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聽後,眉頭一緊,不知郭開賣的是什麼藥,走到庭院,見四輛馬車並排停在院內,李牧上前掀開帷裳一看,見裏麵安坐這兩名金發碧眼的豔麗胡女,疑惑道:“丞相這是何意?”
丞相府內的錦衣門客上前,拱手施禮道:“丞相聞知武安君喜好胡女,精選了八位西域胡女,特命奴才獻給武安君,留其服侍,誠請收下!”
李牧一聽,怒氣翻騰,心想:“郭開的確是個亂臣妖人,竟然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來討好我,當我何人!”冷聲道:“丞相以為我何人,不勞丞相費心,慈大禮,我李牧受之不起,速速帶回!”
錦衣門客道:“丞相吩咐在下,若是武安君不喜歡,就地將她們殺了,以免有辱武安君聲明,我回去也好複命!”著就吩咐下人,將八名胡女拉了出來,準備刺死。
李牧心想:“本想登門謝罪,緩和朝內關係,共同抗秦,沒想到,還未等我登門,他率先以這等方式示好,公開讓別人知道他是要拉攏我,留不留下這些人,他已將人交給了我,用殺死這些胡女的方式,來表示他的決心,他做的也真夠絕的了。”
龐煖、司馬尚心想:“郭開這妖人,嗅覺也太敏銳了,我們剛來試探,他就立刻覺察到了。”站在一旁,看李牧如何應對。
眼見就要刺死那些膽戰心驚的胡女,李牧喝道:“且慢,帶這些胡女回去,我去麵見丞相!”
門客聽後笑道:“那就有請武安君,隨奴才回去複命!”
兩將軍歎氣離去之後,李牧隨四輛馬車趕往丞相府,丞相府的府邸雖大,卻很簡陋,若是但看這府邸,很難與一個奸臣聯想到一起,不過府內門客眾多,個個虎視眈眈,武功不弱。
通稟之後,郭開身穿官服,快步迎出門外,拱手施禮道:“武安君若是不喜歡本丞的禮物,殺了便是,何勞大駕光臨,快,裏麵請!”著,不等李牧還禮,就拉著李牧向裏麵走去。
李牧來此,一是將胡女送回並致謝,二是將昨夜之事,向郭開致歉,緩解關係,沒想到受到郭開的熱情接待,微微笑道:“丞相此禮,折煞李某了,還希望丞相收回成命!”
郭開哈哈笑道:“武安君太在意那些奴婢的性命了,死在貴府是她們的榮幸!”著已到廳內。
李牧道:“丞相太過抬舉李某了,此次前來,也是向丞相致歉,昨夜照顧不周,希望丞相不必介懷!”
郭開道:“哪裏,哪裏!若不是武安君仗義相救,本丞必死在匹夫手中,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坐下後,兩個白臉俊俏男丁走了進來,上前獻茶。
李牧道:“我怎能讓丞相在我的家中有事,照顧不周,何言感激!”
郭開喝下一口茶水,歎聲道:“人言我郭開,妖缺道,欺下瞞上,眾元老欲除之而後快,實乃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我王沉迷酒色,不理朝政,我屢次進諫,以國家大事為重,可我王不但不納諫,卻將一幹大事全交由我負責,吾王不聞不問,幾次要事找我王商議,影響我王享樂,若不是念及我為王煉製壯陽之藥,險些命喪後宮!”
李牧聽後為之一顫,心道:“果不其然,郭開真的為大王煉製糜藥,使大王深陷其中!”李牧道:“既然如此,丞相為何不停止給大王煉藥?”
郭開苦笑搖頭道:“我何嚐不想,若是能停止,我死何足惜,但即使我死,我王仍會繼續,那國家大事就不知掌握在誰的手中的,那些元老蓄意謀反已久,若是以此相要挾,我王會立即退位,我乃托孤重臣,怎能容忍他們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忍辱負重,支撐這個國家,武安君若不信,可看看我的府中,與將軍如何,我趙國那個大臣不比你我二饒要奢華,武安君的俸祿都用在了國家的軍隊上了,而我的俸祿都用在維持君臣關係上了,若是我貪戀權貴,何嚐會如此,等著他們隨時來殺我,就如同將軍,隻要一聲令下,便能改朝換代,武安君不解本丞,那下無人能知了。”完潸然淚下。
李牧生性豪爽,如何識得郭開的巧言令色,看似肺腑之言,信以為真,沉聲道:“丞相為國為民,李某敬佩!”
郭開眼中得意之色一閃而過,微微道:“將軍此番由鎮守雁門關調回抗擊秦軍,也是本丞力排眾議,以命舉薦的,若非如此,定是那龐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