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璜郡的東城內有一家欣福茶樓,這老板娘已經年過40了,但看著依舊是年輕貌美,沒有人看過老板,據說在10多年前被山上的強盜殺了。一大早剛開門招呼客人,就有一個驛站的衙差過來送信,老板娘接過來一看是玉京寄來的,趕緊給了賞錢打發衙差走了,拆開來一看,上麵寫著“陰陽有變,八方齊聚,互通有無,天地玄黃。”
老板娘把信拿到廚房燒掉了,然後走到大廳,一個摸樣清秀,大約十七八歲的男子正站在吧台清算賬目,看到老板娘走過來,說道:“娘,怎麼一大早就有信件到了,您要出門嗎?”
老板娘說道,“是的,他們消失了快二十年了,估計準備有所行動了,娘去下玉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你在家好好照顧茶樓,有新的消息立刻飛鴿傳書給雲翔客棧的李掌櫃。”
男子調皮地說,“娘放心好了,有我龍修齊在保證萬無一失,等您回來的時候,可要記著幫我向百合姑娘提親”
老板娘笑著說道,“好好”,然後包袱也沒拿,直接到後麵牽匹馬就離開了。
再說玉兒一大早跟婧瑜回到皇宮,匆忙梳洗更衣後就去向太後請安,路上剛好碰到請安回來的尹莊妃和明瑕公主,她們二人向婧瑜行禮之後,明瑕又向玉兒行禮,婧瑜趕緊扶了起來,“她是妹妹,應該她給你見禮”,說完給玉兒使了一個眼色,玉兒剛要行禮,明瑕慌忙止住,“玉妹妹千萬別,自古嫡庶有別,何況妹妹剛剛被封為明玉慧公主,地位自是在我之上,千萬別折殺我。”
婧瑜笑著說道,“不過是些虛名,何必當真呢,明瑕總是什麼都分得這麼清楚”
尹莊妃款款說道,“在宮裏禮數自然是不能當兒戲的,皇後娘娘您人善良,不計較這些,如果被太後娘娘知道了,少不得責罰。”
婧瑜道,“是啊,今天時辰也不早了,我得趕緊過去了,免得她老人家不高興,晚點再去找妹妹聊。”
尹莊妃慌忙行禮送別,等婧瑜她們走遠後,明瑕氣哄哄地說,“母妃,就是您太懦弱了,不光皇後獨占父皇寵愛這麼多年,現在連明玉地位都在我之上了。”
尹莊妃明顯有些生氣,“你這孩子跟誰學的這些,沒有皇後娘娘哪有母親的今天,你看看**裏多少有名無實的妃嬪,知足吧。”
明瑕說道,“母妃,您什麼時候懂得爭了,父皇才能到你身邊來”,說完氣著走開了,尹莊妃看著明瑕的背影歎了口氣。
在這皇宮裏給太後請安是各位嬪妃和公主每天早晨必做的功課,玉兒跟著文亭跑出去好幾天沒回宮自然惹得太後有些不高興,這不剛聊著沒幾句就數落起婧瑜來,“公主就應該安安分分地待在宮裏,偶爾跑出去玩玩也就算了,好幾天都不回宮成何體統,你這皇後是要母儀天下的,怎麼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好好管教。又是跟那個魏文亭出去的吧?都這麼大了也不知道避諱!”
太後這樣喋喋不休地說著,婧瑜隻是微笑著點頭,回應道,“母後教訓得是,臣妾以後一定好好管教玉兒”,然後又對玉兒說,“玉兒,快想太後認錯。”
玉兒上前跪在太後腳下,一邊給太後捶腿一邊說,“皇祖母,玉兒是玩心太重嘛,您就原諒玉兒這次吧,從今往後玉兒保證做一個端莊得體、溫婉大方的皇家公主。”
太後看著這樣也就不再生氣了,“不是皇祖母愛嘮叨,你是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樣子,雖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但是你也要注意點影響,魏文亭怎麼說也隻是個侍衛,別整天走得那麼近,被人傳了留言出來就有損皇家形象了。”
玉兒嬌嗔地說道,“皇祖母放心,您孫女是多聰明的人啊,能把握好分寸的。”
太後看著她這樣說了一句,“你呀,也就會嘴上哄我”,然後又對婧瑜說,“昨天跟你說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這英國公夫人多年前就跟我提過了,隻是當時孩子們都還小,現在黃賓剛剛高中狀元,這新科狀元迎娶公主不正式一樁美談嗎,你還猶豫什麼呢,雖說咱們是公主,可人家英國公府百年來一直都是名門望族,玉兒嫁過去也不算事下嫁了,人家大家族都是講究門當戶對的,不計較你這不清不楚的出身已經不錯了。”
聽到太後又提自己的出身,雖然這麼多年都已經聽習慣了還是有些不高興,但她也沒計較什麼,隻是說,“母後,這事不是臣妾一人能做主的,一切還要陛下定奪。”
玉兒聽著卻沒有表現出很驚訝,隻是平靜地說,“皇祖母,新科狀元取公主是美事一樁,可玉兒上麵還有明瑕姐姐呢,妹妹怎麼能在姐姐前麵出嫁呢?”。
太後說道,“理是這個理,可人家英國公夫人就是看上你了,再說你早點嫁人了,也免得整天跟個侍衛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