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不算明亮的路燈,溫蒂看到了何生由手腕至手肘處有一條長長的傷口。
“你受傷了?”溫蒂啞著嗓子說。
“沒事,一點點小傷。”
“那個人手裏有刀嗎?”晚上的那一幕實在是太慌亂了,溫蒂再回憶起來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
“他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不算特別快。
“那你剛才怎麼不早說?”
“我也沒注意呀,情況緊急,再說沒什麼大礙。”
“不行,要去醫院。”關於這種事情,溫蒂才不會跟他妥協。
伸手招了的士就拉著何生坐進去對司機說:“去最近的醫院。”
一路上,何生都說沒什麼事:“傷口不算很深。我家裏有藥箱。我回去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萬一那把刀生鏽了呢?萬一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呢?如果破傷風了就不好了,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聽到溫蒂這麼說何生沒有再堅持,到了醫院之後清洗了傷口又打了破傷風針。
他的傷口看上去不深,但是用藥水清洗完之後還是需要縫針的。
溫蒂滿滿的歉疚,開始隻知道人家救了她,但是為了她何生還受傷了。
醫生又開了一些消炎藥叮囑了一番需要留意的地方,兩人才走出醫院,打車回到了何生的家裏。
他的家是在一個豪華的別墅小區,後來交流後才知道何生的房地產公司做的非常大,原來不在墨城,後來將分公司開在了這裏,人也在這兒定居。
何生的別墅裏有一個40多歲的大姐專門管做飯,還有一個年紀稍微輕一點的負責打掃衛生。
她們都住在樓下,何生指著樓上的房間對溫蒂說:“這有好幾個客房隨便你挑,都可以。”
何生送她到房間門口,將插在門把手上麵的鑰匙拔下來遞給溫蒂:“門上所有的鑰匙都在這裏了,晚上睡覺記得反鎖。”
溫蒂被他這麼一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何生明明就是見義勇為的五好青年,溫蒂這是一朝被蛇咬把她的救命恩人當做是豺狼虎豹了。
溫蒂接過鑰匙低低地說了一聲:“謝謝,不要緊。”
何生說:“晚安。”
溫蒂進了房間鎖上門,長長地舒了口氣。
折騰了大半夜現在終於能夠好好的休息了,這個房間很大,而且布置看上去很舒服。
今天晚了也沒時間去問何生有沒有家室,她這樣一個女人打擾在人家家裏總歸是不好。
洗漱完之後靠在床上想拿手機翻一翻,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機還丟在了原來租住的房子裏沒有拿過來。
應該是打電話給樓雨樓報平安的,看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這時候樓雨樓應該睡了吧,算了,還是不要吵他了。
晚上睡得太晚,又沒有手機鬧玲,溫蒂一睜眼天已經大亮。
她看看牆上的掛鍾居然已經十點了,她驚得一身冷汗。
遲到了不是1點半點,急忙用床頭櫃上的座機給公司打去了電話。
接電話的人聽出了是溫蒂的聲音驚奇的很:“溫蒂,你總算是出現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們辦公室的電話都要炸掉了,無數個人打電話找你呢!“
溫蒂來不及解釋那麼多:“誰找我?”
“有裴氏的裴總啊,還有你的大明星老公。他一個上午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