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傾城的唇帶著海鮮和紅酒混合的味道,微澀和鮮甜。
摟著女孩纖細的腰肢,將她圈入懷中,她發絲上麵散發的淡淡的玫瑰洗發露的幽香,鑽進了燁倦的鼻子裏。
她的唇,仿佛抹了蜜,也仿佛塗了一層迷幻的藥粉,吻上去就令人欲罷不能。
而半醉的裴傾城,居然在回應他,兩條柔軟的胳膊圈著燁倦的脖子,躺在他的臂彎裏。
一向都將自己的尖刺對著他的裴傾城,終於今天變成了小綿羊。
麵色因為酒精而變得緋紅,更是為她絕美的容顏上增添了幾許風采。
懷中的女孩徹底激起了燁倦深藏在心底的熱情,他表麵像個冰球可是在內心深處是有一團隻為裴傾城燃燒的火焰的。
燁倦的掌心拖著裴傾城的後腦勺,他的唇在女孩玫瑰色的唇上輾轉反側,四片唇相接,每一次觸碰都會有一種渾身酥麻的觸感。
任何人都不會給他如此感覺。
當然,也不會有任何女人能夠親近他。
唯有裴傾城。
可能,這就是宿命吧!
女孩在他的懷裏微微喘息,前天晚上品嚐過了她身體的甘甜,現在她如同一朵清麗高雅的百合一般綻放在他懷裏,更是讓他想起了前天晚上的每一瞬間的纏綿悱惻。
裴傾城緩緩地睜開眼睛,觸碰到燁倦的炙熱的眼神。
她伸出手輕輕地在他臉上撫摸,撫摸的很細致,仿佛要把燁倦臉部的皮膚全都刻在自己的掌心中。
她留意到,男人的眼眸仿佛從千米冰川下麵漸漸解凍,燃燒著危險的火焰。
曾幾何時,她在何處也見過這樣的眼神?
裴傾城捧住燁倦的臉,又一次仰起自己的腦袋,將唇貼在了燁倦的嘴唇上。
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將他當做了尹晗,總之她吻的忘我投入。
不過,裴傾城坐在餐椅上的姿勢一定不太好受,她的眉頭輕蹙著。
燁倦一把抱起了裴傾城,走出了餐廳。
女孩貼在他的胸膛上,臉頰上和嘴唇上都浮現著令人迷醉的紅暈。
本來是要上樓的,但是經過大廳寬大柔軟的沙發的時候,他將裴傾城輕輕放在沙發上。
想要擁有她,多一刻都不能等。
反正這個四層樓的大宅裏,除了他們沒有別人。
本來莊生曉夢就是為裴傾城而建造,隻有她在這個莊園才有它存在的意義。
“傾傾。”燁倦將女孩憐惜地摟在懷裏,纖長的手指輕輕撥去搭在她額頭的發絲。
“嗯。”女孩溫順地應著。
難得這麼溫順,溫順的都不像裴傾城了。
女孩柔韌的發絲在燁倦的手指間調皮地纏繞著,燁倦的眸在她的臉上幾乎是貪婪地注視,仿佛要把這張麵孔刻在他心底的每一處。
今天的溫存,不知道以後何時還會再有。
所以,盡管女孩微笑著等待他,他都舍不得吻下去。
就想這樣看著,看上一生一世都是不夠的。
大宅外麵,傭人們背對著門口一字排開站著。
丁寒吃過飯在花園轉轉,看到了這一奇景不由笑道:“這是做什麼?”
“先生和太太在裏麵吃飯,蒼蠅也不能放進去一隻,省的破壞了先生的興致。”
“現在別說蒼蠅,就算是飛機大炮也不會擾了我們爺的。”丁寒突然感慨良多。
他在燁倦身邊已經超過十年了,以前是燁倦的高中同學,再然後一起上了大學,他家境貧寒,但是人聰明絕頂,燁倦便把他留在身邊。
他知道,他們爺看上去冷酷無情,其實他心中有最柔軟的一塊。
那一塊是隻為太太開放的。
一向擁有全天下的爺,卻能夠看著他的好兄弟尹晗和裴傾城雙宿雙棲,把這份痛苦深埋在心底。
他不說,連尹晗都不知道。
那時候,他甚至鮮少出現在裴傾城的麵前,以至於裴傾城和尹晗戀愛的時候,都和燁倦不太熟悉。
不過,現在好了。
埋藏了七年的愛戀,終於得到了回報。
太太回來了,雖然現在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是隻要待在爺的身邊,遲早有一天知道爺對她的真心。
丁寒露出老父親一般欣慰的笑容,轉過身去準備在園子裏再晃晃。
他住在大宅裏,得等大宅的大門向他開放了才能進去。
笑容還沒有維持多久,剛轉過身來門房處就找急忙慌地給胡管家打電話。
“胡管家,夫人來了!”
胡管家急忙彙報給丁寒:“丁特助,夫人來了!”
“我到門口去迎迎,胡管家你和我一起。”丁寒急忙拔腳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