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不以為然地道:“做為豪門自然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隻是跟咱們老百姓沒有一毛錢關係。”頓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問道:“奇怪,周繼堯的孫子被人綁架怎麼不讓你們警察幫忙?”
“你怎麼知道沒有找我們幫忙?”祁菲奇怪道。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道:“那你在我的出租屋裏不是過‘他幹他的,我們幹我們的嗎?’顯然他準備考自己的能力找回孫子。”
祁菲若有所思地盯著戴家郎道:“你狗耳朵倒是挺尖啊。”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不錯,他確實沒有報案,因為他心裏有鬼,不想讓警察靠近他的家人,並且這起綁架案也很蹊蹺,因為綁匪至今都沒有索要贖金。”
“為什麼?難道他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戴家郎疑惑道。
祁菲點點頭道:“事實上我們盯著他很久了,經濟上的問題也就罷了,光是跟他有聯係的刑事案件就有好幾起,其中包括剛剛發生的陶亞軍綁架案,我們懷疑是他在幕後策劃。”
戴家郎奇怪道:“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不抓他?”頓了一下又道:“對了,他是個大人物,有錢有勢,你們不敢動他,你們也就會欺負我們這種老實巴交的人。”
沒想到祁菲並沒有生氣,而是嗔道:“我承認,在對待周繼堯的問題上我們必須保持謹慎,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不可能對他動手。”
“了半你們沒有任何他犯罪的證據了?”戴家郎敷衍道。
祁菲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道:“我給你一件前幾年發生的一個案子,你就知道我們並沒有因為他是個大人物而無所作為,事實上我們付出了重大的犧牲。”
頓了一下,繼續道:“為了收集周繼堯的犯罪證據,我們曾經派了一位女警打入周繼堯的公司臥底,就在我們這個臥底即將獲得周繼堯犯罪證據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差錯,結果被周繼堯給識破了,你猜這位女警最終是什麼結果嗎?”
戴家郎驚訝道:“怎麼?難道他還敢殺警察?”
祁菲盯著戴家郎道:“有一晚上,這位臥底接到了一個電話,趕去見了一個人,結果,第二在一個房間裏發現了她的屍體,渾身赤裸,在死前被多次強奸,死後又被罪犯毀容,渾身被刺數十刀。”
戴家郎吃驚道:“我操,難道這是周繼堯幹的?”
祁菲繼續道:“市局當時動用了大量的警力參與這個案子的偵破工作,經過兩個多月的調查追蹤,最後鎖定了犯罪嫌疑人。
但就在抓捕的時候,嫌犯還是提前得到了消息,隻是已經來不及逃跑了,他持槍頑抗,拒不投降,最後被擊斃。
到此這個案子也就畫上了句號,但我們知道,被擊斃的罪犯隻是一個殺手,真正的幕後指使者應該就是周繼堯,但這多年過去了,由於缺乏過硬的證據,周繼堯一直逍遙法外。”
戴家郎一臉驚異道:“真沒想到這麼有錢的人居然也幹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
祁菲道:“殺人越貨,你這個詞用的還挺準確,周繼堯要不是靠殺人越貨能有今的身價嗎?被他逼的跳樓的商人就有好幾個,暗地裏幹的違法亂紀的事情不計其數。”
紀文瀾一直沒有話,好像也被祁菲的故事吸引了,這時突然插嘴道:“你的意思是非要派人接近周繼堯,才能找到他的犯罪證據。”
祁菲點點頭道:“這是最有效的突破手段,遺憾的是周繼堯吃一塹長一智,對於身邊的人層層審核,如果得不到他百分之百的信任,很難靠近他。
最重要的是,周繼堯在公檢法都安插了耳目,並且本人對職業警察也有很靈敏的嗅覺,如果派在職的警員去臥底,早晚被他查清身份,所以,最好能找一個跟公安係統沒有一點關係的人前去臥底,這樣也許有幾分成功的可能性。”完,有意無意瞥了戴家郎一眼。
其實,戴家郎雖然被祁菲的故事所吸引,但裏麵卻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祁菲為什麼要跟自己這些事。
實話,有關周繼堯涉嫌犯罪的話題應該屬於公安的內部機密,即便喝完酒跟她的閨蜜紀文瀾聊聊也倒罷了。
可看她那意思好像不是針對紀文瀾,反倒更像是有意跟自己聊這個話題,自己一個社會閑散青年有什麼資格跟她探討這麼重大的案件呢?
不過,等到聽了祁菲最後幾句話,再看見她瞥向自己的眼神,雖然心裏還不敢肯定,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心中一跳,暗自尋思道:怎麼?這婆娘該不會是想發展自己當臥底吧?難道今竟然真的是一場鴻門宴?簡直瘋了。
“哎呀,都快十一點了,我明一大早還要跑車呢,要不你們兩個慢慢喝著,我自己打車回家?”戴家郎似乎預見到了危險,急忙站起身來準備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