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生越聽越覺得靈異,正打算追問時,原本晴朗的上空轟然響起一聲炸雷,全體師生被嚇了一跳,有的女生甚至尖叫了起來,校領導們也呆了半晌。
不一會兒,滂沱大雨從天壓下,操場上頓時亂成了一團,學校立刻組織學生離場,暫停了開學典禮的進行。
雨下到中午才停。下午第三節課後,學校開展了全麵的大掃除,王致文和劉清涵正巧分配到了一處,負責打掃包幹區,他們班的包幹區位於一號教學樓之側,地段比較偏僻,環境清幽,少有來往的行人,所以除了一些落葉也沒什麼可掃的。離包幹區不遠處有一方長長的草坪,寬約一米,從行政樓的這側一直延伸到行政樓的末側,好似一條隔離地的界線一般。草坪之前,還有一條長道。
王致文三下五除二掃盡了落葉,劉清涵也忙得差不多了,不論怎樣,包幹區看上去煥然一新。
王致文喊了一聲劉清涵,劉清涵側過頭:“怎麼了?”
王致文伸手一指:“你看到草坪前的那條小道了嗎?據說從來不讓學生打掃。”
“為什麼?”
“聽說是出了一次事故,一個人從樓上掉了下來,摔死了。”
忽然,劉清涵看到一個人從天而降,“啪”地一聲摔在了那條道上,她驚了一跳,趕忙用手揉了揉眼睛,卻發現什麼事也沒有。
王致文奇怪:“你怎麼了?”
劉清涵有些尷尬:“沒什麼,可能是開學第一天起得太早,有些不適應。”
王誌文笑著道:“哎,敢不敢過去看看?”
劉清涵有些猶豫:“你不是說學校不讓學生去嗎?”
王致文拉著她:“怕什麼?現在又不是上課時間,領導轉得沒那麼勤快的,咱們做一次柯南。”
劉清涵想拒絕,但又不想被王致文說是膽小鬼,於是抓著掃帚走了過去,萬一運氣背碰到了一個勤快的領導,她也好有一個借口“啊?我搞錯了,我以為這裏也歸我們掃呢!”
不知者不怪,就這麼簡單。
兩人輕輕越過了草坪,第一眼看上去這條小道沒什麼特別,但劉清涵卻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緊張感,仿佛聽到了強烈的次聲波,並且總感到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自己。而王致文早就跑到了另一處地方,在仔細端詳著地麵。劉清涵走了過去,之間地上有一些紅色的東西,整個看上去像一個人形。
王致文見她來了,指著地麵說:“看到沒有?別人管這個叫做‘人形血影’,聽說之前那個人就是在這個地方摔死的。幾乎是同時,有一名女生在學校外的那條馬路上被車撞身亡。”
劉清涵想起了剛才的幻像,貌似那個人跌落的地方正是此地,她顫聲問道:“你說……這是血?”
“不清楚,按理說如果是血的話早該被清理掉了。”說著,王致文將手中的水壺往地上灑了些水,伸手擦了擦潮濕的地麵,手指沒有變成紅色。
一旁的劉清涵見此問道:“你不怕嗎?還有,你怎麼對這些事這麼了解?’
王致文起身道:“我有一個認識的學長叫杜浩,他和我說了許多這個學校曾經發生的怪事,你還記得上午張文俊說的那個三年前死去的學生嗎?”
劉清涵點點頭。
“他叫劉博,別人說他在失蹤前犯了校規,然後整個人就變得極為反常,總是莫名其妙地尖叫,一臉恐慌,要麼就直往人多的地方鑽,像有老虎在追他似的。”
“別人就沒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問啦,不過他的反應很奇怪,身體一個勁地打哆嗦,說什麼‘有人在叫我去’,‘我要受到帶血的懲罰’,見一個說一次,鬧得學校差點撥打了120,他的班主任知道後叫他進了辦公室,讓他安靜一下,自己去察看了一下教室裏的紀律,回來後發現他不見了,叫了幾聲沒人應,學校沒有辦法,報了警,可警察翻遍了整個學校也沒找到他,大家以為他裝瘋逃學了,可就在第二天,有人就發現他死在了化學室裏。”
劉清涵一邊聽,一邊抓著掃帚,越抓越緊。
王致文繼續說道:“就在劉博死後,僅僅過了一天,學校又發生了命案,一大早,有幾個女生進學校上學,發現有三個人吊死在了教學樓前,每個人身上用膠帶粘著一份校規,地上寫著六個血淋淋的大字‘我不該犯校規’。當時還有傳聞說有人在這些血案發生後聽到過一首死亡歌謠,便是將這些學生的死亡穿插在了歌詞裏,不過遺憾的是聽到這首歌的那個學生第二天便瘋了,隻說著死亡歌謠的事,再問便什麼也不說了,所以那首歌謠到底有沒有,有的話歌詞是怎樣寫的,從此成了謎。學校接連發生了這麼一連串的詭異事件,於是學校暫時被封禁了一段時間,這期間警察局對學校開展了三次大規模的調查,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過了幾年,學校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