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找我我就得見你,為什麼你問我話我就得回答你?難道我們很熟嗎?”
“你……”
明月郡主不可置信的看著六皇子,突然間捂著臉跑了出去,引得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旁邊的護衛,不可置信地望著明月郡主臉上紛飛的眼淚,“這女人是水做的嗎?想哭就能哭出來,上次遇見的那位姑娘,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沒見哭一聲啊!”
“你以為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跟那女人一樣不要命嗎?”
涼州。
剛剛經曆過一場水患的涼州,此刻顯得格外的孤寂與寡淡,到處都是被洪水衝破的房屋,樹木,洪水退去之後,獨留下一片狼藉。
涼州的百姓此刻已經逐漸從山上走下來,開始在本地官員的帶領下重建家園。
“喂,你等等我,父親明明說你脾氣很好,可為什麼你對著我成天擺一張臭臉呢?”
百裏嵐皺著眉頭,看著她拖住自己手腕,“放手!”
這是百裏嵐這麼多天來,對自己說過的第三句話。
“我才不要放手呢,你做什麼?我的手好疼!你去哪裏啊?”
可是不管她怎麼叫,百裏嵐都沒有理會她,那道白色的身影經不起半點塵埃,眨眼間消失在了自己的跟前。
一點低調樸素的轎子,從一地狼藉的涼州房屋前經過。
“想不到當初還繁華熱鬧的涼州,短短時間就變成了這樣!”
轎子的主人掀開轎簾,歎息了一聲,隨後又將轎簾放了下來,快的,幾乎讓人看不清楚轎簾背後的身影,可百裏嵐卻看到了那人手腕上戴著的一枚翠綠的扳指。
手指上的綠寶石並不是朝外的,而是朝著手掌下的,這樣的帶法,讓百裏嵐不自覺的想起了一個人,
——東方儀,他怎麼會在這裏?現在的他不應該是在熙麓權衡自己的勢力嗎?
“怎麼?你是在期待他會來救你嗎?”
東方儀看著自從知道自己到了涼州,便一直盯著轎簾,好像希望自己的目光能夠穿透轎簾似的唐雲卿,忍不住冷笑一聲。
真是沒有想到啊,就在自己興衝衝的打算立她為妃,接她進宮的時候,這個女子卻堂而皇之地上演了一出金蟬脫殼!
要不是自己派去監視東方毓的人回來稟告,說是東方毓跟平南侯府的四小姐接觸過,自己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呢!
唐雲卿淡淡的道,“怎麼?莫非陛下是擔心他會來救我,而陛下會招架不住?”
“擔心,害怕?嗬,你知道朕為什麼要從這裏經過嗎?朕就是想要告訴你,就算你從他眼皮子底下過了,他也不會發現你!你最後還是隻能乖乖的跟我回到熙麓去!”
真是一個自負的男人啊!
唐雲卿忍不住笑了笑,她原來以為,沈霧兮的落水是洛陽王妃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想要害死自己,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東方儀做的。
那水底下早就安排的人,當自己落下水時,便迅速地將自己拖走,唐雲卿倒是有些懊悔,自己當時為什麼會昏了過去,不然的話,她就能夠發現一條從禦花園通往外麵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