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望,你也許會對這個奇怪的名字有些許疑問。望這個字,能與別的字組成很多詞語,失望,盼望,期望希望,絕望。望代表著一種念想,一種期待,一種深深的無奈。我們每個人都有過期望,但不免的,有些隻是讓我們感到失望而已。
在別人的眼中,我是一個比較正經,工作認真,但卻遲遲得不到升遷的職員。我也一貫這麼認為,也不加以否認,這種朝九晚五的生活習慣早已麻木地刻入骨頭中。
但是我卻止不住妄想,我想讓那個肥的跟豬一樣的經理早點滾下台,而我能正大光明地坐上經理的位置,而不是做著操勞無比的工作卻隻能拿一點微薄的工資。
我想讓那些到處開發土地的地產商們全部死光,因為我再也看不到門前的一片祖母栽種的翠竹,而是一棟破舊的爛尾樓。
我想讓那些自認為比別人高貴的蠢豬們也嚐一嚐乞丐的滋味。
我對這個社會很不滿,它的表麵很光鮮,因為能光鮮的隻有表麵了。
電視上永遠播放著一些枯燥無味唆使人崇尚道德的節目,大多數人看了大多付之一笑,少部分天真的家夥們才會信以為真,當然,第二天他們就會忘記昨天的電視節目了。
但是你從網絡上去了解這個社會,啊~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不是麼。
這些和我都沒有關係,我隻是個普通的公司小職員,做著普普通通的工作,拿著一些微薄的薪水。
那一天我遇到了一個高校生,啊,怎麼說呢,就像在海上坐著一艘小船迷路了幾年的一個可憐的人,遇到了另一個剛迷路不久的家夥。
這時候,我有些念想了。世上不滿這個社會的人應該不止我一個吧,不願意做一個普通的小職員的人也不止我一個吧,不甘心這樣麻木的生活的人也不止我一個吧。
這樣想著,我和程雨聊了起來,我覺得他很開心,因為我沒有問那些“正常”的東西。
在之後,我與程雨有著經常性的聯係,我知道這個男孩已經逐漸敞開心扉。
但是這不夠,我要讓他融入這個社會,體會到社會真正的麻木之後,才能讓他反過去選擇毀滅。
我仍然從事著日複一日的工作,在別人眼中,我還是一個認真,普通的小職員。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為此,我多了一個習慣,觀察。
觀察那些在馬路上穿梭不已的人們。
我上前拍了拍一個男人的肩膀,他回過頭來。他是我的同事,一個普通的小職員,和我很熟,經常一起吃飯。
“喲,早啊,望。”他跟我打了個招呼。
“早,金水。”我走到他的身邊,保持腳步,與他並排走著。
“唉,說實在的,我真的有點討厭這個工作。不僅每天要處理那些繁瑣的資料,還要看上司的臉色。家裏還有兩個活人等著我去養,生活真是艱難啊——”金水拉長了音調感歎道。
“難道你沒想做過什麼嗎?”我問他。
“做什麼?給那個死胖子送鈔票?哈,人家還看不上呢。”金水罵了一句,無奈地聳聳肩。
“是吧。”我搖搖頭,金水他跟我不一樣,或許他會做一輩子的職員,然後帶著滿腹的抱怨進入墳墓吧。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去抗議這個社會。
大多數人對於自己的工作是不滿意的,世界上對於自己的處境不滿意的也不隻我一個,我在上麵提到過,但有勇氣反抗的人卻很少。
就像金水這種人。
我可以爭取他,但是現在還不需要。
動亂很快就會開始的,隻需要等待一會,我會有機會的。
為了爭取自己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