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錢·現實(2 / 2)

《歐也妮·葛朗台》

金錢代表了人間的一切力量,生活難道不是靠金錢推動的機器?……金錢就是你們當今社會的精神支柱。

《私人生活場景》

小客廳的一半呈柔和、優雅的弧形,方方正正的另一半兩相對照。方形的那一半的中央有一個金白兩色相間的閃亮的大理石壁爐台。人進人裏麵,要經過一道邊門,門上掛著一幅富麗堂皇的織錦門簾,門對麵是一扇窗。這間馬蹄形的客廳裏擺著一個地道的長沙發,換句話說,就是一個放在地板上的褥墊,但卻是一個如床那樣寬的褥墊。它周長有50英尺,罩著白色開司米織物,上麵飾有黑色和火紅色緞子製成的玫瑰花圖案。這個極大的沙發床的靠背高出靠墊幾英寸,這些靠墊格調高雅,使沙發格外生色。客廳的房壁張掛紅色帷慢,又覆以印度薄紗,紗上羅紋凹凸交替,如考林辛式柱的凹槽一般。帷慢的上沿和下沿飾有火紅色鑲邊,上麵還織有阿拉伯式黑色圖案。在薄紗覆蓋之下,火紅變成了粉紅,這種象征愛情的色彩,恰與罩有印度薄紗的紅色塔夫綢窗簾協調一致,窗簾下同樣垂著紅黑相間的流蘇。六枝臂式鍍金的銀燭台各托兩根蠟燭,等距離地固定在壁慢上,為大床照明。天花板正中垂下一盞閃光鍍金銀吊燈,天花板上的裝飾在白色燭光照耀下顯得金碧輝煌。地毯酷似東方披肩,上麵的圖案令人聯想起波斯的詩情畫意,它是波斯的奴隸手工織成的。室內家具全部覆蓋著白色開司米織物,紅黑相間的飾物更使之熠熠生輝。座鍾和枝型大燭台均用白色大理石和黃金做成。室內惟一的那張桌子上罩著一塊開司米台布。精致的花架上滿是各色各樣的玫瑰,開著白色或紅色的花兒。

《金眼女郎》

克勒凡:“我不愛你了?華萊麗!我愛你像愛100萬法郎一樣!”

“不夠!”她說著,跳上克勒凡的膝蓋,兩條臂膀繞上他的脖子像吊在鉤子上一樣,“我要你愛我像愛1001)萬法郎一樣,比愛世界上所有的黃金還要愛。”

《貝姨》

當今,書籍也必須像其他東西一樣具有‘現實性’。1830年,人們不能再這樣評論一個女演員:‘昨天她演得好極了,’而是改說成:‘昨天她真叫人眼花繚亂。’‘眼花繚亂’變為最好的讚譽之詞了。而它的反義詞則是‘其糟無上匕’。”

《時遺用語》

萬能的金錢把我們變成最可悲哀的貴族—錢櫃的貴族。

(從手套研究風俗》

要是都刨根間底追溯一切財富的來曆,我們還有立足之地嗎?

《紅房子旅店》

信仰就是生命!我親眼看見一個王朝的覆滅,我一定要護教。

《耶穌基督女弗朗德勒》

我有的是錢,可以收買那些左右大臣們的人的良心,從辦公室的聽差到他們的情婦都包括在內:這不是權力嗎?我可以得到最漂亮的女人和最溫柔的親熱,這不是歡樂嗎?權力和歡樂,不就概括了你們的整個社會秩序嗎?

《戈布塞克》

從1819年到1833年,葛朗台一家一直生活在索漠城:

葛朗台在大革命時期開始致富,過著吝音鬼的隱居生活;他把妻子、女仆拿儂和女兒歐也妮關在家裏。歐也妮作為富有的女繼承人,受到克羅旭和格拉桑家,但是她對求婚者無動於衷。她的堂弟查理來了,這個巴黎的年輕花花公子,因他父親破產而一文不名,歐也妮感到自己被新來者所吸引。正當她的心發現了愛情,她的個性也定型了。她的父親正在策劃贖回他兄弟的債權,而她卻把自己的金幣送給了堂弟,讓他能到印度去重建家業,兩個年輕人立下了山盟海誓。

新年那一天,葛朗台怒斥女兒將金幣送給別人,他把她關起來,但不久他的態度隻得軟了下來,為的是讓歐也妮同意放棄繼承母親的遺產。五年以後,輪到吝音鬼臨終了,他狂熱地望著他的埃居。不久,歐也妮收到查理的一封信,說他發了財,出於利益考慮娶了一個貴族女子。歐也妮失望之餘,狠下心來嫁給了公證人克羅旭。但不久她成了寡婦,把財產捐給了慈善事業,“挾著一連串的義行善舉走向天國”。

《歐也妮·葛朗台》

在你們的歐洲社會裏,這種本能稱為個人利益。如果您的經曆同我一樣豐富的話,您就會明白,隻有一種物質具有實在的價值,值得我們操心。這種物質……就是金錢。金錢代表人間的一切力量。

《戈布塞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