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碰撞岩石,眼見堅硬石塊碰出條條裂縫,薛無塵為之駭然,也不知他對何鐵手的毒辣歎為觀止了,還是覺得丁春秋練了“鐵頭功”,很了不起!
總之這下,讓本來對丁春秋是否死絕?帶有一份疑惑的何鐵手,徹底安心了!
哪怕這樣了,何鐵手仍不敢絲毫大意,大聲叫道:“天啊!師父,我打蛇了,怎麼打到你身上了!蛇和你彼此不分,又害怕它咬到你,才……。”
女人“才”不下去了,因為她看到趴在地上的丁春秋,身子死命抽搐兩下,一口長長的氣被哈了出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先是震驚,轉而何鐵手汗流浹背了!丁春秋沒死,他若知道自個兒有心害他的話,還有女人活路嗎?
若給其他人的話,麵對此般狀況,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拎起短棒狠砸老頭兩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鐵手烏漆流黑眼珠子一轉,別看女人和丁春秋打交道一兩次而已,對老頭的性格心知肚明啊!
丁春秋個性古怪,刁鑽孤僻得很,最不喜歡旁人文過飾非,麵對此情此景,何鐵手嬌軀顫抖了,女人撲跌到老頭身前,痛哭流涕道:“師父,徒兒該死,一時糊塗,竟然想對您謀財害命!我哪兒想得到您,武功法力高強到這種程度。鐵手再也不背叛您了,你用毒蛇咬我吧,不行,用三笑逍遙散讓我大笑三聲,痛死當場,或者你化掉我的功力也行,就讓我這輩子成為廢人……,再也不能害人,害你了!”
聽何鐵手說得這麼淒慘,薛無塵目定口呆,女人演技何止高明,簡直無敵啊!
戰戰兢兢趴在地上的何鐵手,偷眼觀瞧,丁春秋烏青發黑的手掌,一節一節爆響,“哢吧”“哢吧”,刺耳的聲音,驚得女人花容憔悴,她也害怕老頭清醒過來,會要自個兒的性命,更內心無比痛苦掙紮,到底該拔劍刺穿丁春秋心髒,還是等著被對方責罰啊?
眼見何鐵手憤然躍起,一把短劍被她握在手上,直刺丁春秋前心,薛無塵表情流露難以置信神色,女人未免太敢作敢為了吧?
“噗,”利刃紮入丁春秋前心,以為大功告成的何鐵手,麵露狂喜之色,薛無塵暗地裏看得真切,老頭胸口能動了,他生生其它部位不動分毫,胸口處卻塌陷下去幾寸深。
薛無塵暗自惋惜,女人若能加把力就好了,當然,這事情說起來簡單,真心想做到的話,卻千難萬難。
眼見劍刺入了丁春秋身子,卻沒看到身體噴出大量血液來,何鐵手預料到不妙了!轉身想逃,丁春秋慢吞吞睜開雙眸,道:“我說鐵手,你還有什麼手段,盡量施加到我身上好了,別待會兒就沒機會了!”
“噗通”。
沒站起身子來的何鐵手,撲跌酸軟到地上,想逃也不敢逃了!不是她逃不掉,也就這麼一小會兒工夫,女人連丁春秋身體,甚至衣襟也沒沾到。她居然中毒了,還很深!
果然施毒本領天下無人能比,丁春秋怎麼做到的?令人匪夷所思啊!
隨著丁春秋鼻孔噴出的煙氣越來越少,黑炭發亮的雙手也漸漸褪色,泛起一團血紅。再看老頭右手,剛練過鐵砂掌的泛出紅光。
身子卻和死人相仿,不動分毫,軟癱動不了的何鐵手驚悚望著老頭,慢慢有了呼吸,臉上漸漸泛起血色,她徹底的絕望了!這下要必死無疑了!
又過一會,女人快度日如年了,眼見丁春秋睜開雙眼,含笑凝視她,何鐵手沒有了反抗心理,女人賭氣不吭聲,等著讓丁春秋把她千刀萬剮了。
兩人就這樣對峙小半會兒,丁春秋呼出口氣,僵硬道:“我說乖徒兒,你本事大了啊,想要我的命!”
“請師父責罰,弟子確實想對師父謀財害命了!無論被百蟲撕咬,萬箭穿心,鐵手認命了!”到得此時,女人不演戲了,天讓她自絕生路,也怨不得別人,怪隻能怪丁春秋功夫太過高深了!令她一點轍沒有了。
丁春秋嘿然一樂,伸出手掌,攙扶起女人道:“鐵手說得哪裏話,你剛才那下,救了我的命還差不多!不管什麼原因,既然你能救我一命,我怎麼能不報答你一次呢?說吧,你想學我的什麼功夫,無論哪樣我傳授給你就是了……。”
……。
薛無塵汗意津津了,何鐵手抬頭凝望老頭,確認對方說的真話,她不由的心理崩潰,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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