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思想者。”
“X是什麼？”
“X是未知，是秘密，X是CIA的特別行動組。”
CIA沒有在合縱國國內逮捕人的權利，林天翔提醒道：“你不要忘記這是在合縱國本土你們沒有權利逮捕任何人。”
“X是特別行動組，超脫於法律之外不受這一規則的限製。”思想者回答。
法律規則本來從來都是強者針對弱者製定的。林天翔自然明白這個一點，他問：“既然你是政府的人我殺萬成年的時候為什麼不出手？”對手的實力遠強於自己，要是他一開始就動手的話，林天翔根本沒有殺死萬成年的機會。
思想者道：“他沒用了，自然沒有必要再浪費納稅人的錢，不過他能把你釣出來也算是廢物利用。”
林天翔搖頭道：“你們這樣做不擔心以後沒人再為你們做事嗎？”話未落音，林天翔再次出手，將槍裏最後兩顆子彈射出。
“誰知道是我們賣了他？他是死在中國特工手裏，與我們何幹？”思想者又一次攤開右手，兩顆都在他的手心裏，“都說中國特工厲害，一直沒見識過，你就這點本事嗎？”
林天翔臉色變了，對手實力太強，他完全沒有勝算了，甚至連逃的可能性都沒有。
林天翔知道思想者不會著急殺死自己，而是要將自己擒獲。任何組織任何在抓住對方的情報人員都不會急著將其消滅，而是從其嘴裏得到盡可能多的情報，進而將整個情報網清除。
思想者當然想從林天翔的嘴裏得到中國情報人員的情報，可惜他錯了，林天翔根本就不是什麼情報人員，他隻是一個華人幫派的殺手而已。華人最厭惡漢奸，隻要有漢奸的情報，華人社團便會出動殺手。
“一個殺手如果不能殺死你的對手，那麼就隻能殺死自己，這是殺手的尊嚴！”殺手學校的教官這樣說過。
現在林天翔打算按教官的話來結束自己最後的任務，不是為了所謂的尊嚴，而是為了保護一些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落在合縱國特工手裏是保不住任何秘密的，他們有各種各樣的器械，各種各樣的藥物讓你開口，這和人的意誌無關。陳叔是主使之人，陳叔是在劫難逃。要想保護陳叔隻有一個辦法，殺死自己，不給他們審訊的機會。
這些年欠陳叔他們太多，是償還的時候了。死其實並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林天翔的臉上竟有了笑容。
思想者，你應該線將我製住才對，這下你的願望落空了。
笑容凝固了，林天翔眼中全是驚慌，他的身軀象被人點了穴道一樣，根本動不了，他無法自殺。
思想者笑吟吟地道：“想自殺吧？有我在你根本沒有自殺的機會，還有很多東西需要你說出來，現在可不能讓你去死！”
一陣絕望湧上心頭，林天翔知道自己被捕會牽扯到很多人，陳叔，雙義幫，甚至更多，但現在他什麼也做不了。
……
唐人街雙義幫密室中，陳克海淚流滿麵，喃喃道：“天翔，對不起，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