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再入兗州(1 / 2)

怕什麼來什麼,這一回客棧,榮享便倒下了,半夜的時候甚至發起了高燒,說起了胡話。

清遠待在她的身側,聽著她不斷的喃喃自語,片刻後,他皺起了眉頭,幫她蓋緊了棉被。

自從上次在客棧內救了重傷的趙青陽,他就心裏明白那兩人必定瞞了他什麼,而且,是要事。誠然,他不是一個有好奇心的人,但凡是牽扯上了榮享,他這心就靜不下來了,更何況青陽與享兒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人,為何卻在他們病重糊塗之時嘴裏念叨的皆是對方,他們……難不成早已相識,結了仇怨?

想到這,清遠搖了搖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的模樣根本不似結怨,反而更像是舊情未了,藕斷絲連。

享兒,你到底瞞了我什麼,為什麼我的心會如此不安,你的人明明在我眼前,為何我卻感覺走不進的心裏,離著你越來越遠?

榮享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中午她便下了床,執了筆寫了一封信交由餘月淩,讓他帶去給兗州這地的三品大員,也是餘月淩的舊日上司,王將軍。

“皇上是想……”餘月淩看著這封信,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讓他腳下似乎多了千斤重,移不開腳步。

“這裏的山賊不能大意,朕想……還是用個信得過的人,王將軍早年和你一樣是柳絮將軍的舊部,人品剛正不阿,你將這封信親自交在她手裏,看完後,她自然會明白朕的意思……”這會兒,榮享有些怪責自己的不周詳,當初若是多帶一些人出來,也不至於像現在手腳伸展不開,顧前想後。

畢竟,這裏要是有人對她不利,處境就有些不妙了……

“怎麼,你不願?”榮享見餘月淩不語,不禁挑了挑眉,不滿道。

餘月淩聞言單膝跪地,道:

“臣來的時候是受了帝後的囑咐,要一步不離的守在皇上身邊,護著皇上的安全,眼下皇上有令,臣不得不從,但是帝後的吩咐臣也不敢逆之,在臣心裏,凡事都分孰輕孰重,如今皇上的安全是頭等大事,所以,這信臣不能送,望皇上諒解!”

榮享張著口,眼眸訝異。

“皇上,餘校尉這話說得有理,這事……要不下官找個信得過的人……”費然這話剛說了半句就被榮享揮手製止,他連忙停住了口,站至一側。

榮享冷冷看著餘月淩,不置一詞。

片刻後,餘月淩一言不發的拿著信封揣進懷裏,上了馬後直奔百裏外的兗州軍營。

“皇上,那我們現在呢?”

榮享睨了費然一眼,道:

“吃飽睡好,等待援兵。”

殊不知,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月,榮享在客棧久等不到,加之擔心朝中諸事,唯有留了口信交代費然,讓他聯合王將軍,勢必要剿滅山賊,一個不留。

*

八個月後

“主子,累不累,要不要奴才給你捶捶?”白蓮坐在榮享身側,不停的噓寒問暖。

這路上折騰了快半個月了,屁股都快要顛成兩半了,這死人的兗州卻好像天邊的海角天涯,還未到達。

“不累,倒是你……白蓮,能不能給朕好好安靜一下,吵死人了,早知你這般煩躁,就該把你扔在宮裏……”榮享側過身子躲進清遠懷裏,後悔道。

時隔八個月再來兗州,榮享實屬不放心之舉,三個月前,兗州鎳台上報,山賊匪類盡數去除,一個不留,明的,她自然是滿心歡喜,下了賞賜,暗的,她卻是對外抱病在身,金蟬脫殼出宮私訪。事關重大,容不得她有半點出錯,再過幾月,就是平川地震,震源波及甚廣,就算是這兗州,也是損失慘重,不然的話那些山賊絕不會想到要劫官糧,從而害了其他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