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已經是第二天傍晚。
十多個小時的航班,我一直在翻看那本莫名其妙落入我手的筆記本,疲倦至極。好想快點回到家洗個澡。這時卻又轉念一想,此刻家裏隻剩下我一個人了,不由得心生惆悵,越發疲倦。
“蕭韓少爺麼?我們是公司負責來接機的。”一出航站樓,我就遇到兩個身著西裝的人。其中一個戴著眼鏡,麵容十分和藹;另一個高大威武,一看就是做保鏢的料。
“哦?”我吱了一聲,“你們認識我?”
“是啊。我們是公司派來的。蕭韓少爺一定旅途勞頓,我們這就把你送回府上。”其中那個戴著眼鏡的男子笑眯眯地對我說到。
我沒多說什麼,“嗯”了一聲,跟著他們向外走去,上了一輛黑色本田轎車。
我私下閃過些念頭,卻沒有放在心上,此刻心裏亂的不行。沒想到鄭伯安排的如此細致,我還以外要自己坐車回去。
一上車,剛才那個戴眼鏡的就和我套起近乎,我實在太累,不太想搭理他,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我想在車上睡上一覺,畢竟到家還有一段時間,這時卻不由得想起那本筆記本。
那本筆記本實在是讓我莫名其妙。
真的是這樣,可以說我基本沒看懂那本筆記本寫的是什麼。
筆記本中的內容似乎是某個人寫的日記,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筆者自己的名字,相反,在書中卻反複提到了一個人——“洋侯”。“洋侯”是誰?我一時摸不著頭緒。
我發現筆者似乎是清末年間的術士。筆記中有很多關於長生不老,仙丹等詞彙。他似乎有一位同門,叫“夏淵氏”。我又在想這個這個夏淵氏和那個姓夏的老人會不會有什麼關係。但是筆記中對這卻又是沒有細提。
而後大部分我能讀的懂得內容中就寫滿了生活瑣事,不足一提,我耐著性子看完這些,倍感無聊。
大約小半本筆記之後,卻是換了一種字體,不再是漢字,而是一種扭扭曲曲的文字,我第一感覺就像是藏語,但我又不懂藏語,連著翻了好幾頁都是這樣的文字,而且比前麵的內容顯得更密集,已經快要翻到最後了,我不由得感到頭皮一陣發麻,我想我一定被這本筆記搞的得了密集恐懼症了。
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終於我看到了一句我看得懂的文字,寫著:“壬子年,帝星隕。夏源氏尋藥於海外,卒日不詳。”
難得看到一句認識的話,卻又是不明意思,我幾乎在飛機上要抓狂了,而且很明顯,這些漢字和前麵漢字不是同一個人的筆跡。
接下來的幾頁卻是一些莫名奇妙的圖畫。
第一頁畫的是個九宮格,在最右邊中間那個打了個叉叉。
接下來一頁畫的是一個人的形象,人的雙手自然下垂,從小腹上伸出一個箭頭,上麵寫了幾個字母“aditus”
再接下來的一頁是一個人的頭像,頭像的右眼被紅筆狠狠地圈了出來。
再翻過去已經是最後一頁了,後麵的部分被整個撕掉了。本來前幾頁已經夠讓人感到詭異的了,最後那一頁的圖案更讓我吃驚。
那是一朵盛開的薔薇花,層層疊疊的花瓣仿佛有生命一般,甚至讓人覺得這就是一朵真實的薔薇,似乎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薔薇的周圍環繞著七顆五角星,將華美的花朵裝飾的更加高貴典雅。
這頁的底部還有一行小字,字跡與日記的開始部分相同,幾個小字看的卻讓人心跳加速,寫著:“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