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破如撿了些色澤可口的菜嚐嚐:“我猜這話是褒義詞。”
要知道,對於年輕人來說,苦苦奮鬥,以求謀生之時,十分渴望在生活或工作當中能遇貴人相助,因為他們知道,全靠自己努力上進,是有多麼的艱難,若得貴人扶持,幫襯一二,往往有事半功倍之效。
賀斌早在畢業那年就嚐到了甜頭,若當初高考場上未得趙破如之助,他現在恐怕就是個窮酸的小混混,哪怕之後上了大學,也混不出什麼德行,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個讀書的料。
麵對趙破如,說賀斌心中沒有感激,那是不可能的。
隨後,趙破如與賀斌兩人就著飯菜,懷念起學生時代那些簡單又美好的事。
比如早讀抄作業,賀斌連作文都一塊兒抄走,連累趙破如抄了三十遍古詩詞;
又如賀斌上課縮在桌子底下,聽流行歌曲,竟唱出了聲,更氣得是,還特麼走音,氣得老師都罵‘唱得什麼玩意兒’;
還有次上課睡覺,被老師點名上黑板做題,結果他把黑板給擦了……等等。
兩人聊得開心,說起當年數不勝數的糗事,引得賀斌的小弟都聽入了神,沒想到老大小時候是這麼不著調的。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才將意猶未盡的兩人拉回現實。
“我知道了。”賀斌回到辦公桌後,攥著話筒,很是無語。
外出找酒吃,這算什麼理由?一天一夜沒回來都沒人知道,他都要跟著醉了。
見趙破如沒把自己當外人,好不自在地大吃大喝,賀斌又揚起笑臉道:“對了,你是怎麼認識聖女的?”
“我們一小區的,你說怎麼認識的?”趙破如說起瞎話來還真不用閉眼:“還有,她不是什麼聖女,她有名字叫公孫靜,別拿些奇奇怪怪的稱呼,你都不覺得尷尬嗎?”
“也是哈!”賀斌隨口應答,敷衍了過去,又透露道:“聖…我是說公孫靜的話,現在暫時沒辦法跟你走,你會怎麼辦?”
“賀斌!”趙破如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直接把你們什麼新世界尊主的事,往警備隊那兒一報,奪回公孫靜還不是易如反掌,我拿你當朋友,你可別不識抬舉。”
賀斌眉毛一挑,這撲麵而來的傲氣他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也確實很久沒人敢跟他這麼說話:“我要是不給呢?”
趙破如灑脫一笑,真正的朋友之間可沒有講條件這一說:“除非你們新世界能放到台麵上來,否則你們有什麼底氣,這麼跟我說話?”
“我可以囚禁你。”賀斌試探性地威脅道:“誰也不會知道。”
“嗬嗬!”趙破如將筷子豎著插進飯碗裏,緩緩地仰首,麵無表情道:“你大可試試看。”
有恃無恐的態度,頓時激起了賀斌的好勝心:“我的能力你應該清楚,這整個倉庫,每一個螺絲每一個角落留有我的元素炸彈,你覺得我有沒有這個底氣?”
“全是炸彈?”趙破如不動聲色地撇撇嘴,似乎沒當回事,但替身卻是應聲而出,四處探索起來,看看情況是否屬實:“你自己不怕被波及?”
小弟嗤笑一聲,沒說話。
賀斌也沒想到對方會問出這麼淺顯的問題,一下子,反倒讓他無言以對:“呃——實話說吧,聖女現在可不在我這,被尊主帶走了,我就是想幫你,也是愛莫能助。”
“尊主?”趙破如眯眯眼:“帶到哪裏去了?”
“尊主整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隻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消失在該消失的時候。”賀斌擺出一副為對方好的樣子,苦口婆心道:“這麼多年來,連協會的原罪軍團、迎擊者小分隊都無法追蹤到他,就憑你一個人就想找到他,純粹是自找苦吃。”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抓她做什麼?”趙破如頗為氣憤地踹在茶幾上,碗筷也跟著碰到地上摔了個細碎:“你們就不怕執法隊找上門嗎?”
“執法隊?”賀斌哂笑連連,語氣中對執法隊充滿了不屑之意:“他們巴不得協會鬧得翻天覆地,吃飽了撐的才會來管我們。”
看來協會還有不少內幕尚未可知,趙破如點點頭,但他還是那句話:“你們抓公孫靜做什麼?她有什麼值得你們爭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