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奪取黨權、政權、軍權(2 / 2)

墨索裏尼一麵迷戀於暴力維持的權力,一麵瘋狂地大搞偶像崇拜。

至1925年10月,基本上完成了對各項工作的改造,實現了他所提出的“一切權力歸法西斯”的計劃,而墨索裏尼本人,也集黨權、政權、軍權於一身,成了名副其實的獨裁者。

威尼斯宮位於羅馬中央的威尼斯廣場,聳立於卡比托利歐之麓,是一座中世紀堡壘兼低塔似的龐大的黃色石料建築。

這座宮殿由羅馬教皇始建,已經過了5個世紀,自17世紀一度讓於威尼斯共和國以來,輾轉於奧地利皇室之手,於1915年由意大利王國從奧地利皇室手中奪回。它構造之精,形體之大,牆壁之厚,淩駕於其他宮殿之上。至於廳堂之大,更是超過了其他建築。

野心勃勃的墨索裏尼就坐在昔日帝王的寶座上發號施令,這裏成了法西斯統治4000多萬意大利人民的中心。他每天在這裏發號施令,同時每天在這裏接待遠方來客和法西斯的黨政要人。

墨索裏尼當時是意大利最有權勢的人,也是最忙的人。辦公室裝著3部電話機。他的書桌看上去倒也簡單樸素,除了日常處理的公文外,就是平日他所最喜歡讀的《俾斯麥傳》和莎士比亞的《裘力斯·愷撒》等著作。

他崇拜俾斯麥,但更崇拜愷撒。他十分讚賞愷撒的武功,特別崇拜他在對外侵略擴張中的韜略和英勇獻身精神。

愷撒說:“懦夫在未死以前,就已經死過好多次;勇士一生隻死一次。在我所聽到過的一切怪事之中,人們的貪生怕死是一件最奇怪的事情,因為死本來是一個人免不了的結局,它要來的時候誰也不能叫它不來。”

這段話給墨索裏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認為要活著就要像愷撒一樣,耀武揚威,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為擴大意大利的疆土作出自己的貢獻。

他曾多次對部下說過,弱肉強食是人類生存競爭本能的表現,弱者必然為強者所征服。隻有像愷撒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民族英雄,才值得受人尊敬。因此,他對愷撒的死是十分同情的。

他痛恨刺殺愷撒的“叛徒”,他讚揚忠於愷撒的老臣安東尼。每逢讀到安東尼寫下的那段悼詞時,墨索裏尼都聲淚俱下,感歎不已。

正是基於愷撒的教訓,墨索裏尼進一步加強了對法西斯黨的控製,對一些“叛徒”和不忠者,一經發現,立即處置,以防後患。另外,墨索裏尼注意培植親信,強調法西斯黨隻有一個領袖、一個主義,全黨必須絕對忠於他。

1932年3月23日至4月4日的一段時間裏,著名的德國傳記作家盧特維希專門造訪了這個獨裁者,同他進行了長時間的有趣的談話。

早在法西斯奪權之前,這個作家就從事於對墨索裏尼的研究,並曾試圖對他做一個曆史的、心理的、戲劇的描寫。當他們第一次會見時,古羅馬愷撒的形象很自然地就立刻呈現在作家麵前了。

雖然墨索裏尼穿的是黑外衣,打的是黑領結,而且有電話機在他們兩人中間閃著光,但是墨索裏尼的舉止、風度極力模仿古時的愷撒大帝,給人留下了“朕就是國家”的深刻印象。

墨索裏尼以“當代的愷撒”自命。“人生自有其價值,”他自信地說,“你卻不能生而不冒險。即使在今天,我也想再冒一次戰爭的危險。”

遺憾的是,墨索裏尼不是愷撒。在入侵阿比西尼亞的過程中,他的將軍們發現,這位領袖對實際的戰爭根本一無所知。他的種種漫不經心而又自相矛盾的作戰計劃,弄得最高司令官德·博諾頭昏腦脹、無所適從。兩個月過去了,缺乏訓練、軍備落後的阿國抵抗軍仍然在意大利的尖刀部隊麵前巋然不動。

第二位走馬上任的將軍巴多格利奧不得不采取了強硬的姿態。一上前線,他就給領袖發電說:“如欲獲勝,請勿管事!”墨索裏尼為此大發雷霆,然而不得不承認巴多格利奧的實戰能力確實比他“略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