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的就是足夠聰明,能透現象去看到其中的本質,明白了透徹了,也就不會被眼前的事情所迷惑,也就能做出最正確的舉動,很明顯兩種都不是容易的事情,都需要背負很多,咼錦給人的感覺卻不太一樣,她似乎兩者都具備了,即經曆了足夠多的事情,又明白的夠清楚,咼錦說過很小的時候,女媧娘娘就讓她看凡間那些事情,還問她有什麼想法。
咼錦記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人間發生了一件悲慘的事情,一個女孩子被人給害死了,她的父母來討個公道也被人給打了,女媧娘娘問咼錦有什麼感覺,關於那個女孩子的,咼錦說她很可憐,不應該遭受這樣的痛苦,還問能不能去幫助她一下,女媧娘娘沒有允許,說這樣的事情很多,咼錦根本就管不過來。
等到幾年之後在遇到差不多的同樣的事情,女媧娘娘再次問了她的感受,咼錦說如果當時她要是幫助了那女孩的話,那女孩會怎麼樣呢,會不會就這樣好起來了,還是更加痛苦,這些都是說不好的,咼錦最終沒有得出一個結論,女媧娘娘也沒有回答什麼,隻是告訴咼錦沒有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清楚會是什麼後果,又過了一段時間,咼錦再次遇到同樣的事情。
這次咼錦沒有說什麼,靜靜的看著事情的進展,女媧娘娘問怎麼樣,咼錦說很可憐,這是咼錦說的唯一的三個字平淡的語氣,眼睛裏有了一些憐憫,也僅僅就隻是憐憫,這件事情咼錦就告訴了咼沐一個人,咼沐問咼錦最後一次的感覺是什麼,咼錦說她覺得那個女孩很可憐,問題是天下哪有什麼人是不可憐的呢,這一切都是自己造下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咼沐問咼錦是不是冷酷了,咼錦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說應該就是這樣,她確實沒有要去救那女孩的想法,做的越多錯誤的也就越多,咼沐告訴咼錦她說的這些話隻有在看到她的時候才能想起來,而且還隻有她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咼錦道:“你應該感到慶幸,我把最真實的一麵表現出來,隻有你一個人看到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要是有任何不好的事情,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咼沐問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兩麵性,咼錦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好在她們兩個就隻是她們兩個,換做其他人的話,一定會誤會的,咼沐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與人相處,到現在咼沐都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咼錦隻有在咼沐身邊才會表現軟弱,更準確地說法是這才是真正的自己,就好像是咼沐自己說的那樣,人都是有兩麵性的,有讓人看到的一麵,也有不讓人看到的,隻有在最親近的人麵前,才會什麼都不在乎。
咼沐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按照凡人的說法,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姿態,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是一定的,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女孩子都是需要男孩子去保護的,咼錦自然不需要誰去保護,咼錦就是咼錦,咼錦也不是每次都這樣,她們是修道者,沒有什麼事情是她們解決不了的,這是一定的事情,咼錦表露出這樣的事情,就說明她遇到了難過的事情,這個事情就是咼圭。
對咼錦來說咼圭的問題要比靈複雜的多,麵對靈的時候,咼錦就是咼錦,她能做到最好,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都是一樣的,對咼圭則不一樣,咼沐很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會發生的,咼沐告訴咼錦,咼圭的問題一定要處理,咼沐問的那個問題,咼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咼錦也問了咼沐一個問題,咼錦問咼沐會和咼圭為敵嗎?
咼錦問的很複雜,咼沐理解的很簡單,咼沐說如果咼圭不和他為敵的話,他也沒有必要和咼圭為敵,不管怎麼說,她們都是瑞族人,修行都是一樣的,咼錦笑了一下說咼沐這樣回答應該就是在逃避,咼沐則回答說事實就是這樣,他不會有意去和其他人為敵,他就是這樣,別人不對他做什麼,他自然也就不會對其他人做什麼,咼錦道:“你確實是在逃避,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到其他人身上,等於是被動的。”
咼錦遲疑了一下繼續說咼沐的意思就是要和咼圭為敵了,咼圭一定不會放過瑞族的,咼沐道:“我們之間已經較量過了,而且還是生死之戰,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敵人,而且這個敵人對我來說,比對你更加重要,他想要找你的話,應該先來找我,隻有過了我這一關,才能去找你。”咼沐抱著咼錦,咼錦的身子抖動了一下。
咼錦心裏很清楚,咼沐所說的一切都是在安慰她,這是咼沐的心意,該她麵對的一定是要她自己麵對的,很多事情其他人根本就幫助不了自己的,就是咼沐也不行,此刻咼錦的想法和咼沐是不一樣的,咼沐說的就是他想的,他和咼錦已經成了親,咼錦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這是一定的,他是咼錦最親近的人,不管是誰都不允許傷害咼錦分毫。
咼沐放開咼錦再次看著她道:“你很難受,我心裏很清楚,但是有些事情該做還是要做的,我現在要問一個你最不想麵對的事情,這件事情或許不會和我說的一樣,但你一定是會知道的。”咼錦有意嗯了一聲,說沒有想到咼沐也有認真的時候。
咼沐遲疑了一下道:“如果,我說的是如果,雖然是如果,但也是一種可能,如果你的母親牽涉進來,我的意思是以一種我們都不在意的狀態牽涉起來,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咼錦問該做好什麼準備。
咼沐眉頭一皺道:“為了瑞族和你母親作對,為了你母親和瑞族作對,要是這兩個你都能接受的話,其他的也就不算什麼了。”咼錦嘴角露出笑容,很不自在的笑容,能笑是一件好事,笑容不僅能表達出你的高興,還能掩飾內心的想法,諸如高興或者不高興都可以,咼錦就是在掩飾,掩飾她的慌張,這始終都是咼錦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去考慮。
咼沐說的兩種結果她都想過隻是,每次都隻是一個念頭,出現的很快,消失的就更快了,不是咼錦不想想,而是根本就無法去想象,每次都會被各種各樣的事情阻擋,此刻咼沐這樣說出來,讓咼錦怎麼能不吃驚,隻是咼沐說的多出來一種選擇,咼錦幽幽的說應該不會為了母親去找瑞族的麻煩吧,瑞族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咼沐說是凡事都有可能的,不管什麼原因,也不管是不是有意的,咼錦的母親就是死於瑞族之手呢,咼沐這樣說已經打了不少的折扣,他最擔心的是比這更加嚴重,咼錦母親的死不僅和瑞族有關係,還和咼元初有關係,甚至和女媧娘娘有關係,兩個可能,咼沐都不敢想象,咼錦說應該不會這樣吧,一定不是這樣的,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提的話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咼沐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笑了笑說確實沒有什麼意義了,正在這個時候,苟不癡走到兩人身邊問她們怎麼不走了,咼錦說她們說點話,苟不癡狐疑的看著兩人,最終目光放到咼錦的身上道:“你們在說什麼話,是商量著怎麼對付我嗎,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想和你們戰鬥,我們就一起走著就可以了。”
苟不癡說過就繼續走,咼錦緊跟著上問了他一個的問題,咼錦問苟不癡是真的不記恨女媧娘娘嗎,苟不癡說當然記恨,記恨歸記恨他卻沒有什麼辦法,要是他能製服女媧娘娘的話,早就動手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可惜的是他沒有這樣的本事,一旦沒有了本事,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麼都不做,就這樣耗著,等到有機會就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們之間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再說也沒有什麼意義。
三人的速度很快,沒有多長時間就到了一個集鎮,這個地方不算很大,雖然什麼東西都有,更多的還是為了服務過往的客商,這樣的地方什麼樣的人都有,任何事情都會發生,剛到集鎮上苟不癡在一個做混沌的攤位上坐了下來,老板是一個四五十歲老頭,腰上穿著一個粗陋的圍裙,正在給人下餛飩,看到苟不癡她們笑了笑繼續手裏的活,咼錦挨著苟不癡坐下,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咼錦並不喜歡吃混沌,餛飩的做法很簡單,主要的功夫在餡上,隻要餡做的好,味道也就不會差到那裏去,咼錦不喜歡餛飩的吃法,隻是單純的這種吃很沒有意思,咼錦問苟不癡為什麼坐下,苟不癡說這是他的一個習慣,不管到了任何地方,都要先吃第一眼看到的能吃的東西,而且一定要吃的很盡興,咼錦問苟不癡是不是認識那老板,看老板的表現倒像是兩人很熟悉。
苟不癡搖搖頭說他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怎麼會認識這裏的人,至於那老板的表現,苟不癡說這是很正常的,凡事都應該有個先來後到,特別是吃飯的時候,順序是非常重要的,必須要等到前麵的人吃好了,才能來照顧他們後麵的,苟不癡說的很認真,咼錦看著他忍不住懷疑起來,問苟不癡是不是真的靈,靈要是都像苟不癡這樣有規矩的話,這個世界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不好的事情了。
苟不癡嗬嗬一笑說在吃飯這方麵他絕對是非常認真的,老板給先前的那人做好之後,就來到苟不癡麵前,非常熱情的歡迎她們,所有做生意的都是這樣,她們的態度是非常好的,隻有這樣才能讓顧客常來這裏,看著老板的樣子,咼錦笑了笑問老板的餛飩是不是很好吃,老板就真的誇了起來,說他的這個攤子雖然不是很大,餛飩的味道卻是最好的,三裏五村的沒有比他這更美味的混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