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今一大早就出車了,如果家裏沒人等著他的話基本上要跑到深更半夜,可現在不同了,盡管唐婉跟他沒名沒分,可畢竟家裏有個女人等著他回家。
並且他在這個女人身上的新鮮勁還沒有過去呢,所以也不想去賺那幾個辛苦錢,情願早早回家抱著女人熱乎乎的身子早早上床。
今下午剛好碰到一個客人來五塘區,拉完這一單之後,雖然還隻有五點鍾左右,可一想起唐婉,心裏就有點上火,幹脆提前收工了。≈idd;
然而,等他一進門就愣住了,原本唐婉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做晚飯了,可看看廚房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走進臥室一看,隻見唐婉坐在床邊好像正等著他,身邊放著那個旅行箱,床鋪上的衣服也收拾的整整齊齊,那模樣顯然是等著他回來告別似的。
實話,自從唐婉來家裏那起,戴家郎就有種預感,他知道這個女人隻是他生命中的過客,不可能真正屬於他,這種夢幻似的豔遇也隻能享受一算一,早晚都有夢醒的時候,不用,好夢到此結束了。
“怎麼?你要走?”戴家郎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唐婉在戴家郎這裏安安靜靜地過了幾無憂無慮的日子,早已不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憔悴了,相反,可能是夜夜都能到男人的殷勤澆灌,一張俏臉反而變得白裏透紅,身子也越發顯得豐滿迷人了。
她看出了戴家郎眼神中對自己的戀戀不舍,站起身來淡淡一笑,道:“我能走哪兒去,家裏出了大事,我不得不回去,你等我電話吧。”
戴家郎驚訝道:“家裏出事了?什麼事?”
唐婉低垂著眼簾道:“我丈夫死了?”
戴家郎失聲道:“你什麼?你丈夫,死了?”
唐婉點點頭,道:“我剛才接到我媽的電話,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隻知道警察在夏王村發現了我丈夫的屍體,好像是被謀殺的。”
戴家郎怔怔地不出話,好半才震驚道:“謀殺?”
“反正警察是這麼的,我必須馬上趕回去,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唐婉拿起自己的旅行箱道。
戴家郎一聽又出了人命案,哪裏還有心思再去想親親我我的事情,甚至忽然有點害怕麵前的這個女人,急忙道:“哎呀,那你趕緊回去吧,不定警察馬上就要找你呢。”
唐婉低呼看透了戴家郎的心思,嗔道:“你怕什麼?這事跟你沒一點關係。”
頓了一下又道:“不過,警察可能會追問我這段時間的行蹤,我隻能承認跟你在一起,他們要是來找你的話,你就幫我證明一下。”
戴家郎一聽傻眼了,驚懼道:“證明我們兩個在一起?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唐婉氣憤道:“怎麼?遇到點事情就成縮頭烏龜了?算我看錯了你,隻當白白讓你睡了這麼多,難道你以為那個女警察不知道我們在一起睡覺的事情嗎?”
戴家郎脹紅了臉,急忙辯解道:“我倒是無所謂,我是擔心對你影響不好,畢竟你還沒有離婚呢。”
唐婉哼了一聲道:“你這不是馬後炮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上我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怎麼?難道你還擔心一個死人找你算賬?我既然敢到你這裏來,就什麼都不怕。”
戴家郎哭喪著臉嘟囔道:“既然你都不在乎,我怕什麼?警察要是來找我的話,我自然幫你證明。”
唐婉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走過去抱著他的身子,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幽幽道:“人家死了丈夫,你也不安慰一下。”
戴家郎氣喘籲籲地道:“我看你好像並不傷心。”
唐婉掐了戴家郎一把,哼了一聲道:“你從哪兒看出我不傷心?雖然我們已經鬧翻了,可畢竟跟他做了幾年夫妻,何況他還是我孩子的父親,難道我願意看著他死嗎?”
完,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地道:“不過,大家總算是解脫了。”
戴家郎也有點心神不屬地道:“這下你也不用離婚了,永遠都是周家的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