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升起,一聲淒厲的慘嚎傳來,幾個人衝到古鳳的屋裏,一身漆黑的古鳳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古鳳旁邊的黑壯男子呆傻的看著古鳳,正是他的男人。兩個小男孩被吵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還沒有明白自己的母親發生了什麼,傻傻的看著在慘嚎的父親。
老四抬起手裏槍,猶豫著要不要開槍,老侯背過頭,不忍看。
戚路按下老四的手:“好像有些不對,她黑的不一樣。”
大家這時才注意到,古鳳的身上是那種血液不凝固形成的瘀斑,融合成片的黑紫。不是鼠疫那種滿身膿包,皮膚潰爛,皮膚黑灰的幹瘦外形,而且全身沒有其他的一絲表現。
“快看!她的大腿根有個大傷口,還在流血。”姬仁昌對著古鳳的身體喊道。
戚路撕了一塊破布,包上手,用軍刀挑開古鳳的褲子,她大腿根部的傷口露了出來,黑漆漆的血洞,缺了整整一大塊肉,周圍的肌肉散發著腥臭味,外翻著,傷口猙獰著張著嘴。
是蛇咬的!老侯突然出聲,大蛇,很大的蛇,傳說這座巫峰裏有條大蛇,專吃活人的鮮血。我說怎麼搞的,周圍的感染的人不敢進來。我也覺得這裏邪乎的謊!
姬仁昌嘴唇青紫,哆哆嗦嗦的說到:是蛇!美女蛇,昨天有一條美女蛇,把我也咬了!我以為是做夢?現在看來不是夢!”
“咬了你還沒死?”老四一腳將他踹到在地,踏在他的胸前,四處尋找傷口,但是全身沒有明顯的傷口。在哪裏?你個混蛋!
“這裏!姬仁昌指著下身,幾個男人按住他的手腳掀開一看,那話已經缺了一大截。
戚路呆了一下,忍住笑容,對著周圍幾個人說到:“怎麼辦?這可真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了!這個大蛇悄無聲息的保不準咬誰一口,還真是夠嗆!幸虧咬的是這裏,血流如注,毒素都傳不到血裏!”
周圍的兩個小男孩這時明白了母親的死亡,開始咧著嘴大哭起來,嗚嗚、呀呀的好不悲慘。
戚路招了下手,走了出來,看來在這裏呆著也不安全!得趕快走!哎!等等!他指著姬仁昌的屁股說到。
“怎麼了?”姬仁昌拎著褲子不敢動,深怕還有什麼蛇在褲子裏藏著!
幾個男人再次將他按倒,不過這回是臉充下,褪下了褲子,戚路看到他的臀部密集的排列著一排針眼。
“這是什麼?”
“來之前被族裏的人打得疫苗,說是防瘟疫,防蛇咬。”
“難怪你被蛇咬不死!不過那也不用兩邊都打嗎!”
“那邊不是,那個是溟族公主的人給我強行打得,來之前打得,後來沒什麼感覺就沒去管它!”
戚路沉思了一會:“我想我找到毒王了!那就是你!”
“我?”姬仁昌指著自己的鼻子!
老四、老侯也是瞪大了眼看著戚路!
“不知是你的族人,還是那個溟族公主,他們利用了你帶了鼠疫細菌進來,但是因為你的疫苗和體製,你不會死,隻有你不會太快的死,才能夠給更多的人傳染,不知為什麼要害死這麼多的人。這個細菌是特殊的,對我們這些人威力不大,飛行員就是例子!但是對通古斯人是致命的!但是隻要它是鼠疫,所有的人都會害怕,當局會封鎖所有的人群,直至所有人死亡!或是確定無害!”戚路表情陰沉,眼裏仿佛冒出火來,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這些躲在角落裏,卑鄙下流的齷鹺雜碎,戚路握著手恨不得捏碎自己的骨頭。
“這是一幫什麼人!我要找到他們殺光他們,這就是一幫劊子手!”老四一拳擊到地上,連日來的死亡已近將幾個軍人心中的火氣完全激發出來。
不好!戚路突然想到古麗也是通古斯人,豈不是有可能感染!姬仁昌將細菌傳給古美,古美接觸了古雄,古雄就傳遍了整個通古斯族,古美去救古麗,跑了一路,豈不是?
戚路慌忙跑到屋裏,古麗清純的小圓臉上麵色漲紅,鼻翼快速的煽動著,他將手探到她的頭上,滾燙滾燙的。中毒了!戚路心都在顫,這個無辜的清純的小姑娘,憑什麼要受到這樣的命運?
怎麼辦?
嗚嗚嗚的哭聲越來越小,戚路一種不詳感浮上心頭,他抱著古麗來到鄰屋,古鳳的老公七竅出血,倒在一旁,兩個小男孩已經倒在一旁口吐白沫。
戚路趕忙抱著古麗跑了出來,隻見古風幹枯的身體已經倒在院子裏一動不動,老四、老侯和姬仁昌在目瞪口呆的看著。劉占則呆呆的拿著一壺油!
“為什麼我們不會被感染?他們就會死?”姬仁昌也傻了,自己竟然是這麼多人死亡的罪魁禍首?大少雖然是一個玩世不恭的浪蕩子,但是從來沒想過要害死這麼多的人,而且還死的這麼的慘!現在的他就想著找到幕後黑手,將他們亂槍打死!這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呀!轉瞬間就全部都死了,變成了一堆堆的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