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兗州之行(2 / 2)

餘月淩朝清遠這邊瞥了一眼,眼眸內神色不明。

一旁望著窗口外的清遠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回過頭,兩人視線對上,趙清遠微微一笑,麵露善意。

片刻後,待餘月淩出了屋子,清遠才一臉無奈的將榮享摟至懷中,牢騷道:

“剛才被他盯著,這感覺還真不好受,估計我在他眼裏就是條毒蛇,肖想著你的毒蛇。”

榮享聞言不禁噗哧一笑道:

“清遠這話說得嚴重了,享兒哪是這般容易讓人肖想的……月淩她沒別的意思,不過是順道路上保護我的,你莫想多了……”

“是嗎?一個男兒身偏偏要裝作女兒樣,別說你沒察覺到,他看著你的眼神似乎並不怎麼單純……”清遠一語道破,與其放在心裏不踏實,那就擱上台麵,享兒若是有什麼其他意思,他心裏也好有個準備,不至於弄得麵上難看。

“他這人……”榮享抿了抿嘴,腦海裏想的皆是前世之事,一個恍惚,她似乎又見著了那個擋在她身前英勇奮戰的男兒,在他身上……傷疤數不勝數,以至於後來晚上侍寢,他都會留一個心眼命人事先吹熄火燭,不留一絲亮光。

“怎麼?你動心了?”

榮享垂下眼簾,搖了搖頭。往昔的感情自然是有,不過都是她的,與餘月淩無關。

“好了,不說他了,談些正事吧,這次你準備在這待多少時候,之前問你的時候你一直支支吾吾沒個說法,現在人既然到了,你也該給我說個明白吧?”

這次出宮是榮享的堅持,原本白蓮也想跟著一塊出來,不過卻被榮享打了個回票,留在了宮中。

至於清遠,上次他突然出現救走趙青陽,之後兩個月的初一他都沒有出現,直到年底之前,他才姍姍來遲,兩人再次見麵,誰也沒提當時的事,有些時候,一層薄薄的窗戶紙還是有必要存在的。

說起這事,榮享的眼眸透出一絲陰霾,想了想,開口道:

“三個月前,我讓那些大臣幫我盯著兗州這邊的山賊,沒想到他們濫竽充數,隨便遞上一個折子說是一切都聽我的令辦妥了,要不是我讓白蓮出宮一次,說不準還真讓他們忽悠過去了……至於這次的行程,我還真說不準……”

“慢著,”清遠打了個手勢,道:

“享兒平日裏日理萬機……何時開始對兗州那邊的山賊上了心……”說完後,他挑了挑眉,眼眸閃爍著精光。

榮享一語噎住,她抬起頭看著趙清遠,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算了,你若不想說我也不勉強,從小你做事就有自己的主意,隻是,這次不要偏了……”清遠見狀沒再多話,他打開包袱開始整理行李。

還……真是善解人意,榮享彎起嘴角,走出了屋外。

*

第二日,榮享帶著二人便去了當地的衙門,依著她的說法,要是讓她一人上山剿匪,那是尋死,要是讓他們三人上山打土匪,那是吃力不討好,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官兵的實力是雄厚的,這事似乎由他們來做更為恰當,而她來這,不過是起到了一個監督的作用,至少,對她來說,這山賊起碼要給她消失到後年才行。

“小姐,這裏的府尹大人名喚費然,是去年從皇城調到這裏來的……”

這事餘月淩事先打聽過了,現在榮享問起,他也就自然而然的答了。

榮享一愣,腳下就這麼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那人你認得?”清遠見狀不禁好奇問道。

榮享“嗯”了一聲,道:

“兵部尚書費書的兒子,年前的時候聽人說他定了親,我還以為他嫁人了,沒想到……他竟然到了這處,看來……”

有時性子倔強還真不是一個好事,好好的一個大家公子,如今到了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也不知日子過得如何,吃得消嗎?

不過,也難怪他對這裏的山賊沒轍了……一個男子就算有學識,可是對著那幫子無賴,還是生了膽怯,隨意撿了個說法應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