌肉些許痛苦地抽動幾下,那小白想,蘇北的表情為什麼像真的失戀?蘇北扯著那小白的手問:那小白,是不是有人騷擾你?是不是簡從?
那小白被煩透了,於是大聲承認:是的是的,我就是喜歡簡從。蘇北憤怒地跑開去。
蘇北和簡從打了一架。那小白去看簡從,懷著點愧疚。簡從的眼睛腫了。那小白去小賣部買了兩隻雪糕,給簡從敷眼睛。她說:對不起。
簡從喑啞著嗓音:不怪你,這是我跟蘇北的宿怨。
那小白拿雪糕的手愣在半空中。簡從說:大一那年,蘇北搶了我的女朋友,我就把他的眼睛打腫了。再之後,我們就較上了勁,隻要其中一個一有喜歡的對象,另一個就立刻去插一腳。後來你來了,他就搶你。那時候他就在校外有一個比他大許多的女朋友,沒想到你還上當。
那小白把雪糕扔在他臉上,氣惱地喊:簡從,你知道蘇北會跟你搶,你還叫蘇北來跟我道歉!
簡從疑惑地問:道什麼歉?那小白說就是你帶我遊大觀樓我卻生氣了,第二天你叫蘇北來道歉。簡從無辜地說:我沒叫他去道歉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生氣。
那小白和簡從都倏地沉默,難道她和簡從都失策在蘇北的陷阱裏了?
解開誤會,那小白終於跟簡從成雙成對。他們一起去遊石林。那小白撒嬌地說自己上次並不是真正頭疼,簡從說自己並沒有跟哪個女生熟絡。那小白就把頭蹭在簡從懷裏心滿意足,戀愛能夠將一個女人變得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