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陣壓抑而詭異的寂靜中,馬車駛上了街道,很快的找到了平南侯府的位置。
水月因為之前受了唐雲卿的一番質問,直到現在仍然魂不守舍,下馬車的時候都差點摔倒,好在他反應的快。
回到自己的院落,唐雲卿便對著守在門口的翠舞問道,“怎麼樣,問出些什麼來了嗎?”
翠舞搖了搖頭,臉上盡是凝重,“沒有,奴婢已經想過很多辦法了,可她一個字都不肯說。”
唐雲卿聞言,眼睛慢慢的眯起來。
她問的不是別人,正是她院子裏那個叫做柳葉的丫鬟,這個丫鬟原來是要被發賣的,可是因為中途出了簪子被下毒的事情,唐雲卿把她關在了房間裏。
這一次去洛陽王府,翠舞沒有跟隨,就是留在了侯府審問這個丫鬟,這個丫鬟是目前為止第一個接觸到這根簪子的。
唐雲卿原本想著從她這裏得到些線索,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丫鬟的嘴巴竟然會這麼嚴密,一句話都不肯吐出來。
“帶我去看看。”
唐雲卿吩咐道,翠舞便領著唐雲卿去了絡葉閣一個最偏僻的院落。
她走進其中一個房間,果然便在房間裏看到了憔悴的柳葉。
唐雲卿停住腳步,一雙眼睛沒有任何表情的望著她。
“我有話要問你。”她慢悠悠的說道,“那根簪子你是從哪裏來的?你隻要說了實話,我立刻就放你自由,而且還給你二百兩銀子,無論你去哪裏我都不會幹涉。”
她並沒有費心思去和柳葉周旋,因為她很清楚,對於柳葉這種人,打太極得到的效果並不大,最有用的隻有兩種,不外乎威逼利誘。
唐雲卿試過威逼,但沒有多大的效果,那麼就隻能嚐試著利誘。
果然,原來還精神恍惚無精打采的柳葉在聽到唐雲卿這一番話時,眼睛亮了亮。
二百兩銀子對一個大戶小姐來說並不多,一件綾羅綢緞,幾種胭脂水粉,可對於一般的老百姓來說,花上個幾十年都不成問題。
是以柳葉在聽到唐雲卿這一番話時會如此激動,但下一刻她的眼神就黯淡了,臉上似乎帶著某種掙紮的神色,最後還是在唐雲卿銳利的目光中低下頭來。
“小姐,那簪子不是我偷的,也沒有誰隻是我下毒,那簪子是我撿到的,我當時覺得漂亮,就留著自己戴,可是我一個丫鬟哪裏有這麼貴重的東西,又害怕是哪位小姐丟的,所以不敢拿出來,隻好收著偷偷的戴,可沒想到上一次被流雲瞧見了,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這簪子是你的,如果我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敢偷偷留著。”
柳葉臉色蒼白地跪倒在地,低著頭聲音顫抖,唐雲卿盯著她跪在地上的身影,眉頭輕輕的上挑。
“你的意思就是說這簪子是你撿到的?”唐雲卿的臉上似乎帶著不解,溫和無害的盯著她,慢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