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嘛……
不過屋內一幹謀士聽聞此事,倒是紛紛開口說道,“若是司徒親往,張白騎必死!”
“區區張白騎,豈能擋司徒鋒芒?”
按他們心中想來,江哲名望太盛、資曆太厚,又甚得曹操信任,與曹操平輩而交,是他們所得罪不起的,最好呀,他江哲一輩子是別回許都!
而見到江哲請命,荀攸自是愣了愣,隨即,麵上露出一絲失望。
“守義親往……”隻見曹操搓了搓拳掌,起身猶豫一下,搖頭說道,“這段日子,守義辛勞已久,操如何能叫守義……”
郭嘉自是了解江哲心思,聞言笑道,“主公,若是守義親往,他張白騎乃有懼意,換做他人……嗬嗬!”
“哦?”
抱歉地望了一眼荀攸,江哲拱手說道,“張白騎兵犯之事,幹係甚大,刻不容緩!哲當初曾與其有數次交鋒,自思有些許把握……”
“守義過謙了,”曹操朗笑著說了一句,回顧屋內眾人,沉思良久,終究說道,“如此……便有勞守義了!”
畢竟,如此大事,除了曹操親自前往汜水關外,也隻有交予江哲、郭嘉最為安心,其中,江哲曾與張白騎數次交鋒,可謂是知根知底,當是最佳人選。
見曹操應允,江哲微微一笑,繼而正色拱手道,“江哲領命!”
席中眾文士之中,衛凱望了望江哲,又望了望荀攸,淡淡一笑。
能將此人調離,倒也不錯!
時建安五年正月十一日,漢司徒公江哲率虎賁數千、並驍衛虎豹騎,前往汜水關,十餘日乃至,賊寇皆驚,爭相奔走。——《三國誌。魏書。江哲傳》
張白騎:“江哲深明用兵之道,所謂兵貴神速,便是言此也!”——《三國誌。黃巾》
江哲用兵,向來講究神速,這點,頗似趙國善戰之將,李牧。
眾所周知,古時通訊不便,兩軍交戰之時,估算對方援軍到達時日,亦是身為大將之責,一旦估算失誤,後果不堪設想!
早在張白騎意欲兵犯汜水關之時,他便曾細細估算,從荊州至汜水關,期間所耗時日幾何?
粗粗估算為四十日……
不過張白騎也明白,若是曹操遣人鎮守汜水關,那麼來的,多半是江哲,對此,張白騎在三十日的基礎上再減十日,三十日!
當然了,為保險起見,張白騎對其麾下大將馬超所下達的軍令是,二十日內,攻下汜水關!
在張白騎想來,他江哲就是雙肩生翅,也無法再短短二十日內從江陵趕到汜水關吧?再說這二十日中,更要除去報信信使來回所消耗的時間,就算是雙馬疾奔,日夜不停,五、六日豈能算多?
他江哲豈能在十五日內,抵達汜水關?
然而,江哲做到了!
時馬超猛攻汜水關第十九日,汜水關中,曹兵所剩無幾,守將鍾繇連番死守,更兼河內太守陳陽、官渡守將曹璜發來萬餘援兵,這才保得汜水關不失……
值馬超麾下六萬兵馬折損大半,已堪堪攻上汜水關時,卻見關上豎起‘江’字旗號,更有一黑甲騎軍從旁來襲……
馬超大驚失色,他豈能不識那威名遠揚的虎豹騎?又豈能不知虎豹騎乃江哲麾下精銳?
“何等神速?!”
或許是因為江哲威名太甚,亦或是因為虎豹騎過於凶悍,亦或是眾黃巾將士見此突變,心生懼意,總而言之,黃巾軍士氣大減,一時間竟是兵敗如山倒,一發不可收拾。
無奈之下,馬超唯有撤軍,西撤二十裏下寨。
是夜,馬超招龐德、馬岱並諸多麾下將士商議此事。
龐德連連搖頭說道,“區區半月,他江哲如何能抵達汜水關?”
馬岱亦是說道,“兵者,虛虛實實,想必是那鍾繇詭計!”
其餘諸將亦是出言附和。
其實,馬超心中亦是作此想法,是故,不顧麾下將士疲乏,於當夜調盡營中三萬兵,趕往汜水關。
待至關隘時,還不待馬超有何將令下達,便見關上燈火大亮,一文士傲然立於城上,笑嗬嗬說道,“馬孟起,我料定你今夜必來襲關!”
話音剛落,忽然關門大開,關內湧出一支黑甲騎軍,正是那虎豹騎無疑。
“果然是那江哲!”馬超麵色大驚。
黑暗之中,不知那虎豹騎究竟有多少,隻見黑甲湧動,喊殺陣陣,三萬黃巾頓時大亂,自相踐踏,紛紛敗退。
馬超急忙下令撤軍,待退了十餘裏之後,一清點麾下兵馬,才發現折損不過千餘,一望身後,無有追兵。
見此,龐德沉聲說道,“雖江哲到此,其麾下兵馬恐怕不多……”
馬超深以為然,當即下令全軍偃旗息鼓,人禁聲,馬銜枚,悄然返回汜水關下。
時汜水關燈火通明,關中人聲嘈雜,隱隱有數萬兵馬,直聽得馬超麵色大驚,失聲說道,“這不可能!”
話音剛落,關上一聲炮響,或有一人笑道,“馬兒去而複返,所為何事耶?”
與此同時,關門亦是大開,其中湧出無數曹兵,且不是方才那黑甲的虎豹騎,俱是步兵。
黑燈瞎火之中,馬超無法看清此軍數量,但見麾下士卒大亂,當即下令撤軍。
再次返回軍營,對於汜水關中兵馬,馬超是越想越感覺不對。
從弟馬岱說道,“此事易爾,兄長不妨明日複去汜水關下,若是江哲閉關不出,即便是關中兵少,我等當奮力取之!”
馬超點頭應允,果然於次日再次點盡麾下殘餘三萬兵馬,複往汜水關。
然而,出乎馬超與馬岱意料的是,此刻汜水關是關門大開,關內一片寂靜,若是細細望去,卻可望見關內隱隱有旗幟、人頭湧動。
“他江哲究竟想做什麼?”望著汜水關城樓上自斟自飲的那一抹身影,馬超望望身後三萬兵馬,又望望麵前寂靜異常的汜水關,難以抉擇。
究竟是誘敵呢?
還是故弄玄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