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狐疑地問:“這也是你們把戲的一部分?”
寧波說:“誰有空跟你耍把戲,你也不想想,這銀球辰子早就有了吧,難道是早就買了個投影儀等著十幾年後耍你?再說你看這像投影儀嗎,投影是這麼投的嗎?沒文化。”
強子聽了楞了楞,空空的揮了揮手不知道該說啥。
我剛算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一時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時寧波又往洞裏照了照,把烈焰珠遞給我,然後說,我進去看看,你倆拉著我,把我放下去。說著,往前走一步,同時手已經伸了過來。
我愣愣地抓著他的手,無意識地說著你小心點,然後和強子各抓一隻手把他往下放,放到最深處,寧波說鬆手吧,強子問,沒事嗎?寧波說,沒事,鬆吧!我們手一鬆,趕緊拿手機往洞裏照,隻見寧波已經落地了,這時掏出手機,一邊前後照著,一邊往裏走了兩步。
“裏麵是什麼?”我問。
“沒什麼,就是個地窖。”寧波走回來說。“你把烈焰貔貅珠扔給我。”
我擔心寧波接不住,寧波說沒事,下麵是土,摔不壞。但我還是不放心,一方麵也好奇,決定還是自己下去。我把貔貅珠裝兜裏,讓強子拉我一把,也跳了進去。
一落地,立刻就聞到一股子黴土味,我用手徒勞無功地扇了扇風,然後就著寧波的手機四處看著,其實沒什麼好看的,寧波說的沒錯,就是個地窖,而且不大,長有三四米的樣子,寬也就一米多。
這時寧波提醒我說:“烈焰貔貅珠。”
我趕緊把烈焰貔貅珠掏出來,正準備放地上呢,卻發現珠子的焰光變了,不在底部,卻轉到一側,往地窖那一米多寬的後壁照去。
我們都一愣,我說:“咋回事?”
寧波說:“不知道啊。”
然後寧波就把烈焰珠拿著,走過去貼在地窖的後壁上,十幾秒後,光暈又出現了,就像一幅立體的壁畫一樣,流光溢彩,熠熠生輝。看著那石室裏的珠寶,這回我也咽唾沫了。
寧波說:“你看這。”
我順著他手指一看,石室外有一條幽深的洞徑,蜿蜒著,一直伸到眼前的窖壁上。我摸了摸窖壁,壁畫上一下子映出了我的黑手,我說:“在這後麵?”寧波點點頭,然後喊強子把工具扔下來。
強子一直在問我們怎麼樣,這時一聽說扔工具,趕緊說:“怎麼了,有東西是吧。”說著,把鐵鍬往窖口一橫做杠子,自己往下一鑽,手抓杠子吊著,他個子高,這時離地已經不遠了,很輕鬆就跳了下來。
強子跑過來看了一眼立體壁畫,說:“乖乖的。”然後再看一眼寧波,問:“這是要挖嗎?”寧波點點頭,強子立刻就喊曼兒,讓她把鐵鍬扔下來,屋裏的鐵椎也扔下來。
曼兒撇嘴抱怨著,極不情願地按他所說把工具扔了下來,大聲地問我們:“你們到底要幹嘛?”強子拾起工具,隨口哄著她:“乖,寶貝,進屋睡覺去啊?”然後寧波拿手機照著,強子拿鐵鍬我拿錐子立刻對窖壁挖了起來。
原以為很容易就挖通呢,結果挖了四五米深還是土,強子又開始猶疑起來,說:“我們是不是瘋了,就因為這麼個小球,就在這裏挖地道,這是不是納寶珠誰知道?這世上有沒有納寶珠誰又知道?”
他這樣一說,我也有些喪氣,總不能這樣一直挖下去吧,而且今天夜裏的事情太詭異了,我已經不能用常理判斷任何事情了。我忽然想算了,不管它了,先上去睡覺,明天白天再說。
我剛想說話,寧波突然“噓”了一聲,地窖裏一靜,就聽見我們挖的洞壁後麵傳來隱隱的鬆動聲,同時壁麵上也開始絲絲地往下掉土。“可能是快通了!”強子興奮起來,說:“快挖,快挖。”我們趕緊又挖了起來,剛挖了幾鍬,隻聽見一陣沉悶的“隆隆”聲,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洞壁突然破了,土塊像噴泉一樣四散紛飛,我還以為是挖通了通道,抹一把臉上的土,正想歡呼一聲,卻見一團巨大的土堆突然從洞底湧了出來,差點把我埋了,幸虧寧波拖了我一把,我們趕緊往後退去,一直退到地窖中間,那團土才算安靜了下來,我們驚魂未定,大口喘息著,稍後,我和強子上前用工具把土堆扒了扒,想看看後麵是什麼樣了,才扒了兩下,強子就叫一聲不好,這回我反應倒快,趕緊往後撤,可還是有些晚了,猛然間一個巨大的黑褐色的東西從土堆裏伸了出來,一下子頂到我臉上,我一聲驚叫,被強子拉著直退到窖口,可土堆也隨之湧了過來,緊接著那黑褐色圓錐狀的大東西又破土而出,直朝我們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