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奸佞當道心灰冷(1 / 3)

那蘭雪見李障口出鮮血,不省人事,哭喊道:“障兒!”

李牧見狀,忙上前大喊道:“快去找醫生!”又怕來不及,抱起李障衝出門外,翻身上馬,家丁拉開大門,李牧快馬趕往邯鄲城外名醫夏無啟的住所,連夜叫起了夏無啟,進行救治,這時那蘭雪也趕到,夏無啟封住了李障的穴位,灌下湯藥,忙活了一夜,李障的呼吸才平穩下來,開了幾服藥,夏無啟道:“服下這幾服藥,可暫保性命,至於令郎能維持多久,在下無法判斷!”李牧答謝之後離去。

旭日撒金,春草如油,薄霧清爽,翠鳥嚶嚶,李障安靜的睡在母親那輕柔的懷中,那蘭雪微眯雙眼,依偎在李牧寬廣的胸膛,馬蹄噠噠走在鄉間路上,衣角輕輕拂動,留下幸福的畫卷。

李牧低聲道:“我把心交給了這個趙國,可卻苦了你們,障兒如此,是我這個父親沒盡到責任,見他病發,我心疼的很,障兒定是我的兒子,他雖沒有我這結實的身體,沒有我這顆赤誠之心,但他有我的骨氣,是我錯了。”

那蘭雪睜開美眸,揚臉看著身後李牧的臉龐,微笑道:“我的大將軍也會低頭,不趕我們走了嗎?”

李牧抱緊那蘭雪,道:“我不會再那樣的氣話了,永不!”

那蘭雪柔聲道:“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地方嗎?”“我喜歡的就是你這份誠懇和勇氣,好久未聽到了。”

“你不恨我嗎?”

“你明知道我的父王被你的士兵殺死,仍娶了我,不怕我複仇,這就是勇氣,這勇氣明你很喜歡我,我早被你的勇氣所折服了。”完又含羞依偎在李牧的胸懷。

李牧看著自己兒子道:“他不會恨我嗎?”

那蘭雪清歎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了解我們的障兒在想些什麼,他總是出乎我的意料,真是可憐他了,病魔纏身,不能同其他孩子一樣,除了胡思亂想,忘掉疼痛,還能做什麼。”

李牧道:“我對他,太過冷漠了!”

……

三人回到府中,還未等下馬,門客就迎上前,道:“稟武安君,龐煖將軍、司馬尚將軍已在客廳等候多時!”李牧一聽,立刻下馬,來到客廳,會見兩位將軍。

李牧拱手施禮,微笑道:“不知二位將軍光臨寒府有何要事?”

兩位將軍還禮,坐下後,司馬尚直言道:“若不是武安君阻撓,昨夜我就結果了郭開這個鳥人!”

李牧道:“郭開兩朝元老,深得我王寵信,若殺了他,我王必然大怒,砍下我們的頭是,可卻壞了抗秦大計,此次雖擊敗秦軍,但我推測,他們很快會卷土重來,那時我趙國誰來抵抗?”

龐煖道:“話雖如此,但我趙王沉浸後宮,不理朝政,一切事物皆由郭開傳達,長此以往,國將不國,所以首要除掉郭開,逼趙王退位,立春平君為趙王。”

李牧聽後,憤然道:“這等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之事,你們竟然能想得出來,我等皆食趙國俸祿,焉能有此賊心,龐將軍就當我沒聽到此言,今後不要再提及!”

兩人聽後,互相對望一眼,已知李牧心意,但龐煖不甘,繼續道:“上將軍在外征戰,有所不知,郭開修其妖術,國君迷戀其中,尤過商紂而不及,此乃妖缺道,國君荒淫,若不盡快下手,不等秦軍滅國,趙國危已,上將軍手握重兵,深得民心,一呼百應,隻要帶兵圍住王宮,不傷一卒,我等大臣便能勸國君讓位,誅殺郭開,到那時上將軍輔立新君,功不可沒,頃刻間就能扭轉趙國頹敗的局勢,上將軍要三思啊!”

李牧何曾不知這些利害關係,但他忠心不二,這種逼主易位的行為,如何能做得出來,沉吟良久,站起身,負手而立,肅然道:“若是讓我戰死沙場,我絕不會猶豫,但若讓我帶兵謀反,我李牧實難做出,兩位將軍請回,若諸位起事,我不幹預就是了。”

兩人這次前來,意圖試探李牧的口風,李牧是這場政變的關鍵,決定政變的成敗,見李牧如此回絕,政變如何能進行下去,司馬尚想要再勸,龐煖使個眼色,道:“既然上將軍暫無此意,我等隻能伺機而動,待上將軍想明白了,隻要振臂一呼,我等唯將軍馬首是瞻!”

完兩人告退,剛要出門,就見門客進來道:“丞相派人送來四輛馬車,是獻給武安君,現馬車已停在院內,待武安君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