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公子對自家小姐的感情或許來得莫名其妙,可就算是他們也能夠感覺得到其中的真摯和認真,或許真正不知道的也就隻有唐雲卿一個人的吧。
唐雲卿笑不出來了,她甚至忍不住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遲鈍了一些,如果說木羽蓮對自己的敵意,僅僅隻是因為她身為女人草木皆兵而已,那麼翠舞和水月呢?
連身邊的人連身邊的兩個丫鬟都能夠察覺到的事情,自己竟然還要對方親自說出,怪不得木絕在望見自己疑惑的眼神時,會嘲諷地說出“難道唐小姐就沒有想到嗎?”
水月見唐雲卿並沒有反對,忍不住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她是真的有心想要氣氣那位性格刁鑽的大小姐,卻又怕唐雲卿會反對,於是自作主張的把唐雲卿也畫到了畫像裏。
隻要一想起木羽蓮收到這幅畫像後,可能出現的臉色,水月就覺得心中痛快無比。
她早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那被撕成碎片的畫像,畫像上畫著的是自家小姐,落款卻是木家大公子的名字,水月隻要稍微一想,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了起來。
當水月將畫畫好後,唐雲卿便喚來翠舞,將那幅畫有唐雲卿和木絕獨處的畫像交給了她。
水月望著翠舞離去的身影,心裏忽然升起了一個疑惑的想法,如果那幅畫是自家小姐送給木羽蓮的,那被唐雲卿收起來的另外一幅畫,又是送給誰的呢?
如水月所猜測的那樣,當他的這幅畫被送到木羽蓮的麵前時,表麵衝動魯莽脾氣暴躁,實際上卻很是冷靜淡漠的木羽蓮,生平第一次動了肝火。
她像是瘋了一樣拿出剪刀,不停地剪著那幅畫,直到將畫像的另一半剪的完全看不出畫上之人的模樣。
然而,畫的另一邊卻完好的保存著,上麵白衣淡漠的男子仍然平靜地拿著棋子,目光放在坐在他對麵的綠衣女子身上。
看著那樣專注而認真的目光,木羽蓮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怒氣,然後想也不想地將那幅畫像對著窗外扔了出去。
“哎喲,誰幹的?”忽然窗外響起了一道聲音,隨後一身藍色衣裳的男子帶著怒氣推開了門。
當看到站在窗外的木羽蓮時,男子的臉色先是驚訝,再然後是無奈,最後變成寵溺,“小妹啊,是不是又有人得罪你了?”
以前都是這樣,隻要木羽蓮在外麵受了氣,回來之後總是會想著辦法的發脾氣,有的時候會把木國公府的花草全部拔掉,有的時候會讓人把房間裏的價值連城的瓷器全部敲碎。
發出的動靜會把他和大哥,以及父親母親全部驚動,到最後,不管那個得罪了木羽蓮的人是誰,一家人都會想著辦法給木羽蓮出氣。
這也導致如今的他隻要一遇上木羽蓮發脾氣,就會以為他在外麵受人欺負,卻也不想想,以木羽蓮的身份,誰敢主動挑釁?大多都是木羽蓮不識好歹的湊上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