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雅見她不語,便沒有追問下去,每個人的心底都有底線,但是皇上的那根,他不想碰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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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盛開的時候,費然進了宮,還捎帶了一個譚幺,一個滿心期待,另一個心不甘情不願。
到了宮內進了自個所屬的院子,譚幺自知那個皇帝不會過來,也就打了哈欠,一個人先動了滿桌子的菜,吃得不亦樂乎。
一旁伺候的奴才見了,個個低著頭,也不敢多說話。
亥時的時候,譚幺沐完浴,身上被人從頭到腳抹上了香油,舒服得他眼眸都快睜不開了。
“皇上駕到!”
屋外傳來的叫聲讓譚幺猛的一震,下地的時候腳踝不慎一扭,身子頓時失去平衡跌在地上,跟著便痛呼出聲,臉龐皺成一團。
唧唧歪歪的叫了幾聲,譚幺才見身旁有奴才慢吞吞的走過來將他扶了起來,但是就站著的一會功夫,譚幺就有些受不住了,眼淚嘩嘩的直往下淌。
“怎麼回事?”榮享剛進門就見眼前人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心不禁一沉。
“譚侍人見皇上過來,下床的時候不慎一扭,摔著了……”一旁的宮人解釋道。
榮享聞言眼皮一跳,看向譚幺。
譚幺別開頭,耳根子似有紅暈。
一時之間無人言語,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榮享幹咳兩聲,對身邊人吩咐道:
“去叫太醫過來看看……”
原本她過來也是做個樣子,過過場子,榮享早已想好,今晚是要在費然那過夜的,若是今個兒不過去,依著費然自卑的性子,不知要想歪到哪裏去。
沒想到,這會譚幺竟出了這個岔子,如今,也隻有等太醫來了看好傷勢後,再去費然那了,估計……看來是要過午夜了。
這個譚幺一點也不讓人省心,唉……
譚幺心底則是狠狠將那個多話的奴才罵了一頓,什麼見著皇上來扭了腳,瞎話!他是那種見不得場麵的人嗎?這些個奴才看來得重新學遍規矩才對……
沒過多久,太醫便匆匆趕到,查看了譚幺的傷勢後,朝榮享使了個眼色,意為沒有大礙。
榮享不知怎麼的鬆了口氣,交代幾聲後便轉身走人,臨走時,她看了眼睡在床上的譚幺,隻見那人膚色如玉,眉目如畫,唇色豔麗,確是一個美人胚子。
午夜燭光,點點閃閃,忽暗忽明,好似費然等待的心,有些焦慮,有些彷徨。
“皇上駕到!”
費然“啪”的一下站起身子,隨後便跪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然兒……”榮享眼底揚著笑意,她扶起費然,慢慢帶到了床邊。
費然垂下眼簾,麵色羞怯。
榮享抬起他的下顎,看著他眉心的一滴紅色淚狀的滴珠,輕輕的印上一吻。
費然身子微顫,他閉上眼眸,任由皇上的唇慢慢移到,從眼瞼,翹鼻,臉頰,最後停留在了他的雙唇上。
“皇上……”
費然輕呢出聲,順勢讓榮享細舌入內,盡情調戲。
兩人擁著對方倒在床上,榮享一件一件解開彼此身上的束縛,赤裸相對。
費然似乎情動,下身已然勢在待發。
“然兒……”榮享在他耳畔叫著他的名字,小心翼翼的將其深入自個身內,一切的動作皆是為費然的歡愉出發。
半響後,隨著費然略帶嘶啞的叫聲,榮享倒在他的身上,滿頭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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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清遠皺眉看著不遠處站立了大半個時辰的人影,輕聲叫道。
趙青陽沒有回頭,隻見他冷笑一聲,道:
“怎麼,榮享今個兒選侍入宮,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本王不信!”
清遠走至他的身側,遙望天際,道:
“我和餘雅都不能給她孩子,這個事實誰也沒辦法改變,哥哥,很多事不要過於執著,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就現在而言,對享兒來說,你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沒有過去,沒有過去!本王和她的糾纏是生生世世,本王對她……”趙青陽掩住眼眸,他搖了搖頭,咽下心頭苦澀,轉身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