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卿望著這幅畫,忽然間笑了,笑得很是愉悅,隨後她叫來了水月,“我聽說你的畫工很好。”
水月頓時有些惶恐,連忙說道,“哪裏?奴婢不過是個半吊子罷了,哪裏比得上那些大家。”
唐雲卿微笑著說道,“你不用謙虛,我叫你來,是希望你能夠幫我畫一張畫,你能不能畫出一張和木家大公子有九分相似的畫像呢?”
水月想了想,腦海中關於木絕的形象頓時躍然其上,“奴婢不敢保證十分的相似,但是七八分應該還是可以的。”
那個溫雅如玉的男子,給人的印象總是深刻的,沒有哪個女子會不將目光追逐,也隻有唐雲卿這樣過分理智和淡漠的人,才能夠對木絕那樣的翩翩君子無動於衷。
唐雲卿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我畫兩張木家大公子的畫像,不管畫得像不像,都不需要勉強。”
水月按照記憶裏的木絕的樣子,畫出了兩張畫像。
第一張畫像畫出來的時候,唐雲卿的目光漸漸變得驚訝,原因無它,隻因為水月的畫工實在是太過出色,甚至一點也不遜色於那些聞名的畫師。
以筆畫人,能夠畫出的也僅僅隻是幾分,根本無法達到十分十的相像,水月也無法達到,但是她卻能夠將木絕的神韻,描繪到了極致。
但是當水月畫完第二張的時候,唐雲卿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用啼笑皆非來形容了。
因為水月竟然將唐雲卿也畫了上去,畫像上麵的唐雲卿與木絕對麵而坐,低下頭明顯是在鑽研棋局,而畫上麵的木絕竟然將目光放到了唐雲卿的身上。
至於那目光中的意味,唐雲卿無意深究。
“你這幅畫要是不小心流了出去,我可就是百口莫辯了。”
水月吐了吐舌頭,微笑著說道,“小姐不就是想讓奴婢畫一幅畫,好氣一氣木家大小姐嗎?既然如此,奴婢就把小姐你也給畫了上去,讓她知道將來咱們小姐可是要做她嫂子的,她要是能夠接受,那就和小姐你化幹為玉帛,要是不願意接受的話,那就讓她氣死好了!”
唐雲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無奈的搖了搖頭,“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把畫像畫成這個樣子吧,要是讓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為木大公子有多癡迷於我呢。”
水月的這個主意出得可是夠損的,要是讓木羽蓮看到了這幅畫,還就真像水月說的那樣,恐怕要被氣死了。
畢竟,那畫像上麵溫柔的望著其他女人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大哥,還是自己真心仰慕了那麼多年的男子。
水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捂住嘴巴說道,“小姐,我畫我可憑空畫不出來,我隻不過是把我腦海裏的記憶給畫出來了罷了,隻不過當時小姐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棋盤上麵,壓根就沒注意到坐在對麵的木公子一直在看著您啊!”
“是嗎?”唐雲卿嘴角的笑容微微一頓,目光望向站在一旁的翠舞。
翠舞感覺到唐雲卿望來的目光,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