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征(1 / 2)

壤平城西郊軍營,操練場。

“王哥,咱這也算是回家了,也不知那李家妹妹是不是又找了野男人,把我給忘了。”周昊陰陽怪氣的說道。

旁邊那地痞聞言大怒,罵道:“你個臭狗寶的,上了那騷娘們,也不怕染上病,叮當棍都他娘爛沒了。”這兩人卻是又因此罵了起來。

王卓聽的煩悶,插話道:“吵蛋哥,是都過去那麼久了,何必記仇呢。咱們行走於江湖之間,怎能因這等鳥事害了感情。周子,你也是,也不管好自己的鳥,你當初喜歡李家妹子,說了就是,區區一個小女子,你吵蛋哥還會吝嗇麼?”

這吵蛋,大名嚴賦。名字雖叫的比較有韻味,但卻與其本人絲毫不符,又生的一副公鴨嗓,說話大嗓門,就多了吵蛋這麼個諢號。

嚴賦和周昊聽了王卓的調解,又礙於旁邊兵丁不時掃來的目光,隻得偃息旗鼓,不再囂張。瞧著那到處飄蕩的蜀字軍旗,和外麵站的整整齊齊的兵丁,不免心中發虛,到這軍營裏是什麼個意思?

王卓眉頭緊皺,向前望去,這操練場上密密麻麻數千人,大都衣衫襤褸,怎麼看都是些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苦命人。心中暗歎:“這多半是哪裏又要打仗了,抓這些人來充軍,待日後死在了戰場上連給家裏的撫恤金都省了,這算盤打的不可謂不精啊。”

操練場上亂糟糟一片,不多時,在兵丁的組織下,漸漸有了秩序。真如王卓所想那般,登上花名冊,每個人領上一套蜀國製式的皮甲,藤木盔,就此也就成了吃朝廷俸祿的大頭兵了。

如此一天,如同虛幻,本是在街頭琢磨飯吃苦哈哈,卻是搖身一變成了“軍爺”。王卓有些反應不來,雖說能解決的了溫飽問題,但王卓卻意不在此。北蜀立國不久,剛剛結束了血腥動蕩的年代,正處於上升期,卻不知為何,又要開戰。難不成這新任皇帝不甘寂寞,想開疆擴土,也要幹出一番不亞於先帝打下萬裏山河的不世功勳?

打小爹娘見得這家那家的漢子去充了軍,基本再也見不得麵,留下孤兒寡母的,怕的厲害,便教育自己的兒子,“好男莫當兵。”王卓周昊等人潛移默化的受了影響,打心底裏想:“挺大的好老爺們兒,誰當兵啊。”

忙碌完,這被抓來的三千大頭兵,被整成一個個歪歪扭扭的方陣,成了一支大隊,又給每個人都發了幹糧,可是樂壞了這群苦哈哈。隻要有飯吃,幹啥不一樣?

剛過晌午,這三千人在兩千兵丁的看守下浩浩蕩蕩的出了西城門。一月後,除去中途跑掉,挑事被殺立威的,雖已不足三千,卻也在半路又抓來不少,人數也未短缺,最終到了這壤平城三千裏外烏金高原的川洛城外。

王卓看著那比壤平城不知小了多少的小城,心中唏噓。莫名其妙的成了軍爺,莫名其妙的趕了一個月路,時至今日王卓也難以明白,這是為何?在路上他也曾向陪同他們趕路的兵丁問過,但人家不是不理,就是不知道,好不容易套出了話,得到的回答卻是:“我們隻是負責看著你們到地方而已。”

大隊在川洛城外紮營,埋鍋造飯。王卓與周昊吵蛋聚在一起,周昊先開口道:“剛我問了與我們一起來的兵痞子,他們說咱們這就是到了地方了,他們剛收到命令,讓他們在這裏休整三天就拔營回壤平了。”一個月的軍旅生活,雖然隻是天天趕路,但也讓人滿身風塵,周昊和吵蛋也沒了精力對罵,隻是兩人偶爾搔著褲襠,一臉惆悵:“**,難過。”顯得大煞風景。

王卓心中疑惑叢生,疑問道:“我原本以為這一路向西而行,是要去西邊的西方國,但看此地還是北蜀境內,也沒有戰亂,實在搞不懂這朝廷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嚴賦在一旁接話:“西方國有什麼好的,再說,人家的騎兵那麼厲害,去西方國和人家打,還被占個有利地形,就指咱這一身小皮甲,躺在地上裝死都得被馬踩成一地渣渣。”

三日後,原本看守著三千人而來的兩千人拔營回壤平,使得眾兵丁沸騰起來,紛紛開始出逃的計劃。但隨之而來的一則消息,卻使得這一氣氛冷卻了些。將有一位朝廷的將軍來巡營,眾人好奇,是哪一位將軍?這個營有什麼好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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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蜀,永興六年,四月。永興大帝第五成世,譴驃騎大將軍聞盛秘密組建軍隊,軍隊番號“潛龍”,直接對永興皇帝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