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
魑有些訝異,他怎麼會來這裏?
看著魑,他沒有變什麼,隻是卻是覺得他陌生了許多。
“不用叫我堂主了,七殺堂早就不在了。”冷冽苦笑。
“不,在我的心中,你永遠都是堂主。”
若不是老堂主,他恐怕早就死了,怎麼可能會遇上莫梓言呢?
“算了,隨便你吧,既然你回來了,那麼我就走了。”
就要離開這裏,可是卻看見了他手中的藥包。
“你病了?”
抬頭仔細的看了看,魑的臉色還確實有些差,估計需要好好的調理。
“這藥不是我的。”
魑看著自己手中的藥,抓回來隻是為了讓自己安心,至於莫梓言吃不吃,他強迫不來。
冷冽皺起了眉頭,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莫梓言的!
轉身看著坐在那裏的莫梓言,她依舊是一派悠閑,紅潤的臉色看上去還以為是她身體健康,可是仔細一看,這紅潤有些不正常。
“她已經斷斷續續高燒了好幾天了。”
隻是,莫梓言不知道是因為不上心自己的事情,還是因為她討厭別人的關心。
也有可能是,莫梓言是真的不想要活下去了。
她的身子,吃不消這樣子的折騰吧。
“莫梓言,是真的嗎?”
冷冽走過去看著她,伸手就要覆上她的額頭,可是卻被她躲過去了。
“和你沒有關係吧,我想你還是離我遠一點的好。”
轉身回去自己的屋子裏麵,她不想和這些人說什麼,如今的她腦袋十分的疼痛。
不想聽著這些人在這邊吵鬧,說完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冷冽想要再說什麼,可是被魑阻止了。
“為什麼不好好照顧她?”
都發燒了,而且看上去很嚴重,他怎麼可以這般無所謂隻是抓了一些藥。
“你以為莫梓言的事情是我說了算的嗎?我根本就也沒有辦法,這是她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他歎息,放下手中的藥包到了一杯茶出來。
“過來喝一杯吧,喝完再走也不遲。”
笑著坐在那裏,隻是他眼中的笑意兵不明顯。
冷冽知道,他這麼招待自己,隻是為了告訴他,魑才是這裏的男主人,或許還有一點,是因為他曾經是他的堂主,他也總是要招待一下的吧。
“不了,既然莫梓言不歡迎我,想必你也是做不了主的。”
說完之後就直接離開這裏,莫梓言在這裏很好,他就能夠放心了。
看著冷冽離開,魑拿著藥包去了廚房,她不喝是她的事情,他還是會每天都煮一碗藥。
本以為冷冽那天走了之後就不會過來,哪裏想到不過是隔了兩天,他又來了。
這天這裏天氣不是很好,灰蒙蒙的一片,還帶著一些霧氣,聽說外麵今天又下雪了,眼看著都快要到春天了,今天這場雪應該是今年的最後一場雪了吧。
想到自己也沒有多久可以活了,莫梓言突然有些想要好好的去享受一次。
“魑,我們出去看雪好不好?”
魑在外麵招待冷冽,沒有想到她會出來說這種話。
“可是,你的身子不礙事嗎?”
皺了皺眉頭,他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
這兩天以來,她的身子不但沒有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他曾經親眼看到她將藥給倒了。
那天,他第一次衝著莫梓言大吼。
“莫梓言,你是不想活了是嗎?”
可是,他沒有想到莫梓言會那麼淡定的和自己坦白。
“治不好的,我知道自己會活多久,所以不再抱有希望,多活一天又有什麼區別?”
這些藥她不喜歡,這一次,她終於可以學著拒絕。
既然不喜歡這苦澀,那就不喜歡好了。
隻是她這麼做,要讓魑多麼的傷心。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收拾收拾就去吧。”
她想看雪,記得在二十一世紀,她都沒有好好的看過一場雪。
今年,她要看最後一場雪,也是一生的最後一場雪。
等到來年,說不定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也或許,她根本就看不了了。
她說她清楚自己的身子?清楚的不是她沒有事情,而是她注定要死亡把。
冷冽皺緊了眉頭,這麼蒼白的她隻有臉頰通紅,怎麼還可以出去受凍,剛準備拒絕的時候,魑卻是答應了。
“那我給你再哪一件貂皮大衣。”
魑走回屋子裏麵,莫梓言衝他笑了笑。
這是冷冽這次來見到的莫梓言的第一個笑容,隻是他卻並不開心。
莫梓言,就是因為魑比較聽話,你才會任由他在你的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