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命魂之力:二段(2 / 3)

“素素也辦不到……”

陳驀躍上了一間民居的屋頂,默默望著城內的水潮,隨即轉過頭去,將目光落在對麵屋頂的郭汜身上,畢竟,他與郭汜的對決尚未結束。

而郭汜亦在那巨大的浪頭打來之前與陳驀一樣攀上了屋頂,然而附近那些的西涼軍士卒卻遭了殃,還沒等回過神來就被勢不可摧的洪水卷走了。

不過幸運的是,弘農北城的那片斷牆就離這附近不遠,洪水無法蓄積,至於那些西涼軍士卒,大多都從斷牆的空口處被水衝到了城外,比起東門、南門、西門那些西涼軍士卒而言要幸運地多,當然了,前提是他們在被衝到城外前不溺水。

看得出來,當望見整座弘農內幾乎被洶湧的洪水所吞沒時,郭汜的臉上亦充斥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也難怪,即便是陳驀,也猜不到那個仿佛文弱書生般的賈詡,竟然能以妖術做到這種地步,更何況郭汜。

區區一人之力,究竟能達到何等程度,繼長社城下一戰揚名的孫堅之後,賈詡又在弘農城為陳驀掩飾了一遍,有些時候,個人的強大力量確實可以扭轉整個戰局。

望著弘農城內洪水中所漂浮著的無數西涼軍士卒的屍體,郭汜的眼中露出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因為這些犧牲的士卒,都是他麾下軍隊中的精銳,更何況其中甚至包括赫赫有名的飛熊軍。

不得不說,賈詡一旦出手實在是太狠了,因為他幾乎是覆滅了郭汜手中所有的精銳力量,可以說,哪怕郭汜能活著離開,日後恐怕也難以東山再起,難以再控製司隸、西涼等大片區域,因為他所有的精銳軍隊幾乎都葬送在賈詡一念之間。

“該死的……該死的!”

郭汜終於發狂了,他無法忍受自己麾下精銳竟然在轉念之間葬送地一幹二淨,而將心中這份憤怒的矛頭指向了陳驀。

然而,陳驀並不是很在意,畢竟他本來就是想和全盛狀態的郭汜一較高下,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盛怒之下郭汜竟然在幾個瞬息後詭異地變得平靜起來,但是取而代之的,陳驀身為武人的直覺令他察覺到了幾分危險。

在陳驀皺眉的注視下,郭汜的雙眼瞳孔逐漸變成了詭異的紅色,全身肌肉暴漲,裸露的皮膚表現開始浮現出細微的絨毛,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家夥身上那翻滾的戾氣竟然凝聚起一頭高達兩丈餘的、半身的人形狼獸,堪堪浮現在郭汜身上,酷似陳驀當年所玩的遊戲中一種名叫狼族獸人的怪物。

這是……

陳驀微微皺了皺眉,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聽一聲城沉悶的狼嚎,郭汜眼神微微一變,一躍來到陳驀麵前,遞出了手中的寶劍。

見此,陳驀當即用手中重劍迎上。

“鐺!”一聲金戈之響

然而就在這時,陳驀忽然感覺到頭頂上有一陣惡風襲來,下意識抬頭一看,卻見那頭高達兩丈的人性狼獸一聲咆哮,舉起右爪朝著他拍了過去……

“嘶……”

陳驀幾個後躍退開了一段距離,默默地望了一眼左手手臂上清晰可見的三道爪痕,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就在剛才的短暫交手中,陳驀接下了郭汜刺來的寶劍,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那頭看似沒有實體的人形半身狼獸,竟然狠狠給了他一爪,要不是陳驀退地及時,恐怕整條胳膊都要給對方卸下來。

怎麼回事?

命魂不是沒有實體的麼?怎麼可能傷到自己?

難道說是那些戾氣?

皺眉望著浮現在郭汜身上的那隻怪物,陳驀實在是想不明白。

或許是看穿了陳驀的心中的詫異,不遠處的郭汜仿佛野獸般舔了舔嘴唇,冷聲說道,“沒有聽說過麼?所謂的魂附?!”

魂附?

陳驀愣了愣,他這才隱約想起,曾經好似在哪裏聽說過這個詞……

對,那是西北地區武人對命魂的一種使用方式!

眾所周知,武人的命格、也就是命魂,它其實該位武人本身最真實的寫照,無論是人的性格、還是宿命,再者,命魂能夠極大地增強武人的實力,並賦予各種詭異的力量,就好比陳驀之前貪狼所具有的“殘像”、“預知”,但是更多的武人,其命魂則隻是小幅度強化了肉體,比如說更強的腕力,更快的速度,畢竟人有階級之分,其命魂的原型上古凶獸亦有高低品階的詫異。

是故,為了得到更強大的力量,武人們逐步研究著自己的命魂,在此期間,西北地區的武人們聽說了羌族關於圖騰獸的傳說,從羌人們那半人半獸的狼神形象中找到了強大自身的道路,從而創造出一種能夠最有效發揮力量的辦法,那就是將魂獸徹底戾氣化、擬體化,並且依附在肉體表麵,在身體攻擊對方的同時,控製由戾氣所凝聚成的魂獸攻擊對手,達到以四掌對雙拳的效果,出其不意。

這是武人為了進一步體現命魂的力量所研究出的辦法,但並不是說所有地方的武人都掌握魂附,畢竟那隻是流傳在西北地區的武人所獨有的技藝。

而相對的,曾經在長社戰場上,孫堅與波才交手時,兩人曾經也出現過一些類似的變化,就拿孫堅來說,其實他就曾經施展過類似於魂附的技藝,不過有所區別的是,孫堅隻是肉體出現了變化,肌肉暴漲、膚色便暗,臉上甚至出現黑條虎紋,而這,正是江南地區武人對於命魂進一步利用方式,主要以增強肉體力量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