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些涼意,更多是沮喪,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沒想到在那人眼裏自己早已是名花有主,餘月淩咬咬牙,對於那個唐笑剛建立起來的好感頓時粉碎,消失殆盡。
“是嗎?哥哥,說實在話,你的親事是不是應該考慮起來了?前幾天和爹爹見麵的時候,他又在嘮叨了,爹爹他拿你沒法子,所以隻好到我這發發牢騷,想想爹爹也挺可憐的,他為了你不知操了多少心……”餘雅歎息道。
“弟弟,這事我自有分寸,爹爹那裏你多擔待點,我想……估計不了多久可能又要上戰場了……”餘月淩看著餘雅,正色道。
他不比尋常男子,若是嫁人渾渾噩噩過一生,他寧願皇上收回成命,不要曝露他的男子身份。
“哥哥,這是為何”餘雅顯然來不及消化眼前人的話語,他微微的挑了挑眉,麵色不解。
“好了,這事不說了,弟弟,剛才來的時候我看見譚家公子了,他的性子沒有一點改變,夠嗆的……”餘月淩自覺朝堂之事不便在餘雅麵前提及,趕緊轉移話題道。
“哥哥,別說了……”餘雅朝前努努嘴,製止道。
不遠處,譚幺躺在搖椅上,衣衫半開乘涼中。
“弟弟……他這般不知廉恥敞開衣衫,知道的以為他在乘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勾搭人呢,要知道這裏走進走出的不缺女子,比如我……”餘月淩眼眸掠過一絲光芒,不懷好意道。
餘雅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緩緩走過去,不置一詞。
“奴才……奴才叩見帝後……”一旁幫譚幺扇著蒲扇的奴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道。
原本眯著眼睛假寐的譚幺被動靜睜開了眼眸,突然間嘴角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帝……帝後哥哥……”譚幺站起身子,腳下一個不穩,衣衫頓時滑下一大半,露出了白皙的肩膀。
“成何體統?”餘雅見狀大怒,指著他的肩膀叫道。
周圍的奴才立刻被餘雅的叫聲驚得跪在了地上,不敢抬頭。
譚幺不敢直視大怒中的餘雅,他低著頭,手緊緊的拽著衣擺,肩頭有些哆嗦。
這種害怕和娘親的訓斥不一樣,他對於娘親的訓斥從未害怕過,但是現在的狀況,他害怕了,這裏是宮裏,不是在家裏。
“穿好衣服到我寢宮來……看來要好好教你規矩才行……”餘雅到底還存著一絲理智,他壓抑著怒氣,甩袖道。
“是,帝後哥哥……”譚幺低著頭,心頭不安更甚。
到了宮裏,好比到了圍牆內,自己的過錯隻有方才那人說得算,爹爹幫不了自己,娘親更加幫不了,能幫自己的……或許隻有上位者。
譚幺低垂著頭,眼睫微微顫動,眸中掩去光芒,黯然失色。
不遠處的餘月淩卻是嘴角上彎,幸災樂禍。
*
既然上位者那裏去不得,譚幺眼下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在屋內團團轉。
“貴人,時候差不多了,若是再不去怕是帝後他又有話說了……”一旁伺候的奴才低垂著頭,輕聲提醒道。
“我知道,別來煩我……”譚幺皺著眉頭,不耐煩道。
“貴人,帝後素來仁厚,待人平和,您其實用不著擔心的……”
“切,若是平常我自然不會擔心,但剛才你瞧見了沒有,他旁邊站著什麼人,餘月淩!知道餘月淩是什麼人嗎?小人!一定是她在帝後麵前說我壞話,不然的話帝後哥哥怎會對我如此嚴厲……”
譚幺將一切的過錯皆推在了餘月淩的身上,恨得牙癢癢的。
一旁的奴才立刻詞窮,他抓了抓頭,為難道:
“那要不……貴人找個人一起過去吧,奴才想若是有外人在場,說不準帝後的脾氣就發不出來了……”
譚幺眼眸一亮,叫道:
“好主意,我可以叫費然陪我一起去,那樣的話說不準帝後哥哥就不會發脾氣了……”
殊不知這個餿主意卻是中了餘雅的死穴,為譚幺以後帶來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