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奉告。”涉及到組織命脈，賀斌不禁強硬起來：“不過你放心，她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末了，還下意識地瞄了小弟一眼。
小弟接到賀斌的眼神暗示，也是恍然大悟，偷偷地背過身子將試管藏起來，之前看他們聊得起勁，都忘記這茬了。
可趙破如如今已不是那個不戴眼鏡，就跟打馬賽克似的近視眼了，神經反應較之以前也有所提升，自然是注意到賀斌與其小弟之間的交流。
什麼東西？跟公孫靜有關？
“總之，她暫且是安全的？”趙破如見對方點頭，低頭思索了片刻，仿佛想起了什麼似地：“尊主見你們的時候，是以真麵目視人的嗎？”
“那是自然。”賀斌篤定道，若麵對自己人都要蒙個頭套、帶神秘麵具來隱藏身份，還怎麼服眾？不信任下屬，又如何收獲下屬的信任？
“你問這個做什麼？”
趙破如笑笑並不回答，此時他利用替身，也發現小弟藏於衣兜中的試管。
既然交涉無望，那隻能來硬的了，可在此之前……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說起這個，趙破如多少有點摸不著頭腦。
賀斌不知道是第幾次從趙破如口中聽到類似這種淺陋的疑問：“我都懷疑你有沒有上學……”話說道這，他自己都笑了，記憶中趙破如可是學霸來著。
一想到他這個學渣要在當年的學霸麵前炫耀學識，還真有點莫名的爽感：“咳咳——”
“你的能力雖然多變，其驅動力卻始終是精神力，但凡非遊離型的超能力者釋放異能，多多少少都會產生精神波動，更別說像穿牆、隱身等作用於自身的異能，感知型的超能力者想要探測到，簡直是輕而易舉……”
賀斌說的輕巧，可話裏的意思，趙破如是越聽越不對勁。
什麼叫穿牆隱身有精神波動？那隻是遊戲的技能好嗎！難道異界的魔法，精神力都能探知到？
不知是不是趙破如的錯覺，他感覺自己的超能力可能與意料中的情況不相符，或者說是，他不甚了解的‘次元突破’之中，有著致命的缺陷。
叮鈴鈴——
一陣響鈴打破了難得的沉寂。
賀斌接起話筒，道：“又出了什麼事？”
“老大！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到處都是警備隊的人！大家夥已經交上火了！”
話筒另一邊隱約間還能聽見槍火的轟鳴聲。
此時賀斌化身成中央空調，渾身散發著寒意，語氣冰冷道：“讓兄弟們且戰且退，守住倉庫大門，等我就位，走地下撤離。”
“老大先走！後方有個八人組的小隊朝您那兒衝過去了！”
迎擊者小分隊！賀斌眼中閃過一絲駭人的狠戾：“你們趕緊撤！”
說完，賀斌便抄起桌上手槍，指向趙破如道：“說，你是誰派了的！！！”大拇指一扳，將保險打開，心中已有殺人之意。
“外麵發生了什麼？”趙破如瞧賀斌一臉冷峻，似乎隨時要開槍殺人一般，跟著站起身來，問道：“也許我可以幫襯一二。”
“嗬嗬！還幫襯？好得很啊——”賀斌食指微微使勁。
“老大！”身旁的小弟突然抓住賀斌的胳膊，湊到他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我瞧他對協會的情況一知半解，怕是剛來協會不久，或許……”
賀斌暗道有理，之前趙破如口中有不少漏洞，若真是剛來，那就說得通了，遂鬆開手指，張口問道：“你身上是不是帶著聯絡器！？”
“當然。”若不看地圖，他怎麼能找到這麼偏僻的小黑屋？
難道？
“嘖~倒黴。”賀斌揣起槍支道：“想來是它暴露你的位置，我勸你早些找人把它黑掉，我們走。”情況緊急，既然與趙破如無關，便不再多作停留，遂領著小弟推門而出。
趙破如盯著手中的聯絡器，站在房間裏直發愣。
少頃，他才徹底想通。
“這就尷尬了呀！被人當槍使了。”
趙破如無奈地笑了笑，反手將聯絡器收入白玉空間，最後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