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說:“家兄走得時候並未交代去處,我也不清楚”。
莫李家又問:“張掌櫃之前是否與李小英相識?”。
張敏搖了搖頭說:“應該不相識,從未聽家兄提起過”。
莫李家想了想,覺得接下來的問題有些不禮貌,猶豫了片刻,還是試探性地問道:“這李小英是皮少五的發妻,當晚張掌櫃和李小英在鮮魚堂吃完飯後便被皮少五所害,而且皮少五直到現在嘴中都在念道著:“狗男女”三個字。現在街麵上傳得沸沸揚揚,都說是張掌櫃和李小英有奸情,才被皮少五尋仇刺死的,先生對此事有何看法?”。
張敏突然繃起臉來,冷冷地說了一句:“一派胡言,都是些不入流的市井之徒爛嚼舌頭”,一番咒罵後便不再做任何解釋,而是麵無表情,一言不發地盯著靈堂中的棺材。
莫李家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唐突,便收了聲,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沉默良久後再次問道:“我看張掌櫃家境殷實,也正值壯年,十年間為何不再續弦?”。
張敏的眼神怪異,瞪著眼睛看了莫李家一眼,嘴角一撇,微露怒色,答道:“家兄與家嫂感情深厚,故去後一直對家嫂念念不忘,從未有過續弦之意”。
莫李家說:“張掌櫃突遭不幸,屍骨未寒,本不應對逝者不敬。但這事關案情,也關係到案中人的清白曲直,恕莫某直言”,莫李家雙手合攏向張敏行了個禮,接著說道:“是否是張掌櫃一直與李小英有染,礙於顏麵瞞著先生,也可能二人剛剛結識,先生還未曾察覺”。
聽莫李家這麼一說,張敏提高了嗓門,態度決絕地嗬斥道:“絕無可能,家兄向來行事檢點,在這一帶素有口碑,絕不會做這種下作之事,就算家兄有什麼非分的作為,也絕不可能是與人********莫李家一愣,張敏的話裏似乎隱隱約約藏著什麼東西,便追問道:“先生說張掌櫃就算是有非分的作為,也絕不可能是與人有不軌之事,這是什麼意思?”。
莫李家這麼一問,張敏反倒也是一愣,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兒低沉著聲音說道:“莫處長不必多問,家兄絕不可能與人***如果再糾纏此事,就恕我不能奉陪了,莫處長就請自便吧”。
莫李家的一番話讓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兩個人坐在側廳全都一言不發。為了打破僵局,莫李家便不再提及**一事,站起身子開始在屋子中有心無心得來回踱步,見張敏的表情有了些緩和,便插了空檔,接著又問道:“先生可察覺到張掌櫃最近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張敏低頭想了一會兒,抬起頭說:“家兄經常一個人出門,每次出門手裏都提著一個...”,張敏的話說到這就打斷了,欲言又止,頓挫了一番,支支吾吾說:“木箱子,然後便經常將自己反鎖在書房中,誰也不讓打擾”。
“木箱子?”,莫李家突然停止了踱步,回身對張敏問道:“什麼樣的木箱?”。
“家兄平日裏常用的書箱,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木箱現在何處?”。
張敏說:“連同家兄的遺物,全在他的書房中”。
莫李家想了想,說道:“可否看看張掌櫃的書房和遺物?”。
張敏顯得有些遲疑,低著頭想了一陣,慢慢站起了身,抬手指著後院低吟道:“莫處長請”,說罷一轉身,消失在了通往後院的門廊之中。
莫李家看著張敏消失的背影,腦袋裏突然轟隆一下,他對這個女人似乎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詭異的感覺讓他心裏一顫,自己與張敏初次謀麵,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不禁默默念道:“這女人,自己似乎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