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家屬於太一帝國西域賀城的管轄範圍,李家與賀家的關係,想必不用本少爺提醒,你也是清楚的。”李太暗自沉氣,言語中不乏威脅之意。
“好大的口氣!可是那與此時的境況又有什麼關係?”中年男子撇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小廝,玩味的看著李太。他也在猶豫,殺了李太,幕家必定會承受李家的怒火,因為他而讓幕家承受這樣的滅頂之災,不是他心中所願,可是若不出手,他也不敢保證幕家不會辛免於難。他不敢賭,這是他和他所在家族的生機。
李太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沉聲說道“這位小廝是我們李家嫡係李文洛的手下,與本少爺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而那幕家的姑娘,與本少爺頗有淵源,說不好以後也有仰仗之意。所以本少爺想,這小廝之事我便不會向外提起,但與之交換的條件,便是你拿出幕家的解藥,解了幕姑娘母親的燃眉之急。”
“如此一來,兩不相欠。我會說服幕姑娘,對幕家要抱有感恩之心。”
“你對心兒有仰仗之意?”中年男子眼神一凝,疑惑問道“她何德何能,能夠得到李家的垂青?”
“這好像不是你應該在意的事吧?”李太皺了皺眉頭,冷冷的回答道。
“解藥之事,憑我的能力,還能辦妥。可我憑什麼相信,這件事你可以解決?”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廝。
“見財起意,尾隨客人至人煙罕至之處,欲圖謀不軌,幸遇客人之叔父出手相救,雖將其擊敗在地,但並未出殺手謀其命,是已仁至義盡,而他則乃咎由自取。”
“哈哈哈哈……”中年男子大笑不止,看著李太讚許的豎起了大拇指“巧舌如簧,心思縝密,省時度勢,進退自如。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卻又有李家如此勢力做底,以後得成就簡直無法想象!”
“幕叔過獎了。”李太抱了抱拳,彎腰行了一禮。
“幕叔?”中年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突然覺得和李太這樣的人扯上什麼關係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幕姑娘是我的人,當然幕叔當的起這等稱呼。”李太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交到了中年男子的手裏。“這是我的令牌,拿著他可以直接進入李家,我在家中靜候幕叔的解藥。”
中年男子的表情一連變了幾次,心中不免感歎。兩人的實力天差地別,他剛才隻要伸手便可以將李太的性命了結,可是經過一番莫名其妙的對話,兩人的關係卻好像倒過來一樣,主動權,話語權都被這年紀還在孩提的李家嫡係牢牢掌握著。
搖了搖頭,握緊了手中的令牌。雖然他有些不滿,但是陰差陽錯的攀上李家這層關係,對於幾乎快要敗落的幕家來說,無疑不是重新振作的希望。
看著著中年男子的表情轉換,李太的靈魂力都不由得得意起來,上下跳躍翻滾。他知道自己不僅保住了性命之憂,甚至還收下了幕家,這樣一個雖然衰落,但是依舊有無限潛力的家族。
“咳……”中年男子捂著嘴輕咳一聲,眼睛微眯,表情怪異“雖然知道你腦子聰明,嘴裏說的你的人,但是這心兒其實並不姓幕,而是姓關……”
李太尷尬的笑了笑,靈魂力下,中年男子的身影漸漸地消失。
“你真的打算出賣我嗎?”小廝的聲音幽幽響起。
李太立馬驚出了一聲冷汗,靈魂力掃視過去,小廝的依舊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瞪著一雙小眼睛,恨不得用餘光將他的樣子都收於眼底。
李太搖了搖頭,麵色篤定“形勢所逼,我哪裏會做這樣的事。”
“解救你我之人如果到了,你要如何與之解釋?”
“那人被你打跑了,得勝而歸,何來解救之說?”李太得意的笑著,手中捏著不明之物,一把塞進了小廝的嘴裏。
吃了解藥的小廝不一會兒功夫便一骨碌的站了起來,猶如初來此處一般,生龍活虎。他不可置信的左右看著自己的身體,最後盯著李太說道。
“他連解藥都會給你,看來你真的說服了他,還收了他的心。”
“你也痛快的打了一場,實力相同,酣暢淋漓,想來實力必定會有所精進。李太在此恭喜了!”
“你當真能說會道,黑的說成白的,我明明受了天大的委屈,被你這麼一說,反而好像獲益最大的是我一樣。”
“本該如此。禍福相依,誰又能看的懂天道呢……”
“這些我不懂,隻是你當著我的麵談論你們的苟且之事,卻是最不明智的事。”小廝一邊說著,一邊拍打著自己身側的汙穢之物。
“我還小,你在說什麼?”李太狡黠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