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侍婢之鬥(1 / 2)

“啊,不,我信。”暮湮唬了一跳,她可沒說讓蔽月叫一頭老虎來。半夜三更的,豈不是要被嚇死?

“嗯。”他輕輕答應,心裏想,她真好騙。還真相信他會把老虎喚來,他笑。

“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再為我冒險。”暮湮深深的看他,帶著一絲柔情:“雖然你很勇敢,也很有本事,但是,不許再為我冒險。”

“你收留了我,讓我不再無家可歸,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他眸色深深,神情肅然:“為你,值得!”

她心裏一暖,他說,為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暴雨後,風涼,此時的暮湮隻顧著說話,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身上隻穿著褻衣。

當她感受到夜風的寒涼時,身子不禁顫了一下。

他的眸光便鎖住了她,暗夜裏,眸子裏跳躍出一簇赤焰。

暮湮抱緊了雙臂,因此,有些鬆垮的褻衣便不能很好的遮住那一抹瑩白的酥胸。還有那,赤裸的香肩。

即便是在朦朧的光色裏,也無法掩蓋她瑩白如玉的雪色肌膚,那肌膚映在蔽月的眸子裏,閃著珍珠般的光澤。

身上幽香縷縷,春色誘人沉淪,蔽月的眸子發著獸性的光芒,想要肆意掠奪這誘人的春光。

“蔽月,你受傷了。”一絲風吹來,蔽月臉頰邊一縷發絲被吹散。暮湮發現,蔽月的臉頰上有道傷痕。

蔽月驚醒,將眸色從那抹香肩上收回。

暮湮伸手,撫著蔽月受傷的臉頰,顫聲問:“痛麼?”

“不痛。”他嗓音低啞,嘴角噙著一抹不在乎的笑:“一點小傷,不礙事。”

“還傷到別處麼?”他的傷,痛在她的心上。她很想知道,他身上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傷痕。

“沒有。”蔽月一臉不在乎,他不忍心她繼續擔心,便道:“如果有,我回去馬上上藥。所以,湮兒,我得回屋子了。”

“嗯,你等等。”暮湮轉身,從妝台上的一個錦盒裏找來一瓶金瘡藥。她塞到了蔽月的手裏:“記得,一定要上藥。”

他凝眸,握緊了那小瓶子。心裏,有一處堅硬開始變得柔軟。

“風涼,關上窗,好好歇著。”蔽月囑咐她,轉身大步隱入了夜色。

暮湮呆呆地望著他匆匆消失的背影,懷疑這個夜晚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如果是夢,那麼天亮一定會醒來,她想。

於是,她把那株種著帝休的盆搬下了窗台,放在了房中的桌子上。她站在那株帝休前,怔怔地望了很久。

最後,她躺回了床榻。

即使是夢,那也是一個美好的夢,希望,永遠都不會醒。

次日,暮湮是在小池的驚叫聲中驚醒的。

她看見小池睜大了雙眼,呆呆地望著桌子上那株帝休合不攏嘴。

暮湮恍惚憶起昨晚蔽月來到了她的窗外,現在醒來,發覺一切似真似幻。

蔽月非但沒有走,他還為她挖回了一株帝休。他深夜親手將那株帝休送到了她的窗外,因此,她有幸聽到蔽月的一句話。

蔽月說為了她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暮湮很感動,她原以為,那是一個夢,不能信。

可是小池的反應告訴了她,一切都不是夢。蔽月為她挖回的那株帝休,此刻就擺在那桌子上。

小池正傻傻地望著那帝休驚叫,因為她也知道,這帝休是長在懸崖邊,想要得到它的人,很可能因此送命。

小池很疑惑,她不知道連季薑都無法做到的事情,這世上還有誰能夠做到。

是以,她一番驚愕後,便奔到了暮湮的床榻邊。

小池眸子裏閃著光亮,那是一種近乎崇拜的情緒:“小姐,你桌上的帝休是怎麼得來的?”

“有人送我的。”暮湮道。

“什麼時候?”小池繼續問。

“昨晚的深夜。”暮湮故意語氣平淡。

小池咽了一下口水,杵在了窗邊忘記服侍暮湮起床:“那是誰送的?”

“不告訴你!”暮湮不以為然,她偏不急著告訴小池。誰讓她老是針對蔽月,說蔽月對自己有企圖。

能舍命下懸崖為自己挖來帝休,這也叫對自己有企圖麼?

小池抓住了暮湮的手腕,皺眉道:“到底是誰?”

“嗯,我想想,我昨晚見到了誰?”暮湮故意裝出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讓小池幹著急。

“小姐,才昨晚發生的事,見過的人,你不可能忘得一幹二淨。”小池撅嘴,開始抗議。

此時,從窗外照進來的一絲陽光,將屋子照得亮堂。今天的天氣不錯,連帶暮湮的心情,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