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賀說完就徑自向前走了。
燁宛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什麼叫必要的時候?剛才還不算必要的時候嗎?
突然她又想起了什麼,便追上前去: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酒桶上有我父親的名字?”
“告訴你,那還有什麼意思?”
蘇賀的嘴角又微微揚起,月色照亮他神秘幽暗的瞳眸。
“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沒告訴我?還有,你怎麼會有酒吧?是不是為了能進入酒窖而編的謊話?”
燁宛對蘇賀的行為也大為不滿。
為什麼她親密的朋友都有事情瞞著她?先是羽玲,現在到玄汐。
還有與她關係最不明朗的蘇賀,好像他總在這謎團外麵,一副旁觀者清的姿態看著燁宛一點一點陷入其中。
蘇賀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向酒店走。
燁宛不知道該怎麼問才能撬出他嘴裏的故事,有時候她真心會佩服羽玲的本事,總能刨出人家的不想說的事情。
走到酒店大廳後,蘇賀回過頭對燁宛說:
“你若是真好奇,應該去問問他,而不是我。”
蘇賀離開了,留下驚恐未定的燁宛在這燈火輝煌的大廳裏。
回到房間裏的燁宛很想聯係父親,但想到他們現在緊張的關係,他也不會和她說什麼好話的,便撥通了表哥東安翼的電話,她現在唯一可以信賴的人。
“哥哥,你最近還好嗎?”
“還好,就是有些想家,聽到你的聲音真好,現在拍攝工作很忙吧?”
哥哥總是這麼暖人心田。
“總有個別演員難以溝通,有些心累。”
燁宛有苦卻倒不出來。
“你才是這部電影的核心,是靈魂,而不是演員,你要強硬起來,別被他們牽著走。”
這句話像雞血一樣打進燁宛的心髒,她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她知道自己不該被這兩個男人牽著鼻子走。
“哥哥,你還記得我父親的酒莊嗎?”
“酒莊?你說在西班牙的那個?”
“是啊!父親說失火燒掉了。”
“嗯,那一家人都死在裏麵,太慘了。”
“你知道後來那裏怎麼樣了嗎?”
“不知道啊,裏麵都燒光了,應該荒廢了吧!不過後來聽說酒窖裏一些好酒失蹤了。”
燁宛警覺起來。
“那些酒被偷了嗎?”
“不知道,也許是有人故意縱火偷酒的吧!”
“父親為何沒有追查呢?”
“沒有,他好像無所謂的樣子...是有點奇怪,不過你父親本來就是個高深莫測的人物,我們理解不了也很正常,他最近總讓我回來,不要再弄這個項目了,可這個項目已經投下這麼多錢了,違約不幹怎麼行,何況還有諾沃公司的通力合作...”
燁宛沒有聽進去後麵的話,她在想父親為何不在意這個酒莊的事情,自己的地盤上有人撒野,卻置之不理,這不是他燁倦的風格啊!
“宛宛,宛宛!你還在嗎?”
“在這裏,我在聽你說。”
“我這邊來了一個電話,很重要,待會打給你好嗎?”
“不用回,哥哥,我準備休息了。”
“等等!宛宛,為什麼突然問酒莊的事情呢?這個事情過去很久了。”
“沒什麼,就是喝酒的時候突然想起來的,不要在意,我可能最近壓力太大了,想的太多,你去忙吧,我掛了。”
“好的,宛宛,我...”
燁宛沒等東安翼說完就急匆匆掛斷了電話。
由於蘇賀的嘴唇淤血還未散去,目前拍攝工作隻能暫停。
燁宛放了他們一天假,阮茵茵和經紀人、化妝師等人都跑市鎮上逛街去了,德坤和林監製等其他人到別處去采風了,至於蘇賀,早上起來就沒人見到過他。
這個神神秘秘的男人!
燁宛心想著,她去餐廳吃完早餐,然後在酒莊裏轉了一圈,居然也沒有見到玄汐。
這偌大的酒莊就剩她和傭人了。
她讓玄汐的管家叫來一輛車,隻身一人去了那個讓她愈發好奇的地方。
眼前是一片斷壁殘垣,荒蕪一片的樣子,燒焦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
燁宛在原來大門的位置還找到了以前父親帶她來為她刻下的名字,那塊石頭如今靜靜的躺在地上,石縫裏瘋長著野草,被風一吹,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