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昭譽離開王府,前往自己的公寓,那是一座在帝國大學附近的獨棟公寓,與他同住的還有一同進入大學深造的李永忠,他抵達的時候,李永忠剛剛鎖門,騎上自行車,挎著書包要去上課。
“永忠,有事,今天不要上課了吧。”李昭譽說道。
李永忠說:“大公子,是大事還是小事,是公事還是私事。”
這話言外之意,就是小事私事他就愛莫能助了。李永忠當年在輪台與英王同生共死,其父是裕王舊部,因此十七歲就被擢拔,在榮王李素身邊擔任侍從,與李昭譽、李昭承交情都很好,所以說話就隨便了些。
在回國後,李永忠與李昭譽一起入帝國大學深造,期間,李昭譽時常離校參與一些皇室事務,如祭祀、慰問老臣,是皇宮大學兩頭跑,這種事,李永忠是拒絕參與的。
原因很簡單,他與李昭譽不同,人家是皇室子弟,最終畢業還是不畢業沒區別,他雖然是勳貴子弟,但專門在關鍵的人生階段拿出兩年時間深造,就絕對不能無功而返。
“大事,也是公事。做成了,你我就能參與到東方同盟會議這件事中。”李昭譽說道。
李永忠一聽,心道這種大事可千萬不能錯過了,他連忙問是什麼事。李昭譽拖出自己的自行車,說道:“先去上課,今天應該隻有公開課,公開課完了,我們再說。”
公開課在政治學院的小禮堂,主講人是客座教授,剛剛從外交部退休,曾經擔任廣南和暹羅兩國的大使,所講的就是中南半島上佛教文化下,封建王朝的政治架構。
這種公開課沒有時間限製,有的隻講一個小時,而有些人能滔滔不絕的講半天。這位客座教授原本計劃從八點半講到十點半,這樣結束後還能與學生聊一會,與學院的老師寒暄,還不耽誤中午吃飯。
但問題在於,眼尖的教授在聽課的學生中看到了李昭譽,因此滔滔不絕的講到了十一點半。
“教授,學生受益匪淺。”在公開課結束後,李昭譽準備與李永忠去吃午飯,卻沒想到教授來到了他的麵前,他隻能微笑寒暄,說著場麵話。
學生們圍了過來,教授已經不在乎這些學生的提問,與李昭譽聊了起來,李昭譽對付這種場麵,倒是也有心得,主動邀請教授一起吃午餐,教授禮貌的拒絕,然後李昭譽也就順應其意,告退了。
在食堂的角落裏,李昭譽把這幾日發生的事告訴了李永忠,李永忠聽後說道:“我沒有聽說過曼城鐵路,或許我們要到工程學院那邊找些資料,不過這樣短的鐵路,未必也有,最好找到它的設計單位......不不不,也不成,既然是暹羅的鐵路,八成是檳城那邊設計的........。”
李永忠說著,索性給出了自己的建議:“我想,你直接找溫洛,或許更簡單直接些,他肯定了解。”
“不,不行。上一次我去他家,就發覺,這個家夥應該是早有準備,倒是給我弄的措手不及,這一次,我必須提前準備一下。”李昭譽表情變得嚴肅認真起來,他是一個極有自尊心的人,或許因為自小就行使權力,因此也有很強的掌控欲。
更關鍵的是,經過了這件事,他那個被他視若神明的父親對溫洛的評價非常高,李昭譽並非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優秀,但他絕對不允許別人永遠比自己優秀。
李永忠想了想,說道:“好吧,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他應該知曉這條鐵路的內幕。等我們吃完飯,可以去找那個胖子........好吧,不用等吃完飯了,他已經來了。”
順著李永忠眼睛所看的方向,李昭譽一眼就認出了李永忠所說的胖子,因為那個家夥實在是太顯眼了,超過一米八的大個子,腰身和水缸一樣粗,僅僅目視衡量,李昭譽就覺得這個家夥絕對不下二百八十斤。