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李家剛要說話,藥行外麵便急匆匆闖進一個警察來,看到莫李家後徑直跑了過來。
警員將一個信封交到莫李家的手中,敬了個禮說道:“報告處長,這是劉掌櫃的夫人讓我們交給您的”。
莫李家一愣:“劉掌櫃的夫人?她為什麼要給我一封信?”。接過信封後,莫李家看到信封上工工整整寫著:莫李家處長親啟。
這信讓莫李家更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這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麼藥,他前後左右看了看手中的信,卻並未著急打開它,而是問道:“你們在劉掌櫃家中調查的如何?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警員回應道:“劉掌櫃家裏已經亂了套,劉夫人哭得死去活來的,她堅稱劉掌櫃絕不可能自殺,昨晚上還與她商量過年底回家祭祖的事”。
莫李家點了點頭,這與他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他也覺得劉景夫掌櫃不太可能輕生,莫李家舉起信封問道:“這封信又是怎麼回事?”。
“這封信是劉夫人讓我們轉交給處長的,說是劉掌櫃前些日子留下的,劉掌櫃交代過,如果有什麼變故就交給北平警局偵緝處莫李家處長”。
“變故?”,莫李家和白小白幾乎同時喊了出。兩人互相看了看,白小白附和道:“變故,難道劉掌櫃早有預感自己要遭不測?”。
莫李家急忙撕開信封,信中一片密密麻麻的墨跡,看上去寫得有些潦草,上麵寫到:莫李家處長親啟:莫處長,張家來曾交代過,如若有不測,便叫我去安定門米倉胡同找一位畫家,張家來再三叮囑,此事不可泄露給第三人,以防招來殺身之禍,故鄙人未將此事告於處長。近日,鄙人藥行中經常出沒一些行為詭異的人,獨自外出也似有人尾隨,恐已卷入是非,為防不測,留此書信,請處長查明真相。
看完信後,莫李家倒吸了一口涼氣,將信遞給了白小白,自己則是沉著臉默默不語。白小白看完信後臉色同樣沉了下去,說道:“這個案子果然沒有這麼簡單,這兩個案子看來可以並案了,張家來和劉景夫都對自己遭到不測有所預感,我總覺得這個劉景夫一定還知道些什麼,但卻好像是在有意隱瞞”。
莫李家拿了根煙在手中揉搓了起來,他對白小白說:“這封信實際上寫得閃爍其詞,既沒有說出那個畫家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去找他,張掌櫃又為什麼會自覺不測,也沒有提及到底是誰在背後跟蹤他們,要取他們的性命。劉掌櫃的話好像隻說了一半,欲言又止了。如果他真想讓我調查背後黑手,哪怕不知道真相,也應該提及一些線索,可這封信卻像是有意無意得漏過了這些”。
白小白說:“或許劉掌櫃有什麼難言之隱”。
莫李家搖了搖頭說:“是什麼難言之隱讓他不故性命之憂呢?這封信是劉掌櫃委托夫人在他遭有不測的時候交給我們的,也就是說劉景夫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說明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但就是死,他都含爍其詞,不願意說出來,到底是什麼讓張家來和劉景夫全都如此遮遮掩掩的呢?”。
“還有一種可能,也許劉掌櫃確實不知道這麼多”。
莫李家把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嘀咕道:“也可能確實如此,不過我之前調查同升當鋪的時候,張家來的妹妹張敏的態度也是含含糊糊,似乎也是有話不說,和這劉景夫的信給我的感覺一模一樣,我覺得他們都在刻意回避著什麼,還有張家來被害的前一晚,在他書房前留下的字條,以及張家來書房中怪異的陳設,一定不簡單”。
正在莫李家和白小白為劉景夫的遺信琢磨不定的時候,化驗科的警員跑到二人的麵前行了禮,說道:“報告處長,凶案現場已經鑒定完畢,請處長查驗”。
莫李家點了點頭,對白小白說:“去現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