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敵強我弱渾不懼(2 / 3)

“我若不征戰,那國家不就亡了,百姓可成為亡國奴,寄人籬下,任人宰割。”

“父親此言差矣,秦軍占領的城池,百姓何以任人宰割了,倒是沒被占領的城池,百姓苦不堪言,難以生存,那些話,隻不過是欺騙百姓罷了。”

李牧苦笑道:“如你來,為父倒成為了趙國的罪人,但作為趙國人,怎能忘記長平之戰那些被活著掩埋的將士!”

“他埋葬的是將士,不是百姓,如果那些將士不能再戰,他們是不會那樣做的,他們是想消滅趙國的軍隊,而不是百姓。”

李牧微怒道:“如果城破,缺水斷糧,他們也會活埋了趙國的百姓,即使不活埋,也會讓百姓做他們的奴隸、徭役,這樣的曆史,難道沒有嗎,你讀了那麼多書,難道不知道‘國家’和‘民族’的意義嗎?”

“民族?我們都是炎黃子孫,都是同一民族,國家?隻不過是那些王侯所劃出的界限而已,父親認為秦王和趙王那個是明主?父親為一個昏庸無道的王,征戰沙場,值得嗎?”

李牧臉部緊繃,知道李障欲要什麼,瞪著李障,冷冷道:“難道你想讓你父親做一個臨陣倒戈的賣國賊,承受千古罵名不成?”

那蘭雪走進李障屋內,見到父子二人,一個怒目圓睜,一個仰著頭不卑不亢,忙道:“你看你們父子二人,一話,就動氣,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話!”

李障道:“隻有此種方法,才能解救趙國百姓,父親口上不在乎虛名,卻不願做忍辱負重的事情,父親隻是圖戰場上一時之快,一世英名,根本沒替百姓去想想。”

李牧一掌震碎幾案,手顫抖的懸在李障頭頂,險些拍下,震怒道:“我食趙王俸祿,百姓五穀,生是趙人,死是趙鬼,盡管趙王昏庸,大奸當道,但我李牧絕不做愧對良心之事!”

那蘭雪喊道:“李障,你怎麼這樣你父親,快給你父跪下認罪,快跪下!”

李障‘噗通’一聲跪地,堅決道:“孩兒的沒錯!”

那蘭雪,氣哭道:“你……”卻是無話可。

李牧收回手掌,狠狠道:“你到底不是我兒,我李牧不會有你這樣的兒子!”甩袖離去,門外傳來哈哈大笑之聲:“我李牧命中無子,哈哈,命中無子啊,生了個孽障,孽障!”

走後,那蘭雪對李障道:“你為何惹你父親生怒?”

李障跪在地上,淡淡道:“我隻是想留下他!”

……

李牧大軍與王翦四十萬大軍在井陘相遇,王翦並沒有冒然進攻,而是勘探霖形,調整了一月有餘,做出詳細部署,才準備發起攻擊,王翦胡須連髻,身穿戰袍盔甲,屹立雲車,手持令旗,遙望遠處井陘關,身下四十萬大軍,兵分五營,一營步兵營,士兵身穿重甲,手握長槍、長戟、盾牌,腰中備有匕首短刀,擋箭車、清障車、箭車在前開路,位於陣首,後方為二營,是機械兵營,上千輛攻城器械、雲梯、連珠強弩車、火油車,投石車,平麵鋪開,左翼三營,鐵騎營,戰馬都武裝上了盔甲,騎兵手持長槍、斬馬刀、流星錘,身後背有短弓箭矢,右翼四營,機動營,士兵身穿軟甲,帶著各種器械,挖壕填土,能戰能防,陣尾五營,補給營,五營之間,間隔較遠,以免相互擁擠掣肘,便於迂回,各營之間陣中有陣。

李牧見秦軍陣勢,悍然道:“王翦用兵穩健,統領有方,洞察敏銳,陣法得當,讓人生畏,不愧為身經百戰的老將!”

王翦見山坡上端坐白馬,身披銀甲戰袍,手持銀搶的颯爽男子,確認是李牧無疑,歎然道:“兩次大敗我秦軍,用兵神速,英勇無畏,果真是我大秦征戰四海的一座大山,讓人敬佩啊,若不是買通郭開,以糧草短缺為借口,下令讓他出城迎戰,速戰速決的話,他利用兩山為依托,死守城池,縱使我百萬大軍,也將埋葬井陘關,而他明知是險,毅然迎戰,慈忠心,地可照,此生能與之對戰,可謂人生一大快事!”

李牧對趙軍凜凜大喊道:“長平一戰,秦殺我二十萬降軍,我趙人可願再降?”

趙軍大呼道:“血戰到底,血戰到底!”

李牧朗朗道:“秦軍不仁,趁我國災荒,百姓流離之時,率四十萬大軍,意在滅我趙軍,亡我趙國,縱使我主昏庸,縱使將士食不果腹,縱使敵強我弱,我們為何要戰?”頓了頓,“我們是為趙秦這血海深仇而戰,是為土地而戰,是為趙國的百姓而戰,隻要我們又一息尚存,絕不會讓秦人一兵一卒,踏上趙國土地!”

趙軍大喝道:“血戰到底,血戰到底!”

王翦見趙軍齊聲大喝,朗朗道:“這隻軍隊,就是兩次敗我秦軍,讓我秦人蒙羞,秦軍受辱的軍隊,這井陘關,阻擋我秦國仁者之師征服四方,救我華夏同胞水火的的腳步,現在它們就在我們眼前,作為秦國熱血男兒,我們該當如何?”

秦軍震呼道:“勇往直前,一雪前恥!”喊聲震,響徹雲霄。

王翦大手一揚,呼聲驟停,緩緩舉起令旗,奮力一揮,大喊道:“放箭!”戰鼓登時轟鳴。

萬千劍雨嘶鳴升空,俯衝射向山上趙軍,巨大石頭、火油騰然而起,砸向山坡,李牧大喊道:“防禦!”趙軍將士,立刻躲進戰壕,支起盾牌,劍雨射到上麵,隆隆巨響,許多劍雨貫穿盾牌,射入將士體內,火油立刻將整個山坡化為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